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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BE后全员火葬场(57)+番外

但比她想象中年轻许多,眉眼之间含着风情,俊而不媚,正是时下姑娘们最喜欢的偏偏少年郎。

这长相与她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样。

他应该更像狐狸才对。

她这副看着人不眨眼的模样,凌墨尘倒是熟悉,见她迟迟没有反应,轻声一笑,问她:“如何?后悔还来得及。”

“可惜了。”

凌墨尘眉尾一扬。

沈明酥收回目光,“可惜这么一张脸,装着的是九曲十八弯,和我走的路不同。”

凌墨尘愣了愣,突然笑了起来,不慎蹦到了伤口,腹部又开始渗出血迹。

沈明酥生怕他再笑下去,自己白费了功夫,不敢再同他说话,起身把面具给他搁在枕头边,拉了另一张胡床过来,安置在了他对面,自己躺上去,“不早了,国师早些歇息,实在疼得受不了了就叫我。”

折腾了这大半夜,沈明酥也困了,正是迷迷糊糊之际,突然又听他问了一回:“你为何要救我?”

他指的是今夜她听到了自己和梁馀的谈话,知道自己在利用她,她完全可以自己一个人走,那把火没必要放。

沈明酥似乎睡着了,没答。

为何,可能是因为他的那颗药丸吧。至少那一刻,他是真心在救她。

即便知道两人将来道不同不相为谋,但她此时,没把他当成是自己的敌人。

他需要她。

她也需要他。

临近黎明时,凌墨尘烧了一场,昏昏沉沉跌入了梦境。

长空婚暝,寒云浓稠,他跪在漫天雪地里,看着那道紧闭的门扇,声声哀求,“阿爹阿娘,我不想离开你们,我谁也不是,我就是你们的儿子......”

可白雪淋白了他的发,压垮了他的肩头,那道门始终没有打开。

雪化了,他又站在一场七月的雨里,昔日那个让他骑在肩膀上的男人,跪在他跟前的雨中,捧着一罐骨灰,同他道:“她死了。”

“陛下,你还记得先帝和娘娘的样子吗。”

“不知道。”他不知道记不记得,但他知道那个坐在灯下为他缝衣,总问他‘务观,累不累’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您必须记得,昌都的消息传来时,先帝实则还有选择,但先帝却选择了死守青州,他说,他乃大邺的君主,不能拿百姓的性命去堆砌他的皇位,大邺的敌人永远只有胡人,他相信赵良岳同他也一样,他不会背叛。”

作者有话说:

宝儿们来啦,给宝儿们推一篇基友的文,质量非常有保障。

风里话《见月》

【女主篇】

从渭河畔被他救起,到抱素楼中被他教授文武,再到未央宫中被他扶上帝座,以及后来他助我平世家定疆土,世人都道,他是我的一枚护身符。

我也曾这般认为,却在多年后恍然,他要护的从来不止一个我,他的眼里有远比我更重要的东西,名声,礼法,道义……隐隐作了他人手中刀。

我可以没有护身符,但我不能让旁人握着一把随时可能捅向的我的刀。

所以那一日,我弃符断刀,不再要他。

【男主篇】

这一生,我曾被她敬过,爱过,依赖过。

也曾被她在明堂高台中囚禁过,镣铐加身摧眉折腰;

也曾被她在朝堂上设计过,律法施压罪名莫须有;

也曾被她在天下黎民前放逐过,身败名裂不堪回首。

我面目全非地回来,满心想要一雪前耻,然不过是连自己都不敢承认:

只是为了想和她一起烂在这史书上,野文里。

——江山如画,抵不过她眉目间一段颦笑风华。

【心机疯逼女帝VS端方清正丞相】

高坐魏国龙椅的女君,名唤江见月。

世人皆知,女帝挚爱有二:丞相苏彦,无边权力。

后来,唯剩权力。

却不知,帝名“见月”二字,亦是苏彦所取。

#他也曾见月欢喜,后来见月生悲。#

#再后来,见月阴晴圆缺,便知他离合悲欢。#

注:

