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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同人)和福尔摩斯谈恋爱/和福尔摩斯协议订婚后(88)+番外

格雷戈里先生记得上次阿加莎去玫瑰园的时候,流连忘返,应该是很喜欢玫瑰。

这两天他都让仆人送了鲜花去给阿加莎,今天阿加莎要离开,只要她还在达特穆尔庄园,那怎么说也得将今天的份儿送出去。

格雷戈里先生并没有考虑到坐火车回伦敦的阿加莎,中途要怎么照顾这些鲜花。

格雷戈里先生一时间不知道是送还是不送,阿加莎主动将他手中的玫瑰接过来,笑着说:“格雷戈里先生,我很喜欢玫瑰的。”

格雷戈里先生心里顿时毫无负担,千金难买喜欢,阿加莎喜欢玫瑰,就不会觉得带玫瑰回去是多么累赘的事情。

阿加莎弯着嘴角,跟格雷戈里先生说:“格雷戈里先生,希望以后有机会在伦敦见面。”

阿加莎和福尔摩斯终于上了去火车站的敞篷马车,福尔摩斯和阿加莎并排坐着。

年轻的女孩从上车之后就表现得心情颇好,此刻正抱着格雷戈里先生送的玫瑰轻嗅,那垂首闻花香的模样,十分陶醉。

福尔摩斯打量着她,忍不住问:“这么喜欢玫瑰吗?”

确实挺喜欢。

阿加莎点头,鼻尖蹭了蹭其中一朵玫瑰的花瓣,“喜欢呀,更何况是格雷戈里先生的一番心意。”

福尔摩斯一怔,随即不可思议的表情,“你在来的路上,连自己的行李都不愿意拿,现在居然为了不糟蹋他的心意,抱一捧这么娇贵的鲜花回贝克街公寓?”

阿加莎眨了眨眼,看向福尔摩斯,“可我抱着花不累啊。”

福尔摩斯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难道你喜欢格雷戈里先生?”

不等阿加莎说话,他又飞快地说道:“虽然格雷戈里先生年轻英俊,也有财产,那都是家里给他的,他本人年轻爱玩,事业心并不重,也不如你聪明,我劝你还是想清楚。”

可阿加莎却说:“有什么好想清楚的?他还没有结婚,我也没有嫁人,他愿意哄我高兴,那心里一定很喜欢我。你情我愿的事情,有什么需要想清楚?”

说的很有道理。

可是福尔摩斯的表情很凝重,“万一他只是一时兴起,到时你被他抛弃了,会痛不欲生。”

阿加莎:“……”

“夏洛克,你就不能想我点好吗?”

阿加莎的语气有些无奈,然后笑着说道:“当初我那么喜欢埃斯科特,甚至还订婚了,发现自己被抛弃的时候也没痛不欲生吧?”

福尔摩斯顿时不再说话,他安静地坐在旁边,阿加莎也乐得安静地享受归途的风光。

两人在马车的轱辘声中抵达车站,麦考夫让秘书拍了马车去接人。

福尔摩斯见到熟人维克哈姆,咕哝了一声“烦死麦考夫”,然后拉着阿加莎上了马车。

两人回到贝克街公寓后,回了各自的楼层。

阿加莎回到伦敦,又开始过上跟之前一样的日子,一周后,她意外地收到来自雅各布·霍格的来信。

原来雅各布·霍格在三天前收到来自埃克塞特警察厅的感谢信,信里说感谢他为埃克塞特警察厅的连环杀人案提供分析帮助,他们本想公开感谢雅各布·霍格,但考虑到雅各布·霍格本人的意愿和保密工作,只好作罢。

不用公开感谢,那私下自然是不能缺的。

于是埃塞克特警察厅写了一封声情并茂的感谢信给雅各布·霍格,并且希望他能拨冗到埃塞克特对杰克·布鲁塞尔的情况进行评估。

雅各布·霍格从未想到十天前阿加莎向他咨询的事情,居然起了这么大的作用,一时震惊了。

因为当时所做的分析,对他而言完全是本末倒置的一次做法。身为一个心理医生,他会根据患者的身体状况和经历,假设他们在某种环境下做出什么行为。可是和阿加莎讨论作案者的时候,他的次序是相反的,就是通过某些行为的分析,推断行为人的经历和特征。

雅各布·霍格在面临阿加莎的咨询时,将那视为是年轻的女孩失败后不甘心的挑衅。直到收到埃克塞特警察厅的感谢信,他才发现有的固有认识未必就是全对的,而阿加莎也未必不是可造之材。

雅各布·霍格邀请阿加莎到诊所再次会面,商谈以后她在他身边工作和学习的具体事宜。

第50章

伦敦,初夏。

在贝克街的公寓里,福尔摩斯正坐在窗边的位置,观察路上的行人。

行人来来往往,个个行色匆匆。

但是他喜欢观察不同人群之间的差别,也喜欢观察人们对事情产生的反应。

阿加莎甚至觉得,如果福尔摩斯生在二十一世纪,他不仅是一个出色的侦探,还会是研究微表情方面的顶尖专家。

穿着一身淡绿色简单长裙的女孩正在公寓的吧台里收拾杯子,收拾好了之后就到客厅旁的沙发坐下。

一直窝在阳台里的大白见她到了沙发旁,摇摇摆摆地走进来,在她脚边坐着。

整只大白鹅坐成了像是要孵蛋似的模样,雪白雪白的一团,像个圆滚滚的雪球。

阿加莎手里拿着一本霍格博士推荐给她的心理类读物,不是枯燥的教科书式的理论,故事性比较强,读起来还挺有感觉。

在金帕克山林的连环袭击案和埋尸案侦破回来之后,阿加莎就成为了霍格博士的助手。

案子在调查期间,阿加莎将霍格博士对杰克·布鲁塞尔的分析交给了埃克塞特警察厅,杰克·布鲁塞尔落网之后,埃克塞特警察厅认为虽然此案的主力是福尔摩斯,但霍格博士提供的人物分析在此案的侦破中也起着十分关键的作用,因此给霍格博士写了感谢信。

来自警察厅的感谢信令霍格博士感到惊讶,霍格博士因此而发现了心理学作为医学上一个新兴起的分枝,距离成熟虽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已经可以运用在某些领域。而且当初阿加莎跟他通过杰克·布鲁塞尔的一些行为,去倒推行为的主人到底有过什么经历,也给他一些学术研究上的启示。

一个有远见的专家,总是能及时正视自己的一些偏见。

霍格博士承认自己当初对阿加莎多少有些轻视和偏见,意识到阿加莎也是一个可造之材后,亲自写信到贝克街公寓,邀请阿加莎去与他会面。

逐梦之路峰回路转,终于柳暗花明,阿加莎当然高兴。说她是去给霍格博士当助手,其实她觉得自己对霍格博士并没有太多的帮助,反倒是她在霍格博士的指导下,开始接触一些寻求心理援助的病人。

霍格博士每周只在伦敦工作三天,其他的时间可能会在大学上课,也可能会到各处开展讲座。

阿加莎在每周一到周三的这几天,会在霍格博士的心理诊所工作,霍格博士不在伦敦的时候,也会有其他合伙的医生坐诊,但霍格博士不要求阿加莎在其他医生坐诊的时候到诊所帮忙。

阿加莎对此很意外,曾经问过霍格博士为什么。

那位儒雅的中年绅士眼带笑意地望着她,笑道:“阿加莎,诚如你所见,我并不缺一个助手。我相信福尔摩斯先生当初安排你我的会面,也并不只是想给我推荐一个当助手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