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江总监想吃回头草(37)+番外

不光鸡腿是整只的,鸡胸肉也挺大片,林鹤书都撕开给他,扈康越看越觉得眼熟,这不是他妈喂猫的样子么?还都是鸡肉。

不一样的是,小猫咪只会喵喵叫,江屿眠还会说话,要这个要那个,林鹤书基本都照做,满桌子菜都吃了一遍,还续了杯饮料,江屿眠贴着胳膊问他:“林大夫今天怎么那么好说话的?”

他眼中带着揶揄,明显是在暗示什么只有他俩知道的事,旁若无人到扈康觉得该回避的是自己,正好电话响了一下,他一眼看见是10086,还是一副有正经事的样子站起来,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就往外走。

江屿眠靠得更近了,问他:“亲一下就那么伺候我,做了是不是要端茶送水了?”

林鹤书平静地反问:“我没有吗?”

江屿眠的重点在假设的前提上,林鹤书的重点却在假设的结果上。

江屿眠回忆了一番,其实不止是端茶送水,林鹤书给他叠过衣服擦过头发剪过指甲,他的关照那么无微不至,他不提,江屿眠却没有太多印象。

他那时候好像本来就很少自己做这些琐事,拿衣服来说从小就是家里阿姨叠的,出国之后因为不太能适应一个陌生人忽然替他处理这些,才不得不自力更生。

这么一想,江屿眠也有点迷惑,林大夫长得好看,对他那么好,他们在床上也很合拍。江屿眠一向不纠结过往,现在也忍不住思索当初是为什么分手的?他会不喜欢林鹤书吗?

“我们为什么会分手?”

他直接问了,林鹤书原本在给他续饮料,闻言把椰浆往桌上一放:“你问我?”

分手是他提的,确实该问他自己,江屿眠慢吞吞拎起饮料壶给桌上几个杯子都满上了。

扈康回来见他们两个都没说话,林鹤书也没再给江屿眠夹菜,以为他们闹了什么矛盾,想问又不好直接问,编了个莫须有的朋友出来:“我朋友生日,喊我晚上去酒吧,你们去不去?”

江屿眠摇摇头,扶着吸管喝了一口椰浆,然后听见林鹤书说去。

扈康:?

扈康确定他们有点不愉快,林鹤书说的话不能塞回去,他只能假装不经意地给找补,玩笑似地说:“我还说你肯定不去,每次喊你要么写论文要么夜跑。”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江屿眠的反应,江屿眠根本不在意这个,只是说:“我也要去。”

这下没朋友也要变出个朋友来了,好在扈康人缘好,他又说了蛋糕他出,愿意来过假生日的人还是不少的,饭还没吃完,演员已经找好了。

扈康提到酒吧,江屿眠好像想起来一点儿分手的缘故,他有钱又出手大方,很容易就混开了,当时跟那一圈出国见市面或者说镀金的富二代一块儿,飙车泡吧都是常态,拉斯维加斯都去了几趟。

他一向爱新鲜,比起这些从前没怎么玩过的东西,已经谈了一阵还隔着时差的恋爱就显得有些无趣,江屿眠想跟林鹤书隔着电话玩一点小游戏都被他以在宿舍为由拒绝了。

于是他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探索新领域上。

那时候的新鲜玩意儿如今都尝试过了,去酒吧喝酒不如回家遛狗,他甚至想不起来从前去酒吧玩什么,唯一的印象就是无趣。

林鹤书说要去,江屿眠倒是想起来酒吧的一大好处——酒多人多,喝着喝着就醉了。

不知道林大夫酒量怎么样,江屿眠思索着把人灌醉然后为所欲为的可行性。

第24章

这个计划难度有点高, 根据江屿眠的经验,想要为所欲为肯定不能太少,但太多了也不行, 太多了跟昏迷差不多, 起不来动不了, 林鹤书也未必配合。

要不然干脆把自己灌醉,然后一切交给本能?

这酒吧跟江屿眠印象中的酒吧有点儿不一样, 没有富丽堂皇的包间, 也没有成排的帅哥美女来开酒,老板也是调酒师, 就在吧台后面招呼人, 来的客人里头有不少是互相认识的。

林鹤书确实不常来,但肯定来过,老板认识他,看见他就眼前一亮,推过来两杯刚调好的苏打水:“稀客啊,扈大夫怎么给你喊过来的?”

“不是刘老板过生日?”

扈康一边忙着安排“生日聚会”一边也没忘了给林鹤书邀功通气, 刘老板自己都还没进入状态, 林大夫先拿起苏打水,轻叩桌面,杯口略微向吧台内部倾斜:“生日快乐。”

林鹤书今天心情不好, 扈康感觉到了, 江屿眠当然也感觉到了,不用他出手, 林鹤书自己一杯接一杯, 喝得挺快。

他又很有分寸,想喝的时候谁来都喝, 放下酒杯之后就怎么劝都不好使了。

有个头上剃着字母的男人喝上头,连着给林鹤书敬酒,见他停杯还不大乐意,话里话外林鹤书不给面子,林大夫两指捻起一根果盘里的签子,连手腕都没抖,轻巧一掷就扎穿了整颗葡萄。

老板霍了一声:“深藏不露啊。”

字母头男人噎了一下,众人注意力被转移,大家都拿签子扎葡萄去了,那签子不是金属,就是普普通通的竹签,本身质量很轻,悬空扔下去,大部分人连皮都扎不透,只有扈康上过相关的课,知道发力技巧,好歹能扎进去。

字母头男人不是真想找事儿打架,心里虽然不服气,也只能这么揭过去。这么一来就没人劝酒了,但江屿眠总是热衷于试探林鹤书的底线,各个方面。

别人都在吃刚刚玩过的葡萄,他把自己的酒杯送到林鹤书嘴边,林鹤书侧头看过来的时候,江屿眠一只手支着下巴,把酒杯又往前送了送,冰凉的玻璃压着柔软的唇:“林大夫,喝不喝?”

林鹤书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半晌才低头,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江屿眠一动不动,酒杯的倾斜弧度有限,他喝不到更多,于是抓住戴着钻石链的手腕,抬起来,一饮而尽。

喉结滚动,江屿眠仿佛是被他咽下去的那一口酒,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有理由怀疑林鹤书在勾引他。

林鹤书喝完就松开手,江屿眠却举着杯子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收回来。

手腕上还有淡淡的红痕,和刚刚拿竹签扎葡萄一样,林大夫的动作只是看着轻,实际上不容反抗。

江屿眠揉了揉手腕,林鹤书可能是有点儿醉了。

没到能为所欲为的地步,不过比平时少了点儿克制。至少没喝酒的时候,林鹤书绝对不会在别人注视下做出那么暧昧的举动。

今晚来聚餐的人都是扈康特意挑的,除了刚刚那字母头男人不知道抽的什么疯一副要拼酒的架势,大家平时都要上班,周末出来放松也不会喝太过分,看见林鹤书喝了酒也没再劝,心照不宣地讨论去哪里野营,说着说着又改了主意。

“天天上班不够累么,难得休个假还要搞什么生存挑战。”

“挑战什么了,不就扎个帐篷铺个睡袋。”

“这还不够累,我国庆去看日出,好家伙前一天辛辛苦苦爬到顶,帐篷里睡得腰酸背痛第二天还是个阴天,还是老老实实找个度假酒店吧,好歹住着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