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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BE后全员火葬场(65)+番外

丹一看着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

“你月钱没了。”

沈明酥一愣,“为何?”

到了仙丹阁门前,丹一才指着仙丹阁上方的一处高塔,“看到没?亥时回来的,都会被记名。”

沈明酥还真没注意到这一处高塔上有人,心下不由暗叹,凌墨尘还真是不做人。

回去后,丹二丹三丹四听说两人被太医院的人赶了出来,心头的恨意更深,却是敢怒不敢言,对太医院的惧意也更深。

五日后,四人还是像往常一样,结伴一道去领月钱,打算绕道御花园,继续夹着尾巴做人。

刚出门,沈明酥便跟了上来,叫住几人,“师兄们等等我。”

丹四回头一愣,“师弟不是没有月俸了吗?”

沈明酥苦涩一笑,“没关系,我陪你们去领,我还没领过月俸呢。”

丹四点头,笑着道:“我横竖也没地方花钱,待会儿我的月俸就给师弟吧。”

“我也没花钱的地方,也给师弟。”

“我也给师弟。”

“我也给......”

试药人要么是没爹没娘的孤儿,要么是被家里人暗里卖掉,早就将其抛弃,除了自己,还真没有可花钱的地方。

沈明酥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也成了其中之一,笑了笑:“谁说没花钱的地方,咱去买羊肉,买鱼回来,明儿做鱼羊一锅鲜......”

沈明酥没让他们绕道,偏偏走上了太医院的那条路。

一到太医院门前,果不其然如四丹所说,太医院的人早就等着了。

再次见到那位年轻太医,沈明酥这回想了起来,先问他名字,“不知这位大人贵姓。”

对方的眼神都快要从她身上剜下一块肉了,却还是恭敬地同她行了一礼,“免贵姓陈,今日就让在下见识一下江仙童的医术。”

沈明酥回了一礼,“丹十见过陈太医。”起身客气地同他道:“今日咱们要去领月俸,不能多耽搁,就比诵医书如何?”

太医院的哪个太医,没有翻烂过几本药书,要背医书,从中挑一本,滚瓜烂熟。

陈太医一愣,笑道:“当真要比这个?仙童要不还是换一个吧,省得到时说我太医院占了你们仙丹阁便宜,赢得不光彩。”

沈明酥没领情,“就这个罢,输赢快。”

陈太医见她如此轻狂,也不再同她客气,问道:“输了如何,赢了如何?”

沈明酥道:“若是输了,我仙丹阁的人,从今往后,再也不经过太医院门前。”

陈太医回头扫了一圈身后的太医,个个都同意。

“好。”

沈明酥继续道:“若是赢了,往后太医院的人不能再挡住仙丹阁的路,另外让我进去瞧瞧王太医,自证清白如何?”

陈太医没觉得自己会输,宽袖往上一抬,“一言为定。”

“陈太医您先请。”

陈太医当即诵了一段神农本草经,吐词清晰,一字不漏,诵完看向沈明酥,“仙童请吧。”

沈明酥却回头叫了丹一上前,“大师兄先来。”

上回陈太医见她胜过了蒋太医,知道她有点本事,才愿意同她一比,可她身后那几位,太医院早就请教过了,半灌水,全是棒槌,半本医书怕是都没看完。

陈太医目露轻蔑,头偏向一侧,看都懒得看。

耳边丹一却忽然诵了起来,“胖人多痰,瘦人多火......面部皮肤红肿者,多为风热火毒所致。”

陈太医面色一僵,缓缓地回过头。

对面丹一仔细盯着他的脸,一面认真打探,一面继续道:“目为肝之窍,心之使......目胞上下鲜明为痰饮,目胞色暗为肾虚......”

陈太医脸色逐渐难看。

他这不是诵书,他是在替自己诊断,偏生还不能打断他,只能由着他说完。

起初太医院的人以为是他仙丹阁的人自不量力,见其说得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也不由跟着他的话打探起了陈太医。

陈太医渐渐地有些坐立不安,在丹一问出那句,“请问陈太医,最近可否有尿频尿不尽的症状?”之后,陈太医忍无可忍。

“胡说八道!”陈太医愤然一甩袖,脸色辣红。

行医者往往都喜欢对患者说,“我是大夫,有什么难言之处,不必隐瞒,尽管说。”可道理轮到了自己身上,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生怕他再说下去,陈太医脚步往边上一让,主动认输,“请吧。”

丹一退回到沈明酥身后,心口“咚咚~”直跳,似乎难以相信自己是赢了。

沈明酥对陈太医拱手,“承让了。”

五人抬头挺胸,默默地从太医院的人堆里走过,走出好一段了,丹一才反应过来,突然从身后一把搂住了沈明酥的肩膀,“师弟,我赢了!”

沈明酥一愣,有些不太习惯,但心底却并不反感这样的触碰,反而有种很久都未曾有过的踏实。

沈明酥回他一笑,“嗯,师兄赢了。”

丹二丹三丹四也相继回过了神,难以置信地一阵狂喜后,都扑了过来。

沈明酥双手抱在胸前,任由他们搂着。

从幽州到昌都,她盼了一路,想要一个温柔的拥抱,没想到等来的第一个拥抱,却是一群普通人所给。

“师弟,我以后的月俸都给你。”

“我的也给。”

“我也要给师弟......”

东宫

自上回从桥市回来后,赵佐凌便开始四处收集昌都的案件。

大理寺,京兆尹,御史台,每个地方的卷宗都被他悄悄‘借’了过来,夜里翻到半夜,一直没有找到他想要的案件。

大邺乃太平盛世,最大的一件案子,还是十七年前朝人在宫中纵火烧死了半个太医院的惨案。

余下的大多乃盗窃案件。

没有灭门惨案。

但十锦那日的神色,他永远都忘不了,她不可能说谎,她的父母家人定都死于非命。

没看到,那便是还没找到,赵佐凌唤来了姚永,“你再去问问,还有没有更重大的刑事案件,比如灭门之类......”

上回赵佐凌高烧后,太子妃便将姚永还给了他。

姚永闻言一愣。

昌都真要有灭门案,早就轰动了,哪里需要他来查。

怕他继续沉迷下去,姚永便同他说起了一桩刚发生的趣事,“殿下近日可听说了,太医院和仙丹阁的事?”

案件迟迟查不到,赵佐凌提不起精神,有气无力地道:“不知。”

姚永偷偷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殿下之前也听说过,那凌国师的仙丹阁和太医院闹得水火不容,这些年太医院仗着人多,没少欺负人家,没料到太医院这回却折在了一位仙丹阁的药童手上......”

姚永想让他转移注意力,把今日发生的事说得绘声绘色。

赵佐凌听完总算有了些兴致,忽然问他:“他叫什么?”

“丹十。”

“姓什么?”

姚永想了想,片刻后,猛拍了一下脑袋,“江丹十,对,姓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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