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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同人)和福尔摩斯谈恋爱/和福尔摩斯协议订婚后(94)+番外

阿加莎回想着当时见到小爱德华的场景,他甚至像是大人似的耸了耸肩,无奈地说:“你知道的,女人总是喜欢大惊小怪。”

许多事情经不起深思,一旦深思,都能思考出无数的可能性来。

但福尔摩斯既然不想回二楼,阿加莎也不介意就着小爱德华和鲁卡斯尔太太两人的表现分析多种可能性。

“鲁卡斯尔太太是一个年轻的女士,个子不算高,看上去有些瘦弱。她的眉间有细纹,看得出来平时过得并不算开心。亨特小姐也跟我说,她见过鲁卡斯尔太太暗中掉泪,并且不止一次。亨特小姐到铜榉庄园不到半个月,却已经不止一次见到她暗中垂泪,由此可见她和鲁卡斯尔先生到婚姻生活并不美满。”

虽然亨特小姐口口声声说鲁卡斯尔先生平时对太太很好,只是因为他是男人,又比鲁卡斯尔太太大很多,有时难免会忽略鲁卡斯尔太太的心情,不是太周到。

但阿加莎觉得鲁卡斯尔太太瞒着先生暗中带孩子向霍格博士求助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如果是感情和睦的夫妻,至少在对待孩子的事情上,步调会是一致的。

可是这两人不仅表现得并不一致,甚至还相互欺瞒。

至于小爱德华……

我觉得这个小家伙的性格形成,并不能简单用

亨特小姐所说的完全被家人宠坏造成来解释。

被家人宠坏的孩子可能会稍微不如他的意,他就要大吼大叫,但绝对不会将虐待小鸟小动物视为乐趣。

小爱德华将虐待杀死小动物视为一种乐趣,如果他真的与生俱来就有这种倾向,理应从小就有所表现。

鲁卡斯尔小姐去费城的事情,是他性格的一个转折点。

可奇怪的是,他甚至没跟鲁卡斯尔小姐建立信任关系,怎么可能会受到那么大的影响。

儿童身上的很多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

夸张的笑意,防备的眼神,还有看似很疯的大吵大闹……他未必会有多喜欢,但是他不那么做,很可能会被人虐待。

阿加莎曾经听父亲说过许多虐待孩童的案件,有的人以虐待儿童为乐,会训练他们做各种各样残酷冷血的事情。

小爱德华捕捉小动物和玩弄小动物那么在行,或许是经常有人演示给他看,并且要求他跟着做同样的事情。

再往阴暗一点都可能性猜测,阿加莎觉得鲁卡斯尔太太和小爱德华在铜榉庄园里都受到虐待。

在城市里虐待儿童和太太可能会招来邻居的不满,从而报警,可是在距离温切斯特几英里远的铜榉庄园,地处偏僻,鲁卡斯尔先生即使虐待了妻儿,也不会有人说他半句不好。

毕竟,铜榉庄园里养着的,是靠鲁卡斯尔先生发薪水的仆人。

福尔摩斯听着阿加莎假设的可能性,听得心情十分复杂。

说实话,阿加莎以后只想当一个优秀的心理医生有些太屈才了,就靠这举一反三的推理能力和想象力,她完全还可以给伦敦警察厅当个咨询顾问的。

福尔摩斯抬手抵了抵鼻尖,低声说道:“听你这么说,铜榉庄园仿佛是魔鬼的窟窿。半个月前亨特小姐来询问我的意见,我没有阻止她去铜榉庄园,倒显得我很冷血。好在,她看上去很机灵,应该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

阿加莎却故意戳他心窝,用凉飕飕的语气说道:“再有足够的能力,也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女士。鲁卡斯尔先生只要放开他养在铜榉庄园的那只藏獒,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她撕成碎片。”

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终于发现了,阿加莎今天从回到贝克街开始,就一直跟他唱反调。

福尔摩斯那双灰色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阿加莎。

阿加莎十分坦然地跟他对视。

盯。

盯盯盯。

最终福尔摩斯败下阵来,他轻叹了一声,“你心情不好,为什么?”

阿加莎不想说。

“因为我没把亨特小姐到贝克街的事情告诉你吗?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来的时候约翰也在。虽然她的这份工作来得诡异,我也答应她只要她遇见了麻烦和危险,会立刻赶去温切斯特帮助她,但谁也说不好那到底会不会发生。”

这么一大堆话说出来,福尔摩斯立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跟阿加莎解释亨特小姐的事情做什么?

仿佛此地无银三百两,除了显得他做贼心虚没有任何作用。

但他为什么要表现得像个背着未婚妻偷腥的未婚夫啊?

脑壳痛。

福尔摩斯一时弄不明白自己下意识的反应,也不想弄明白。

他将放在茶几上的那杯薄荷水一口闷完,薄荷味跟着水一起进去口腔,他眉头也没皱一下,连水带叶一起咽下肚子里。

福尔摩斯准备跟阿加莎说再见,他要回二楼了,不料这时阿加莎终于说话了。

“不是因为这些事情。”

女孩轻柔无奈的声音在室内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声低低地叹息——

“夏洛克,我心情不好跟你没关系,跟亨特小姐的事情也没关系。”

她只是,单纯想家了。

世界这么大,哪里都能容得下一个她,却哪里都容不下一个属于她的家。

她想念过去的亲人,想念过去美好的旧时光。

“再坚强独立的人,应该也会有觉得无助和心情不好的时候吧。”

阿加莎微笑着说,“就像亨特小姐,你和华生都认为她独立勇敢,即使一个人去远离城市的铜榉庄园工作,仍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可她还是会觉得彷徨无助,因此到贝克街寻求你这位名侦探做她的后盾。”

阿加莎佩服亨特小姐的胆量,也羡慕她能让福尔摩斯承诺一句随传随到。

阿加莎忽然问福尔摩斯:“如果我遇上麻烦和危险,你也会随传随到吗?”

不等他说话,阿加莎又自顾自地摇了摇头,“不,你还是别告诉我答案。我的母亲曾告诫我,男人靠得住的,母猪会上树。”

福尔摩斯被阿加莎弄得哭笑不得,但他发现了,阿加莎今天真的很反常。

确切地说,是从她踏出图书馆侧门,还来不及收起眼里难过神色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一直不太对劲。

那个展馆里有什么吗?

福尔摩斯回想当时阿加莎在里面游览的场景,他记得阿加莎曾经在一个天青色的花瓶前站了很久,久到他都不耐烦出去站在橡树底下抽完了一根雪茄,含了两粒薄荷糖以后,她才失魂落魄地出去。

不过那都不是关键,关键是——

“在阿普尔多尔别墅的时候,你曾告诉我,你对父母并没有记忆,尤其是你的母亲,你被生下来三个月后,她就生病去世了。阿加莎,你的母亲根本不会教你这些。”

阿加莎:“……”

忘了这一茬。

阿加莎脸色很正常地说道:“那些随口胡扯的话你也信,你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