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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BE后全员火葬场(73)+番外

作者有话说:

宝儿们,今天先更这么多,大姨妈来了,影响了我脑速,下午看看还能不能多写,能就加更哈。(评论红包继续~)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0章

◎去看花吗◎

仙丹阁的长衫都是宽袖, 被她以襻膊绑住,挽至小臂,手指头还搭在他的胳膊上, 摆出把脉的姿势。

屋内弥漫着一股药味,床头的一盏油灯已枯尽, 青色的天光朦胧地映在她脸上,面容熟睡,眉间却带了些淡淡的疲倦。

确实是沈明酥。

多半是见自己迷昏, 冯肃束手无策, 叫过来的。

应该是守了一个晚上。

趴得太久,青帽都被蹭掉了一半,松散的青丝几缕挠在她眼睛上。

不痒吗。

瞧了一阵终究没忍住, 右侧的袖口被压住, 凌墨尘没再抽, 微微翻身,伸出左手, 小心翼翼地碰过去, 手指头谨慎地捻起那几根发丝,正要替她拂开, 底下的一双眼睛轻轻一颤, 忽然睁开。

凌墨尘来不及扯回, 神色僵住。

“醒了?”沈明酥没没注意他的动作, 睡眼惺忪地看着他,人还是迷糊的, 手已经探了过去, 碰到了他额头, 不烫了, 长吐了一口气,“可算好了。”

凌墨尘收回胳膊,“多谢。”高热后喉咙有些干涉,声音也嘶哑。

沈明酥听出来了,起身道:“我去烧点水,你刚退热,四肢会很酸软,好好躺着,既然醒了,我把药也一道热了,待会儿还得继续喝。”

没等他应,沈明酥转身便提着茶壶,去了小厨房。

丹四刚起来,见她蹲在炉子前吹了半天,烧出了一堆浓烟,也没见冒出个火星子,吓了一跳,“师弟怎么了?”

沈明酥正愁没人烧火,招手道:“师兄过来帮忙烧下火。”

听沈明酥说凌墨尘病了,丹四很是震惊,“国师也会生病?”

沈明酥一愣,瞌睡都被他惊醒了大半,一手指弹在他额头上,苦笑道:“真以为你们国师是神仙?”

丹四摸了摸额头,傻傻地笑了两声,蹲身吹着火炉里的火,边吹边道:“我是觉得国师那么厉害,怎可能会生病。”

“只要是人都会生病。”沈明酥正色道:“所以啊,你们以后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别被人家叫一声仙童,真就以为自己成仙了。”

“好,师弟说得对。”

药刚热好,冯肃便来了,接过她手里的药碗,“小十公子去歇息吧,剩下的交给我。”

熬了一宿,沈明酥确实有些累。

已经退了热,凌墨尘应该没什么问题,沈明酥把药碗递给了冯肃,交代道:“有点烫,但能入口,让国师就着喝下,能出一身汗更好。”又道:“两个时辰喝一回,我让丹四煮了一些粥,待会儿好了,再给国师吃一些。”

这场风寒说到底,和她有很大的关系。

冯肃道:“好。”

“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脸上的妆容已经花了,适才因染了草木的黑灰,丹四才没看出来,沈明酥回屋洗了一把脸,换下衣衫,补好了妆容。

后半夜趴了那一阵,胳膊有些酸,揉了揉,倒去床上,一觉睡醒,已是午后。

夏季的雨不同春季,来得快去得也快,地面上的水汽还没干,头顶又是一片艳阳。

收拾好去了丹房,却意外地看着了凌墨尘,正坐在案前配药,申请专注,似是昨夜压根儿就没生过病。

沈明酥一愣,走过去,脸凑在他跟前,细细看了一眼他面色,还是能看出病容,“国师不多休息?”

凌墨尘往后仰了仰,避开她,“一场风寒,躺一夜就够了,还要躺多久?”

嘴巴硬,嗓子却出卖了他,沙哑得如同铜锣。

沈明酥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要个个病患要都像国师这样,天下的大夫估计得气死。”

凌墨尘清了清嗓子,不再理她。

昨儿确实是自己不对,沈明酥正式同他道歉,“对不起啊,我是真没想到国师会等我,还淋了雨。”

凌墨尘一笑,想说话,想起来嗓子,酝酿了片刻,还是败在了她目光下,开了口,“无碍,这不是被你治好了吗。”

“还没好。”沈明酥问他:“喝粥了吗?”

“嗯。”

一场雨后,凉爽了不少,即便是艳阳也没之前那么热,偶尔几道虫鸣声落在耳边,凌墨尘见她坐在那没打算干活,便问道:“之前谦虚了,医术不错,救过不少人?”

大病她不会,但像这样的风寒,她治过不少,“数不清。”

“封重彦也是你救的。”凌墨尘抬头看她,“他配合吗?”

“比你配合。”

凌墨尘笑着附和了一声,“是吗。”

沈明酥没再答。

仙丹阁的药材被她薅得差不多了,再薅下去,多少有点过分了,今日没什么事,沈明酥静静地坐着,转头看向屋外,暴雨后殿内的那一树紫藤,不仅没有凋零,反而越发明艳。

忽然想起冯肃昨夜的话。

......

“因为他不相信,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会对他失约。”

沈明酥回头,看着凌墨尘,“国师,咱们去看紫藤吧,紫藤比荷花好看。”

凌墨尘手中药勺一顿。

沈明酥继续游说,“你瞧,紫藤花多好啊,枝叶碧绿,花瓣淡雅清丽,一身傲气凌然,又不惧酷暑暴雨,默默守在这,为人遮阴乘凉,还能供人观赏,多无私的花。”

她也是临时一通瞎编乱造,也不知道有没有说到点子上,亏欠的总得还,“桥市南边有好大一片紫藤林,要不明日咱们去看罢,我等国师下朝。”

回过头等他答复,却冷不防地撞进了一双眸子里,那瞳仁如浓墨一般深邃,像是一道漩涡,随时都能把人卷进去。

沈明酥一愣,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国师不喜欢啊?”

凌墨尘眸子里的迷雾一瞬敛去,恢复如常,转过头,轻嗤道:“失信的人,话不可信。”

沈明酥:......

既说了出来,便不能再度失信,“明日国师准我出宫,我休沐,不见不散。”

凌墨尘一笑。

两日了,她是该去找稳婆了。

今日封重彦又来了东宫,继续为赵佐凌讲学。

赵佐凌有些心不在焉,几度神游,目光偷偷往边上一位宫女脸上使着眼色。

那宫女倒是机灵,借着添置茶水上前,瞟了一眼他跟前的宣纸,随后退下,悄悄地走了出去。

赵佐凌松了一口气,目光重新落在书页上。

“世目杨朗,沉审经断......”封重彦似是并没有察觉,慢慢地踱步到他跟前,忽然停下,同他伸手道:“拿出来。”

赵佐凌心头一跳,想要去护,封重彦却抓住他胳膊,往上一抬,从他的书本下抽出了一张宣纸。

赵佐凌脸色一变,“先生,我......”

封重彦将宣纸轻轻一抖,便看清了上面一排苍劲的字迹,俨然是他赵佐凌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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