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越一时间拿不准他是装的还是真的头疼，略有些烦躁的甩甩尾巴。
看样子这会儿是学不了，封越只好问起来另外的事儿，“你们拿闻清啸的程序了？”
他侵入十一的后台自然也看到了十一发布的任务。
鹤秋哼哼着没说，封越看向十一。
十一原本不想理他，但打不过，只好老实回话，“没拿。”
它低头蹭蹭鹤秋的脑袋，嘴里嘀咕着，“还不如拿了呢。为了这个破程序，头疼了好几天。”
鹤秋哽住。
“十一，要不你去看会儿今日说法吧。”
这思维真是，天生的反派头子、监狱预备役啊。
封越对十一并不意外，他早就知道这个系统不对劲儿，把十一按在平板面前学法之后，他又带着期待的问鹤秋，“知道闻清啸大三就有这种成就，你有什么想法？”
鹤秋不假思索的竖了个大拇指。
闻清啸，牛逼。
封越沉默了一下，不死心追问，“你就不想成为像他一样么？”
鹤秋抬起手掌，在封越的注视下盖住了额头，“头疼。”
封越拿他没办法，叹着气自己看书去了。
鹤秋看他离开，喜滋滋的掏出了手机开始看电视剧。
这几天他真的过的痛不欲生，精神和□□双重意义上的痛苦。
加载了十一给他的过目不忘的技能之后，他看的每一帧画面都刻在了脑海里，当主角提起过去的时候，他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当时的画面，但他只想快乐，并不想分析啊！
尤其是这段过去里还藏着无数刀的时候。
主角一边回忆一边落泪，他也是。
鹤秋刚带上耳机，门铃声就响了。
他不是特别想动。
但响到第二遍的时候，封越已经从书房出来了。
鹤秋只好站起来去开门。
门外站着手牵手的闻清啸和林羽，两人正相视笑着。
听见开门声齐齐转头过来，“学长。”
鹤秋点点头打了招呼，目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
林羽有些害羞的想缩回去。
闻清啸却坚定不移的握紧了，林羽纠结了一会儿，也就没再挣扎。
两人又恢复了恩恩爱爱的模样。
鹤秋看的十分羡慕，调侃道，“别眉来眼去了，再继续下去我都该眼红了。”
林羽脸色发红，如梦初醒，“噢噢，我们这次来是想跟学长道谢的。还有……”
他看向身侧的人。
闻清啸递出来一个黑色的U盘，“学长，这个是‘随音随译’的完整程序。谢谢学长帮忙，我和小羽打算把这个程序送给你。”
“这个程序前几天海兴科技找到我报价二十万，我没卖。我和小羽想把这个作为谢礼送给学长，感谢你对小羽和我的帮助。”
“至于小羽借的两百万，学长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尽快还上的。”
海大在三天前爆出了一桩丑闻，他们计算机院的一位教授涉及侵吞他人成果被带走调查了。
期间他也被叫去警局问过话。
进去之后闻清啸才知道自己的东西就在那位教授的目标之列，甚至那位教授的公司已经在筹备小组准备进一步完善训练程序了。
怎么会刚好那么巧在这个时间爆出来那位教授的事？
闻清啸不信会是巧合，他跟林羽一块儿问，很快便得知了鹤秋前几天找计算机教学楼的事情。
到计算机专业就更简单了，闻清啸问了朋友，轻而易举的知道，鹤秋那天找到地方之后，就抱着猫在楼下的玉兰树下蹲了一会儿。
看起来什么也没做，但是什么也不做为什么要大费周折的过去呢？
闻清啸说完。
凑过来的十一先嘀咕一句，“还算识相。”
封越若有所思。
鹤秋则是把麻烦挡了回去，“要感谢我的话，更不应该把这东西给我了。”
“一个软件从开发测试到上市，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多着呢，我可没那么多时间盯着。”
有这几个月他能看多少电视剧啊。
不过闻清啸的话倒让他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林羽你爸的事情应该也解决了。”
“警察前几天打电话跟我核实钱的事情了。”不过他当时头疼没去。
林羽他爸的事情复杂一些，调查了近一个月才将那个非法放贷的赌场一网打尽。
“恭喜你，债务也解除了。”鹤秋笑道。
林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看鹤秋，又去跟闻清啸求证。
闻清啸肯定的点头，“学长不至于骗你。”
林羽兴奋的扑过来抱住了鹤秋，语无伦次，“太感谢你了，学长！真的！我……”
“我不知道还可以这样，早知道，我应该……”
鹤秋拍了拍他的背，“没关系，都已经解决了。”
等林羽稍稍平复之后，便开玩笑道，“好了，再抱下去，你男朋友要吃醋了。”
林羽松开手去看闻清啸，闻清啸耳根有些发红，“我没有。”
两人没多打扰鹤秋，但坚持要留下U盘，还仗着敏捷，把U盘放在门口的柜子上就跑了。
鹤秋想了想，“那我帮你们找个合适的合作伙伴吧。”
要他自己弄肯定不可能的。
电梯门关上，林羽激动的抱住了闻清啸。
“学长真的太好了！”
闻清啸点头，“嗯。”
林羽激动的嘴巴停不下来，“善良温柔还有见地，要是没有他，我都不知道我现在会变成什么样。”
“我要再努力一点儿，以后去给学长打工！”
闻清啸，“嗯。”
林羽，“你怎么只‘嗯’啊？”
闻清啸想了想，“我也给他打工。”
他摸了摸林羽的头，“学长人很好，但是你也不差。”
“聪明上进坚韧，还是我的男朋友。”
林羽吐槽他，“好像你男朋友是多厉害的头衔一样。”
闻清啸，“在我眼里就是最厉害的。”
……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封越还在沉思，他忍不住去看鹤秋。
善良温柔有见底？
十一兴奋的提议，“秋秋，咱们把这个软件搞一下吧！它值好几百万！”
鹤秋把不停追着他的十一按在怀里给他看余额，“十一，咱不差那点儿钱。”
十一，“但是多点儿也没什么不好的啊。”
鹤秋想了想，“少点儿也一样。”
“反正现在赚的钱，之后都要缩水的。你忘了？我最后是要沦落到财富榜世界第二的，辛辛苦苦赚的还没回头蒸发的多。”
十一觉得有些不对，但想不明白。
鹤秋顺势把它放到了《今日说法》面前。
正准备躺下看剧，发现有一道目光盯着他。
鹤秋跟封越对视一眼，捂着头躺下了。
第16章
封越自然不可能看他这么毫无休止的放纵下去。
鹤秋有没有留下后遗症他不确定，但他可以确定鹤秋是真的不想学计算机。
于是他花了两天的空闲时间又整理出一沓问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