1、女非男处,微群像,养成系,男主大12岁,HE。

1、事业批女主VS恋爱脑男主,性转版强取豪夺+相爱相杀。

第31章

◎她没办法再去关怀他了,各自安好吧。◎

翌日早朝, 众人一到大殿,便看到了跪在大殿外白玉台阶下的梁老夫人,一身素衣怀里抱着梁馀的牌位。

昨夜那场火闹出了大动静, 众人都已经听说了,但没想到死的人会是梁馀, 消息太震惊,个个开始交头接耳。

寝宫内皇帝也在听高安禀报:“陛下,昨儿半夜梁家失了一场大火。”

皇帝一愣, 这梁家梁清恒昨日才刚死, 怎么又失火了,神色关心地问道:“人都在?”

“火起后院,扑得及时, 人倒是没什么伤亡。”

“人没事就好, 天干物燥, 上回梁耳灵堂失了火,还没长记性, 不知道防火?”皇帝话里声声都是关切。

话音刚落, 外面的太监进来又带来了消息,说梁老夫人抱着梁馀的牌位跪在了殿外, 等着皇帝传召。

皇帝一脸震惊, “梁馀死了?”

一月前梁耳死了, 一天前梁清恒又死了, 如今梁馀也没了。

前几日他还同封重彦说起,梁家和邵佳两大家族, 人丁兴旺, 后辈人才众多, 这才过了多久, 大房梁馀就只剩下了一个尚未及冠的独子。

“这真是......”皇帝叹了一声,疑惑地道,“怎么回事?”

传信的太监也不清楚,只见到梁老夫人抱着梁馀的牌位跪在了殿外,不知道是如何死的。

莫不是丧子之痛悲伤过度?

不太可能。

换做别人还能相信,但他梁馀不同,顺景帝时期的第一大家族,走到今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别说是两个儿子,梁家就算死绝了,只剩了他一个,也不见得他会倒下。

“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就一连走了三个,梁老夫人这一趟怕是肝肠寸断了,快扶朕起来,朕过去瞧瞧。”

梁老夫人曾是顺景帝时期许的一品诰命夫人,赵帝登基后,前朝的官制不变,所有家族的荣誉也都保留了下来。

今日她在殿上那一跪,倒是担得起皇帝亲自接见她。

高安推着皇帝到了大殿,因腿脚不便,皇帝无法起身相扶,弯身虚扶了一把,“老夫人快快请起,梁爱卿到底是因何而去,您告诉朕,朕必定替还老夫人一个公道......”

梁老夫人却对着皇帝磕头道:“多谢陛下垂怜,我儿早年便存了郁结之症,昨夜病发而去,并无冤屈。”

皇帝皱眉,“朕可是听说贵府昨日进了盗贼,还失了火,老夫人莫怕,梁爱卿不在了,这里还有朕,朕倒要看看是哪个大胆包天之人,竟要诛杀朕的臣子。”

梁老夫人依旧没有松口,额头点地道:“陛下,无人放火,也无盗贼,昨夜的大火乃我儿犯病后自己所点。”

皇帝神色微顿。

梁老夫人便冲他磕了三个响头,声声啼血:“我儿辅佐陛下十七年,一心为陛下分忧解难,陛下要建学府,我梁家二话不说,一家挑起大梁,卖了昌都十二处房产,甚至将祖宅也一并奉上,给了寒门学子们一个落脚之处,只为让世人感受到陛下的宽仁。如今我儿已死,将死之际唯有一件憾事,往后的日子,梁家无法再替陛下分忧,让我这老婆子来同陛下说一声抱歉。我梁家命薄,但陛下仁慈贤明,还望陛下看在梁家曾经为朝堂立下过汗马功劳的情分上,保佑我梁家余下的孤儿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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