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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同人)和福尔摩斯谈恋爱/和福尔摩斯协议订婚后(84)+番外

万一被吵醒不高兴,哭了怎么办?

虽然他从未见过阿加莎哭的模样,但也不至于非要见一见。

倒不是不好奇,像阿加莎这样漂亮的女孩,哭起来肯定也是好看的。

关键是把人弄哭了,他不会哄。

福尔摩斯看了看周围,想要找个东西给阿加莎盖上,省得她着凉,大概是午后的太阳太好了,她平时喜欢戴着的披肩也没带出来,擅自进去女士的房间,也并不是什么得体的事情。

福尔摩斯只好将自己搭在椅背上的风衣拿来,轻轻地盖在阿加莎的身上。

谁知阿加莎还不领情,咕哝着说会热,手推了推,风衣就掉到地上去了。

福尔摩斯怀疑阿加莎在整他,为了报复他不久前惹她生气的事情。

福尔摩斯有些莞尔,低声问道:“阿加莎,你是不是故意的?”

闭着眼睛的女孩呼吸绵长,并没有搭理他。

福尔摩斯弯腰将风衣捡起来,再度轻手轻脚地盖在沉睡的女孩身上。

她还是察觉了,皱着眉头,手轻轻推了推。

福尔摩斯声音有些无奈,“阿加莎,你得盖着。”

阿加莎听了他的话,倒是没再把风衣弄开。

福尔摩斯松了一口气。

而这时,闭着双眸的女孩咕哝着说了句——

“不是阿加莎。”

福尔摩斯:???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附身靠近。来自女孩身上那股淡淡的花香又在弥漫在他周边,他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用低柔的声音问道,“阿加莎,你说什么?”

然后他听到阿加莎咕哝着说一句他听不懂的文字,如果他的感觉不错,那些发音像极了东方某国的语言。

福尔摩斯:“……”

※※※

阿加莎是在庄园的仆人们细小的交谈声中醒来的,她好长时间没有像刚才那样睡得沉,乍然醒来,于是不知是现实还是梦境。

直到她闻到一阵淡淡的烟草味,这种气味她早就很熟悉。

只要靠近福尔摩斯,很多时候都能闻到这种烟草味。

阿加莎忽然之间,不太想醒过来。因为她刚刚做了一个梦,父亲带她去参加一个国际交流会议,母亲正好也到了那个城市,于是一起相聚。

她还记得母亲温柔的笑容和父亲爽朗的笑声。

梦里越是美好,就越发显得她如今面对的现实多么凄凉。

阿加莎一向不是容易伤春悲秋的人,可是人忽然被现实打倒,或许只需要一秒的时间而已。

……被打倒只需要一秒,要爬起来大概要一整天吧。

阿加莎算了算,从昨天被雅各布·霍格拒绝之后到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四小时……都一天一夜了,也该要爬起来了。

再不情愿,也得要张开眼睛。

一张开眼,就看到福尔摩斯的俊脸近在咫尺。

阿加莎:“……”

阿加莎眨了眨眼,然后跟福尔摩斯那双天灰色的眼睛对视着,两人像是较劲儿似的,谁也没先移开。

片刻之后,阿加莎皱着眉头,抬手,白皙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排抵着福尔摩斯的眉心。

微凉的触感从眉心传来,福尔摩斯一愣,顺着阿加莎的力道头往后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阿加莎坐在吊椅上,身上还盖着他的那件风衣。

阿加莎那双明眸还在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一张开眼,就看到你靠我这么近,我很容易会认为你爱上我了,所以趁我睡着的时候偷看我。”

福尔摩斯:“……”

他心想,还是睡着的时候可爱一点。

福尔摩斯站了起来,瘦高挺拔的个子往旁边一杵,衬衫西裤,倒是显得风度翩翩。

福尔摩斯居高临下地看着阿加莎,感觉这会儿她好像心情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说道:“你刚才在梦里哭。”

胡说。

她刚才做的分明是美梦,笑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哭?

阿加莎觉得福尔摩斯胡扯,但手还是反射性地摸上自己的脸。

福尔摩斯见状,忍俊不禁,眼底浮现笑意。

阿加莎意识到自己被忽悠了,横了福尔摩斯一眼,低头看了看腕表,下午四点,她竟然在这张吊椅上睡了两个多小时。

她将福尔摩斯的衣服拿开,想要下来,一动才发现自己的腿麻得厉害。

腿麻导致的痛感令她忍不住“嘶”了一声,侧头,那双眼睛巴巴地瞅着福尔摩斯,“我腿麻了。”

福尔摩斯:“……麻了就麻了,我可不会按摩。”

“谁要你按摩?”阿加莎皱了皱鼻子,语气带着些许娇嗔,“这种时候,福尔摩斯先生,作为一个绅士,难道你不该扶我一下吗?”

福尔摩斯无奈,上前弯腰,伸出胳膊给阿加莎扶着站起来。

阿加莎见福尔摩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不由得为他将来担忧——

“夏洛克,等我抛弃了你之后,你会一辈子打光棍吧?”

福尔摩斯被气笑,“阿加莎,一辈子打光棍是我的人生理想。”

忘了。

福尔摩斯是不婚主义者。

阿加莎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问福尔摩斯:“这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你思考出什么结论吗?”

福尔摩斯回答:“没什么结论,人证物证就这些。凶手在暗处,不管我们做什么,或许都被他盯着。一个小时前,格雷戈里先生来过,我将你带回来的分析交给他,让他去筛查塔维斯托克小镇和长期在别墅群里居住的人里,有哪些人符合条件。”

既然格雷戈里先生已经去筛查了,在筛查的结果出来之前,他们只能等待。

阿加莎猜想福尔摩斯应该是第一次接这种涉及多个现场,而现场又无法留存的委托案,他的许多刑侦手段和方法都排不上用场,她本以为福尔摩斯会显得有些烦躁,可他还是很冷静持重、游刃有余的感觉。

在此之前,阿加莎几乎都没有和福尔摩斯在伦敦之外搭档的机会,她一直以为福尔摩斯是会马不停蹄地查案破案,即使不去现场也会跟警探们交流,要么就象华生常吐槽的那样,坐在一个地方没日没夜地思考,茶饭不思,只有烟草是他思考时的良友。

现在发现,是自己对福尔摩斯的印象过于刻板了。

福尔摩斯也并不是分分秒秒都在工作状态,譬如此刻,她觉得福尔摩斯还比较享受达特穆尔庄园的清新空气和阳光,因为福尔摩斯邀请她一起去前几天参观过的玫瑰园。

“刚才格雷戈里先生来的时候,你正在迷糊着,他不想吵醒你。他说玫瑰园里的黄玫瑰这两天开得不错,问你想不想去看。”

阿加莎“啊”了一声,“黄玫瑰真的开了吗?”

她记得上次过去的时候,只有粉色的玫瑰开得漂亮,黄色的玫瑰只有小小的花苞,还没盛开。

福尔摩斯点头,“如果你想去,我们可以一起去看。”

阿加莎当然是想去的,案子的事情既然连福尔摩斯都暂时琢磨不出来什么东西,她更不想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