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死对头的三岁小外甥后我红了(63)

然而脚步没动,浑身上下写满黑体大号的“快来哄我”。

小豆丁只好用奖杯戳他,奶声奶气地问:“什么朋友?什么病症?你先说说,我再考虑要不要接单。”

徐育民别扭地哼唧两声,掉转脚跟说:“他办公室就在楼上,你们跟我来吧。”

上了两层楼,徐育民敲了其中一扇门,伸脖子拱了进去。

舅甥俩仰头看了眼门上的牌子:“副市长办公室”。

时砚希抱着小孩就是一个回马枪:“什么情况?”

“我们的整顿通知还没下来。”小孩不知不觉也拧起了眉。

时砚希顿了片刻,恍然大悟:“钓鱼执法?先让我们来个表演,然后以危害公共治害罪非法盈利罪把我们抓起来?”

墨淮殊叹口气,小手拍拍他头顶:“不是没有可能。”

“卧槽!”时砚希果断抱着小孩开溜。

谁知刚跑两步,徐育民追上来了:“老弟你去哪?快跟我进去。”

时砚希面不改色地撒谎:“先上个厕所。”

“啊?”徐育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哦哦哦,跟道士焚香拜佛一个道理。人家是副市长,日理万机,这个病说不定就是操心咱们老百姓的方方面面导致的。你们好好治,将来就是咱们东海市的大功臣,八千万市民都会感激你们的,说不定还给你们立块碑……”

越说越离谱,时砚希秃噜着嘴说:“我还没死。”

“口碑也是碑!”徐育民激动起来,推着他说,“走走走,厕所厕所!我给你把风!”

时砚希:“?”

事实证明,徐育民的“把风”绝不只是嘴上说说,他叉着腰守在门口,两眼直勾勾地舅甥俩,想了想还问:“乖宝,要伯伯帮忙脱裤裤吗?”

墨淮殊:“………………”

他俩本来想借口上厕所爬窗户逃跑的,现在只能借口不上厕所了。

时砚希低头问小孩:“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墨淮殊:“………………”

徐育民瞪圆眼睛:“这什么仪式,竟然让小孩吃大便?!”

小孩粉嫩的脸蛋肉眼可见地变青变白,最后连白眼仁都翻了起来。

最后副市长秘书来找人,他们才结束了关于仪式可行性的讨论。

副市长姓魏,叫魏民,从名字就能看出,天生就是为人民服务的,这不,才不到五十的年纪,头发已经花白稀疏,成了一片地中海,精神状态更是糟糕,听见敲门声,他失了好一会神才反应过来。

“啊,来啦?坐,请坐。”魏民冲徐育民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打着招呼。

他俩是老同学,彼此之间没那么客气,徐育民坐下后,就代替他大致说了下情况:“我们老魏真是操心的命,你们看他这头发,都是为全市八千万兄弟姐妹掉的,不容易啊,真是不容易!我估计他这个失眠,肯定还是为这些事,市里搞建设,市民要权益,方方面面的,你们都给他一个思路,让他……”

车轱辘话没说完,魏民反应慢半拍地回过神来,打断他道:“不不不,老徐你误会了。”

徐育民一愣:“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魏民心想当然有你不知道的,你又不是我媳妇。

他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最近想休个假。”

“对对,是得休假,你都十几年没休过假了!这休假工作也不能耽误,要找人交接安排,方方面面也是事儿,看这操心的!”徐育民仰望着老同学的地中海,一脸揪心。

魏民说:“不不不,我也不操心这个。”

他顿了一下,徐育民以为他还有什么国计民生的大事呢,结果他说:“我吧,就想休假去玩个蹦极,我老婆不让!”

徐育民:“…………”

魏民忧愁地用小指刮着头皮:“这是我上大学的梦想,那时就因为这个,初恋不乐意,跟人跑了。后来遇到现在的老婆,也不同意。我最近好不容易能抽空休个假,她却说我一把年纪了,不适合这种高危运动,死活不同意!”

“年轻人,你们能理解那种梦想就在眼前却无法抓住的痛苦吗?”他目光落在抱着茶杯喝水的墨淮殊身上,赶紧收了回去。

这位“年轻人”太年轻了,估计连梦想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又看向时砚希,时砚希轻笑了下:“不理解。”

魏民瞬间卡壳,不知该怎么继续话题,他又说:“怪我太聪明,从小优秀,没你这种烦恼。”

“……”魏副市长的头发肉眼可见地掉了两根。

徐育民赶紧给他捡起来,讨好地说:“毛囊没事,赶明儿咱们去找个植发的。”

墨淮殊喝完了茶,将茶杯轻轻搁在茶盘上,挺直了腰杆淡淡问:“那你现在是什么想法呢?蹦个极?”

“不,我想换个老婆!”魏民振声说。

墨淮殊:“…………”

仔细一问,魏民要求还不少。

新老婆必须和旧老婆模样一致,最好能年轻个两三岁,性格也要差不多,温柔体贴不惹事,最主要同意他蹦极……简言之,他希望新老婆是旧老婆的精华克隆版,只保留优点,缺点统统不要,而且两个老婆还不能同时共存,不能打起来。

这就有点麻烦了。

时砚希歪在沙发里,翘着大长腿笑起来:“这边建议你离婚呢亲。”

“那不行。”魏民摇头说,“我跟我老婆还是有感情基础的,现在孩子大了,去外地读大学,家里就剩她给我作伴,她这人虽然毛病不少,但好在懂事识大体,不像老徐老婆,没事还找小鲜肉,给他戴绿帽子。”

戴绿帽子的老徐:“……”

魏民羞涩道:“如果她愿意接纳蹦极的我,我还是会和她好好过日子的。”

这下连徐育民都忍不住说:“我建议你去医院挂个精神科。”

墨淮殊双手板正地放在膝盖上,乌黑的眸子在魏民脸上转了转,又移到徐育民脸上,片刻后颔首道:“你的诉求我理解了。不过这个项目成本不小,既然是徐伯伯介绍来的,我们给你优惠打八折。”

徐育民不满道:“乖宝不是说我生日礼物的吗,你怎么还是要钱?”

“所以打了八折。”墨淮殊淡淡扫他一眼,“顺便,你俩关系好吗?”

“好啊!”徐育民说。

魏民也点头道:“老徐的为人我还是很欣赏的,最主要他支持我蹦极。”

墨淮殊没再问什么,低头看了看儿童手表:“明天下午四点,来向日葵幼儿园,我们会让你和老婆一起蹦极的。”

魏民满心欢喜,忙不迭地答应。

墨淮殊眸光一转,望着徐育民说:“你也来。”

徐育民:“?”

到了第二天,徐育民专门请了假陪同魏民来到幼儿园。

魏民这会儿回过神来了,拽着徐育民一个劲地问:“不会是骗我们的吧,我说的是换老婆,并且老婆要同意我蹦极,这不还是让我背着老婆偷偷来吗?还让你也来,你又不是我老婆。你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