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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总监想吃回头草(66)+番外

这样的话在这个时候说来像是一种对江屿眠迟迟不归的“报复”或是“威胁”,林鹤书没有这个意思,安抚道:“年前我都会住在这边,螃蟹和植物都不带回去,以后也会过来照看。”

江屿眠听了没多高兴。

还是那句话,他们隔了十万八千里,林鹤书住在哪都不影响他们电话联系,但他不希望林鹤书离开他的地盘。

于是嘴角拉得平平的,非常刻意地展现自己的情绪,希望林鹤书可以妥协,可惜没有,一直到电话挂断,他都没能说服林鹤书改变主意。

他们耗了三天,这三天内,江屿眠软硬皆施,林鹤书八风不动。

三天之后,江屿眠没再提这事,他趁着莫里森去过结婚纪念日,直接买了回国的机票。

家里跟他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玄关多了几只纸箱,一部分是他的快递,林鹤书没有拆,他自己也不记得里面是什么,另一部分他倒是记得,装修时林鹤书搬过来的纸箱子。

这就要走了?

江屿眠冷哼一声,把封好箱子都拆了,然后装模作样给林大夫发信息:「你回家没?」

林鹤书:「没有」

江屿眠:「不是五点下班吗?」

林鹤书:「还有点资料要整理」

江屿眠:「那你先别走」

林鹤书:「怎么?」

江屿眠:「我给你点了晚餐,送到你诊室了。」

一个小时后,天色已经完全转黑,医院里除了急诊和住院部基本已经没有人,诊室的门才被敲响,林鹤书放下笔起身过去,门外的人两手插兜,眼神不善。

江屿眠难得在他脸上看见名为意外的表情。

确实是意料之外的见面,林鹤书笑了声,后退一步让出路来。

江屿眠一语不发,身姿款款,脚步轻慢,不过两步,他硬是摆足了派头,停在林鹤书跟前,倾身过去在他颈边轻轻嗅闻,不知闻出了什么,毫无预兆地,揪着他的衣领狠狠亲上去,急切而蛮横地纠缠搅动。

牙齿磕破了嘴唇,身体贴着身体,铁锈味在唇舌间弥散,灼热的气息在方寸间流转,分不清是索取还是发泄。

咔擦——

门在身后合上,如梦初醒。

林鹤书安抚地碰了碰他的脸:“没人,我关的。”

江屿眠迷惑了一会儿他怎么关的,林鹤书已经脱了外衣挂好,又去墙角洗手,笑着问他:“晚饭呢?”

江屿眠才想起了为了留在他医院,自己扯了个什么慌,没本事变顿饭出来可以说出去吃,但他偏不,凑过去:“我给你吃要不要?”

下巴也被带着凉意的手指捻起,林大夫眼中含笑,表情看起来倒还是正派的,口中却说着毫不相关的话:“江屿眠,你是不是欠|操。”

江屿眠的表情近乎惊愕,身体像是过了电,不可自控地发热起来,嘴上不服输地问:“那你要吗?”

说话时,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林鹤书,但没能从他正经又禁欲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端倪,视线下移,准确捕捉到了上下滑动的喉结。

他于是凑过去,一口含住,用虎牙轻轻研磨,他没这么咬过自己,不知道是钝痛还是痒,腰被一只手箍住了。

“属狗的么?”

江屿眠顺势软了腰靠在他身上,反过来笑他:“林大夫,你是不是昏头了?”

可巧,他还真是属狗的,林鹤书怎么会不知道,他又凑过去,舔了舔刚刚咬过的地方。林鹤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拉开一点距离,不像刚才,轻轻扶着,这次是真的用了几分力:“真是小狗?”

江屿眠知道他不是因为痛,再过分一点他也咬过,这不算什么,只是场合不对。

但他哪里会管什么场合,既然带着东西来了,就是存着心思的,下巴被他捏得有点疼,江屿眠撇过头挣开他的手,舔了舔唇,问他:“这里还是去车上?”

第42章

“我在家弄过了。”

林鹤书没说话, 手指蹭过他的脸颊。江屿眠去贴他的手,偏头看他,笑得……说不好是挑衅还是勾引, 林鹤书眼睑微阖, 低头看他, 一语不发。

江屿眠猜他想说刚刚说过的话,虽然有点冒犯, 虽然被冒犯的人是他, 但他很乐于看见不一样的林鹤书,乐于看见他为自己剥离那一层外衣。

“有什么区别?”林鹤书问。

江屿眠反应了一秒, 意识到他是在说这里和车上有什么区别。

“怎么没有区别?”林鹤书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江屿眠说:“这是你工作的地方。”

他故意说:“谁能想到呢,林大夫看着规规矩矩的,路子那么野。”

林鹤书看了他一眼:“看来对你而言很特别。”

他从一旁的柜子里拆出来一管药膏,质地偏稠,凉凉的,接触到体温之后就变得水润起来, 还有股股淡淡的中药味, 江屿眠问他是什么。

林鹤书说:“医院里自研的按摩膏,也可以当手霜的。”

“手霜……是这么用的?”

林大夫没有回答,身体力行告诉他, 也可以这么用。

室内的暖气还开着, 窗户留了一条缝,冷空气从缝隙中钻进来, 带着窗帘轻轻飘动, 拂过桌上的相框。

相框内的场景有点眼熟,海岸线把画面分割成两部分, 湛蓝的海水扑在沙滩上,碎成白色的细沫,浸透了金色的砂砾。

沙滩上镜头聚焦的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蹲着,蹲着的是他,低头看人的是林鹤书。

很好认的场景,江屿眠却花了几秒才想清楚这是什么时候,林鹤书注意到他的视线,捞起他的发丝,在他耳旁近乎呢喃:“同事拍的,胶卷机,拍完一个多月才洗好。”

呼吸落在耳畔,耳朵很痒,若即若离的触感从神经末梢想脊柱传递,江屿眠喘了口气,下意识偏头往前躲,但腰被人握住禁锢在原地,继而肩头一热,细密的吻落下。

诊室内的灯依旧开着,灯光下影子并不长,但严丝合缝,交颈而立看起来有几分缱绻缠绵。

江屿眠颤了颤,想说什么,忽然听到门被敲响,敲门声不重,带着明显的试探,江屿眠惊出一身汗,林鹤书安抚地亲了亲他的后颈:“什么事?”

“林大夫,你还在啊?”门外传来阿姨明显带笑的嗓音。

“还有点事,怎么了?”

“今天可能要下雨,你一会儿下班记得把窗户关严实。”

“知道了。”

脚步声还未远去,江屿眠刚要说话,被林鹤书捂住嘴:“嘘。”

门外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林大夫还没下班啊?”

江屿眠一颗心又提了起来,他虽然放得开,那也是在林鹤书面前,没有给人展示的癖好,他低声问:“你锁门没有?”

他很紧张,身体僵硬,林鹤书低笑,在他耳边说:“知道怕还要在这里?”

江屿眠咬了他一口,林鹤书不急不缓地说:“她们不会进来。”

门外的对话还在继续,刚才的阿姨说:“没有,我刚刚就看见有个病人来找他针灸,肯定又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