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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同人)和福尔摩斯谈恋爱/和福尔摩斯协议订婚后(155)+番外

阿加莎一只手扶着吧台,她没有看向福尔摩斯,只是垂着那长长的睫毛,轻声说道:“虽然我认为老卡特赖特经过了小树林的事情之后,会蛰伏一段时间,那并不意味着他身后的势力选择蛰伏。如果是造神,他们就会神化他们所做的事情,但凡从中阻挠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妨碍他们心中正义的人,并不只有我,还有你。”

福尔摩斯觉得有点危险。

阿加莎太聪明了,好像什么事情都瞒不了她。

好像解释很徒劳,但福尔摩斯还是试图解释,“跟老卡特赖特的事情未必有关系。”

阿加莎步步紧逼:“那你是承认自己或许遇上危险了?”

福尔摩斯:“……”

说实话,并不是那么想承认。

阿加莎看着他,转身走向客厅,可她大概忘了右脚踝上的伤,伤口因为猛然使力而感到疼痛,她倒吸了一口气,脚下顿时踉跄不稳。

福尔摩斯见状,连忙伸手扶她,却被她顺势拉倒,两人倒在沙发上。

姿势不太雅观,他在下,阿加莎在上。

而且因为害怕阿加莎会不小心碰到脚踝的伤口,又害怕她的头会碰上旁边的茶几,他一只手将阿加莎的脑袋往他怀里按,一只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身……两人现在就是紧贴着,该相贴的和不该相贴的,都贴得严丝合缝。

阿加莎从他的怀里抬头,那双湛蓝色的眼睛盯着他,忽然笑了。

她并不打算从他身上移开,双手交叠在他的胸前,“夏洛克,你是懦夫吗?”

窗外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变得乌云密布,风雨欲来。

室内变得昏暗,而那股淡淡的花香又开始笼罩着他。

福尔摩斯想起了许久以前的一个梦,梦里只有他和阿加莎,在那个梦里,他也是这样被花香笼罩着,行尽各种荒唐事。

他的眸色变深,望着阿加莎,低沉的声音有些微哑:“我怎么是懦夫了?”

“你崇尚冷静理智,视感情为负担。你心里喜欢我,在意我,却不敢承认面对。”

阿加莎微笑着从福尔摩斯的怀里爬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着说:“所以你是懦夫。”

福尔摩斯:“……”

第93章

被抱在怀里的温软躯体离开,福尔摩斯有些反应不过来。

年轻的女孩站在他的前方,言语虽然充满挑衅的意味,可她脸上的笑容告诉他,她并不将刚才的话视为挑衅,而是心平气和地陈述事实。

福尔摩斯眼睛微眯了下,“我确实在意你的安全,也并没有不愿意承认。”

阿加莎轻飘飘地“哦”了一声,然后说:“那我说错话了,你不是懦夫,你是胆小鬼。”

不是懦夫就是胆小鬼。

就是说……迟晞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公寓客厅的茶几上摆放着的花瓶,花瓶里插着粉色的桔梗花,但是因为阿加莎离开牛津街公寓已经有些时候,桔梗花已经枯萎,花枝上的叶子也已经变得枯黄。

窗外乌云并没有散去,有零星的雨点打在玻璃窗上。

福尔摩斯听着雨打玻璃的声音,心里有感到那么一丝无可奈何。

他掀了掀眼皮,看向阿加莎。

阿加莎仍旧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是被宠坏的公主,又像是倨傲的女王,她眉眼弯弯,打量了他片刻,才说道:“你现在的处境有点危险,让我猜猜二楼的公寓是怎么被炸的。有人偷偷进屋不太可能,因为你对二楼的东西摆放顺序都清清楚楚,即使有人动过一张纸,都能发现。我想是有人寄了东西给你,你在拆箱的时候发现那是一个炸弹。”

福尔摩斯发现一切隐瞒都是徒劳,于是不再掩饰,“你猜的确实不错,箱子是门警彼得森拿上来的,所以我没太在意。但是在拆箱的时候,我闻到了火药味,对方在箱子上做了引爆的东西,拆箱子的时候也会炸弹也会爆,我在闻到火药味的同时也察觉到异常,及时将箱子扔向阳台。”

炸弹在扔往阳台的时候爆炸,天花板都炸得一团乌黑,差点就塌了。

福尔摩斯从沙发上坐起来,他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襟,跟阿加莎说道:“就跟你说的那样,你和霍格博士只根据警方提供的资料分析作案者的心理和经历,寻找证据是莱斯特雷德先生和我这个侦探顾问该做的事情。老卡特赖特的案子调查受阻,莱斯特雷德先生的阻力主要来自上级有关部门的阻挠,但我不一样,我并不听命于政府部门,有些时候,我甚至不屑于与他们为伍。我感觉到有人在警告我,不要再继续调查这个案子。”

阿加莎听得忍不住笑起来,“这群人怎么总是喜欢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恐吓别人?”

福尔摩斯手肘支在膝盖上,双手合拢,手指交叉,他看着阿加莎不以为意的模样,有些无奈,“还笑,难道你这次还没吃够苦头?”

她脚踝上的伤口已经基本康复,想要完全像之前那样行动自如还需要一点时间,但福尔摩斯想到那天夜里在华生的诊所里为她清创时,她疼得脸色发白,鼻尖通红的模样……真是可怜死了。

可是阿加莎却说:“这点苦头算什么?我年幼时,父亲与一个连环杀手拉锯了将近半年,就来连环杀手无计可施,试图通过绑架我来威胁我的父亲。”

福尔摩斯听得瞠目结舌,有些说不出话来。

阿加莎:“因为我父亲的工作性质太过危险,而且父亲在犯罪心理的应用之路上越来越有心得,他与我母亲因此而感觉彼此的生活理念不同,和平分手。”

福尔摩斯感觉已经有点麻了,重复了一下阿加莎最后的话。

“和平分手?”

“嗯。”

阿加莎点头。

这时候并没有离婚制度,于是阿加莎又向福尔摩斯解释:“就是解除婚姻关系,我们称为离婚。”

福尔摩斯:“……”

对这个时代的人而言,一旦结婚就没有退路,不论好坏都得绑在一起。

此刻听到阿加莎谈论起父母离婚就跟谈论天气似的语气,福尔摩斯就……整个人都麻了。

一百多年后的世界日新月异,男女平等,婚姻自由,是现在的他无法想象的。

但重点似乎并不是未来的世界如何,而是阿加莎被绑架的事情。

福尔摩斯看向阿加莎。

阿加莎迎着他的视线,继续说道:“什么危险的事情,我早就经历过。我母亲跟父亲离婚后,去了法国继续她的设计事业,我留在国内学习。因为父亲的缘故,我选择了心理学,方向是犯罪心理。夏洛克,我从不畏惧面对不法之徒,也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福尔摩斯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花瓶里的枯花枝忽然掉下一片叶子,阿加莎白皙的手指拈起那片枯叶,那双湛蓝色的明眸一眨不眨地跟福尔摩斯对视,“所以,你在诊所里跟华生医生谈论的事情,还是不能告诉我吗?”

这个世界对她而言过于落后和陌生,即使她从小就面对致命的危险,可福尔摩斯认为她不该承受太多来自这个世界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