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BE后全员火葬场(31)+番外

喉咙里的话被手背蹭到的一片雨水淹没,封重彦转过身。

雨雾中的人影背影笔直,凄凉的雨点似是没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狼狈的痕迹。

......

“阿锦怎么不带伞。”

“有封哥哥在,我不怕。”

“我在走封大人之前走过的路......”

可他们彼此都知道,他走的那条路上,曾有她的陪伴,而眼前冰凉的雨雾中,只剩下了她孤身一人。

昌都没有人见过她以前,唯有他封重彦看过。

她是沈家引以为傲的大娘子,干净明媚,一身的傲骨,脸上永远带着笑容。

雨水的凉意蚀骨,手中伞偏离头顶,索性扔在了地上,要淋就一起淋吧。

佛兰见他竟然连伞都扔了,惊愕的呼道:“兄长......”

“你们先回去,我去一趟省里。”衣袖甩在雨中,疾步去追上那道人影,雨雾钻进眼睛,又涩又胀,越来越模糊,到了道路尽头,转过弯,空荡荡的街头却空无一人。

封重彦立在那没再往前,扫了一圈两旁的巷子,突然喊了一声,“沈明酥。”

耳边除了雨声,一片安静。

声音穿透雨雾,带着几分愤怒,沉痛地问道:“这就是你要的日子?”

“阿锦。”那声音陡然软了下来,仿佛妥协了一般,“你跟我回去,你要如何都行,不是要借我的手痛快一回吗,我给你。”

雨点砸在脚边,噼里啪啦地滚动,沈明酥背抵着巷子内的墙壁,仰望着头顶那条狭窄的天缝,脸庞上的黄泥已被雨水冲刷干净,此时面色雪白,喉咙轻轻一咽,眼角涌出来的水珠轻盈剔透,却看不清是冷还是热。

雨太大了,她喘了一口气,抹了抹脸上的水渍,转身朝着深巷而去。

穿过巷子,回了桥市,刚进那条杨柳巷口,便见到了等在雨里的务观。

务观撑伞看着她,皱眉道:“春雨时节,你出门怎不打伞。”

作者有话说:

宝儿们来啦!(红包是24小时的哈,没收到红包的宝儿,收到的宝儿,都欢迎留下你们美丽的文字,跃跃都给宝儿们发。)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9章

◎两位要不要把面具摘了◎

沈明酥没料到他今日回来这么早,并没在意自己身上的狼狈,“忘了。”

务观走过去,手里的伞举到她了头上,“没关系,人总得淋几场大雨,才会长记性。”目光瞟了一眼她的脸,掏出手帕递给她,“擦一下?”

沈明酥没接,拿衣袖抹了一把,谁知越抹越湿,“落汤鸡一只,擦不擦都一样。”

务观笑了,“我是让你煲鱼羊,没让你把自己先煲了。”

听他说起这,沈明酥目光闪了闪,“天还没黑,务观公子来早了。”

务观带着她往小院子里走,伞够大,罩住了两人的头顶,雨点砸在伞面上如雷鸣般‘轰隆隆’直响,伞下反而安静,“下这么大的雨,能成什么事,冯肃的底子我已经摸清了,等这场雨一停,明日我带你去找人。”

“多谢务观公子。”

“谢什么谢,都是一家人了。”

知道他爱耍嘴皮子,沈明酥没搭腔。

路上察觉他转头看了自己几回,沈明酥也没在意,直到回到院子,他收了伞,立在屋檐下一双眼睛直勾勾地落在她脸上,沈明酥这才反应过来,脸上的妆容怕是已经化了,神色一僵,很快恢复了平静,问道:“看够了吗?”

两人确实不像。

沈月摇虽也好看,但长相偏温婉,没有她脸上的明艳和孤高。

务观识趣地移开目光,“十锦公子的容颜果然了得,这回你说的那桃花债,我信了。”

谁知道他信不信。

进屋换了身干爽的衣裳,重新描好了脸上的妆容。

这么大的雨,什么鱼羊一锅鲜就算了吧,买几个馒头凑合凑合得了,出去门口,雨势却慢慢地减缓,似乎还停了。

务观在她换衣裳的空当,已把小院子转了个遍,此时立在院子中央,怀疑地看着她,“你家没有灶?”

沈明酥含笑相应。

不仅没有灶,也没有炊具,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都缺。

那她还问他吃什么。

面具挡住了务观的脸,但挡不住他眼里的质疑,沈明酥知道他在想什么,“这就去买。”走出几步,回头看着还立在那的务观,热情地邀请道:“务观公子要不要一起?”

务观站在铺子外没进去,身上的白衣仿佛把他隔绝在了九天之上,不愿意碰这些凡尘俗物。

沈明酥把铺子里的炊具都瞧了一遍,迟迟下不了决定。

铺子的老板跟在她身后,一一为她介绍,“这个陶罐不错,大,能装五六瓢水......”

“太大了。”

“公子要是嫌大,这个鼎炉怎么样。”

沈明酥摇头:“太深了。”

“这口铁锅呢,这可是新出来的,看着浅,但口子宽,装多装少都能用......”

“是吗,我瞧瞧......太宽了。”

“就这个。”旁边突然伸出一只胳膊来,务观手里提着一口双耳铜釜搁在了老板面前。

铺子老板来回瞅了两人一眼。

沈明酥掏了荷包,笑道:“听他的。”

从铺子出来,双耳铜釜还在务观手上,沈明酥继续去挑碗筷。

半个时辰后,务观终于明白为何要叫上他一起来了,自己一双胳膊已被她挂满了物件。

铜釜,锅铲,碗筷......脚步一迈,叮叮当当~

挺好的。

他这辈子还真没这么被人使唤过。

他脸色好看不好看,隔着面具,沈明酥横竖也瞧不见,东西该买的都买完了,开始往回走。

务观看了一眼前面那条漫漫长路和前面提着一块羊肉,一条鱼的人,眼皮几番抽动,忍无可忍,“你确定不雇一辆马车?”

“没钱。”她说的是真话,今日佛兰给的那二两银钱,全没了。

“务观公子这不也穷着吗,吃了上顿没下顿,咱们还是省一点吧。”走了一段,突然问他:“务观,你会做饭吗?”

务观气笑了,“十锦公子,你觉得呢。”

“我姓江,江十锦。”听出了他的咬牙切齿,沈明酥也没再招惹他,“随口一问而已,放心,我会。”

叮叮当当的声音响在耳边,心情实在好不起来,“最好你会。”

雨停了,地上泥水还在,沈明酥身上的衣裳乃青灰色,脏了也看不出来,可惜了务观的白衫,沈明酥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拖进泥水里的袍摆,真诚地提了个建议,“既然没钱了,你以后还是换一身耐脏的颜......”

“砰——”旁边赌坊的一扇门打开,从里抛出来了一人。

那人被丢进水潭,泥水溅起来,务观半边身子都没能幸免。

泥水溅起来的瞬间,他眼睛一闭,面具虽挡了一半但没挡完,此时眼皮子上都是,人站在那没动,从绷紧的脊梁能看出是怒了。

上一篇:你终究还是我的 下一篇:月魄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