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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BE后全员火葬场(147)+番外

‘冬熊’趁着大雪, 先是袭击军营, 再是百姓,不知是何目的。

马上就是年关,百姓辛苦了一年, 就为了图能过个好年, ‘冬熊’作乱, 必然人心惶惶。

军营里那些受伤的士兵,她不便去问, 但茶肆老板的儿子, 待会儿回去,她可以找个机会好好问问。

大雪一落, 天气严寒, 原本她外面披了一件石青色的披风, 进门后脱下来, 被封重彦接过,搭在了一旁的屏障上, 如今一身碧色的粗布对襟短衫, 半臂夹袄, 同色长裙, 一双月白素鞋,没有半点刺绣。

青州的物资有限,她身上的银子也有限。

自己又不会刺绣,怎么朴素怎么来。

她似乎从不讲究这些。

她低头抿着茶,封重彦的目光则一直在她身上,已经从头到脚把她打探了一遍。

“嗯,白金娘子所说,与我所想一样。”封重彦往她身旁移了移,忽然弯下腰,轻轻地提起她被雪水沾湿的一块裙角,拿在手上,放在了炭火上,替她烤着。

沈明酥没再说话。

很快水汽化开,缕缕热气腾升,绕着他修长的十指,那只手本就白皙,慢慢地翻转,倒像是在拨弄仙雾。

沈明酥瞥开目光。

不知道他在此要呆多久,这回过来青州,应该是为了寻姜云冉。

按理说自己应该告诉他,但既已经答应了姜云冉,她便不会食言,以他的本事,应该很快就会找到自己头上。

外面雪水还未化尽,烤干了还会沾湿,沈明酥正欲同他辞行,便听他道:“我找白金娘子来一趟,也不能让你白跑,用完饭再回。”

转头唤了屋外的福安。

福安一进来,便看到了自家主子手里捏住的半截裙摆,脑子一嗡,呆在那儿迟迟没动。

再去看了一眼沈明酥,确定还是那张寡妇脸,无半点姿色可言。

脑子里的疑惑,让他理不出半点头绪。

乔阳探完消息回来,便见大门紧闭,福安和秦智都守在了门外,两人均是一副困惑不解的模样,莫名扫了两人一眼,看向身后紧闭的屋子,问道:“主子这么早就歇下了?”

福安摇头道:“正在见客。”

乔阳没问见谁,眼下有急事要禀,立在门外唤了一声,“主子。”

“进来。”

乔阳推门而入,屋内确实有客人,正同封重彦在用饭,因那人背对着门口,乔阳只见到背影,没瞧见脸。

心下倒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今日竟能让主子与其同桌。

见封重彦抬头看了过来,乔阳便禀报道:“属下问过了街坊,前几日确实从外地来了一位姑娘,到过一间茶楼后,便被一位叫金白金的寡妇带走了,据百姓描述,应该是二少奶奶。”

封重彦目光收回来,有些意外,轻轻地看向沈明酥。

沈明酥没想到这么快,既然已经查到了,她也没什么可否认,人在她屋里,他随时可以领走。

搁下筷子抬头,视线刚望过去,便撞入了一双深邃的黑眸中,冰冻已久的瞳仁,浮出浅浅的笑意来,低声问她:“寡妇?”

像是在质问。

沈明酥愣了愣,反应过来才知这身份确实是对他有些不敬。

两人已经拜过堂,他便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人还活得好好的,她自命寡妇,便大有在咒他的意思。

到青州后,因自己有一门手艺在身,很快被媒婆看上,不介意她脸上的伤疤,说要替她许一门亲事。

她怕麻烦,便索性捏了个寡妇的身份。

并非故意为之,沈明酥想开口道歉,乔阳以为这话是在问他,先点头道:“对,五年前搬来的青州,听说丈夫和家人都死了,要不要属下把人带过来,或是上门把人搜......”

“不用。”封重彦打断,“知道了,下去吧。”

乔阳退下,关上了门。

封重彦跟着放下了竹筷,道:“她眼光倒是不错,找上了你。”

沈明酥知道他说的是谁,见他没有同她再计较‘寡妇’一事,随着他的话答道:“挺机灵的,人也好看,可惜了。”

封重彦:“嗯?”

他声音极低,目光宠溺又小心,似乎分外珍惜眼下的时光,五年里,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样的情景,他做梦都不敢想。

几番抬头,确定眼前人还在,并没有消息,心底的庆幸和心安,渐渐地湿了眼睛。

沈明酥并没有注意他的神色,昨日姜云冉那一番话,便知道是个脾气倔的,来硬的应该行不通,提醒他道:“她说不喜欢封胥,这一趟过来,便是为了找封胥,想与其和离。”

封重彦沉默了一阵,忽然轻声一笑,“看来封家该搬家了。”

沈明酥一时没听明白。

封重彦看向她,眸光温柔又坦然,微微哂笑,解释道:“风水不好。”

连娶了两门亲,新婚夜新娘子都跑了。

自己就是当事人之一,这话,沈明酥没法接,时候不早了,老头子不知道有没有吃上饭,留到此时已是极限,起身道:“多谢大人款待。”

封重彦没留她,一道起身替她拿了搭在屏障上的披风,立在她跟前,抬手披在了她肩头。

人一清减后,个头显得更高,幽幽的冷梅香,自他胸前上品锦缎上传来,钻入鼻尖,还是一如既往的熟悉,这一刻又觉得光阴似箭,五年也不过一晃眼的功夫。

蒙蒙云雾压顶,天上又有了飘零的雪粒子。

人已到了门外,沈明酥转身从他手里去拿药箱,封重彦没给,提步跟着她一道下了台阶,“我送你。”

沈明酥一愣。

不是不打算拆穿她?

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态度,沈明酥彻底弄不明白了,转头瞅了一眼门前几人怔愣的神色,拒绝的话还未说出来,封重彦已倾下身,白皙的五指带着一股微凉,稳稳地握住了她的手,“路滑,我牵着你走。”

虽说都乃丧偶之人,可这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一位长得像天上的神仙,一位连姿色平平都算不上,怎么看怎么滑稽。

福安后知后觉地送上了一把伞,封重彦接过手里,一手撑伞,一手牵着人。

福安越看越糟心,一颗心跌倒了谷底,回过头便对上了乔阳一张张着嘴惊愕的脸,不由抱怨,“我早就说过,晚上别让省主看书,迟早会把眼睛看瞎,也不知道封夫人会怎么想。”

不仅是封夫人,省主真要看上了这位‘寡妇’,整个昌都都得轰动,等着续弦的小娘子们,八成要跳楼了。

乔阳走过来,一剑鞘砸上了他后脑勺,“猪脑子,愚蠢!”

福安莫名其妙,摸头恼怒,“你倒是聪明,卫常风都混上统领了,五年过去,你还是个打杂的......”

乔阳似乎听多了,压根儿没介意,反将一句,“要不我去同主子说说,给你升个官?”

福安立马变了脸,“你敢。”

卫常风确实是升了官,成了禁军统领,如今已是陛下赵佐凌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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