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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BE后全员火葬场(122)+番外

两副喜扇后, 才是沈明酥的花桥, 乃八人相抬,身旁跟着丫鬟婆子, 再是龙凤座伞, 最后跟着的是十里红妆.......

佛兰图热闹, 没坐马车, 拉着沈月摇一道跟在了轿子后,从未这般亲身参加过旁人的婚礼, 兴致极高, 拉着沈月摇说话, “月摇妹妹, 幽州婚宴,可同昌都的一样?”

沈月摇走了神,半天没答,神色木然地跟着队伍。

佛兰一愣,又叫了她一声,“月摇妹妹?”

月摇回过神来,“佛兰姐姐说什么?”

佛兰没再问她,轻声道:“月摇妹妹还是舍不得嫂嫂呢?”挽住她胳膊,“妹妹放心,这封家所有的人都知道,嫂嫂最疼月摇妹妹,之前妹妹失踪一年多,所有人都以为妹妹惨遭不测,唯独嫂嫂坚信妹妹还活着,即便嫂嫂成了婚,也不会冷落了月摇妹妹。等嫂嫂进了封家,成了丞相夫人,回头不知道多少如意郎君,来求取妹妹呢,到时候,妹妹可别挑花了眼......”

沈月摇应付着笑了笑,“嗯。”

迎接的队伍得绕城,佛兰跟了半条街实在走不动,拉着月摇一块儿回到了马车上,似乎不知疲倦,撩起帘子又往外看。

队伍已经到了街头,两旁的铺子和阁楼的珊栏上全都挂上了红绸。

仆人手提框子散着糖,百姓阵阵欢呼。

都说封家有钱,倒没有说错。

兄长这是在烧钱。

过了闹市,沈明酥在轿子里坐久了,实属寂寥,唤了一声月摇。

连胜姑姑答应了她,“少奶奶,沈二娘子和三娘子在后面的马车里,要奴婢去唤来吗?”

人在就好。

沈明酥没让她去。

迎亲队伍绕完了九条街,才回到封家,时辰算得正好,日头悬挂在天际,即将是黄昏十分。封家的宾客已经挤满了巷子,见到接亲的队伍回来了,个个伸长了脑袋,又齐齐往屋里退。

轿子停稳了,沈明酥才拿起团扇挡住了面容,许是曾经脑海里想过太多这样的画面,当真经历时,倒很平静了。

全幅嬷嬷上前掀开轿帘,含笑扶着她出来,进了门槛及时提醒道:“少奶奶,要跨马鞍了。”

门口的位置放了一块捶布石,石头上又放了马鞍,鞍上又搁了一串制钱,全幅嬷嬷扶着她的胳膊,待她一跨过去,便欢笑着唱了一声,“前进平安。”

再是跨火盆,踩瓦......

一道一道的祝福声落在耳边,虽不是对她一个人的祝福,却是她这辈子听到的最多的祝福之词。

“百年偕老,龙凤呈祥,琴瑟和鸣......”

曾经她所期望的那些婚宴场面,全都实现了。

烟花、爆竹,明灯、祝福声......

还有和封重彦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今日高位上坐着的人,只有封夫人。

“夫妻对拜。”

两人相对而立,朝着对方齐齐地弯下腰。

沈明酥依旧手执团扇,一张脸挡在了团扇后,目不斜视,封重彦只能看到她的一小片额头,十颗彩珠配上她珍珠的妆容,只觉在她眉眼上方映出了一团淡淡的珠辉,矜贵又美艳。

片刻后终于听到了“礼成”二字。

心中并没有该来的喜悦,反而是一股酸楚涌上,激得他眼眶一涩,生生憋住,眼底慢慢浸出了红意。

师父。

他娶到她了。

没有食言,他愿意以整个封家,护她一世平安。

婆子簇拥上前,扶着她去往后院,转身的刹那,他看到了她的侧脸,如同初识那般,惊鸿一瞥,是他心中最爱的姑娘。

心中缓缓默念:“阿锦,愿我们能白头到老,休戚与共,相亲相爱......”

人走远了,封重彦才转过身,底下的一众宾客等着他去敬酒。

乔阳的伤已经好了,往他身旁一靠,压低了声音道:“主子,皇帝已经查到了凌墨尘的身份。”

封重彦眸子里的柔色一瞬退了个干净。

乔阳接着道:“找的是梁老夫人。”

想起曾经凌墨尘同梁家的渊源,乔阳不由叹息道:“谁能想到皇帝如此聪明,竟然找到了梁老夫人,这一查,他凌墨尘不得立马现行。”

封重彦没吭声。

乔阳又道:“潘永的人已经出动了。”

今日凌墨尘要是死了,即便季阑松过几日游街,揭穿十七年前的真相,也没有人再相信。

凌墨尘不能死。

至少是在今夜,不能死。

这狗皇帝可真会选时候,选在了主子大婚之日,是想趁着众人都没注意,杀人杀得神不知鬼不觉......

封重彦脸色越来越沉,扫了一眼跟前热闹的人群,转头同福安道,“去把三公子叫过来,应付宾客。”

“卫常风留下,看着少奶奶。”

封重彦疾步朝着门外走去,身上还穿着婚服,吩咐乔阳,“立马把周家太子还活着的消息传到国子监,越多的人知道越好。”

乔阳明白了。

皇帝想耍暗招,主子偏要同他打一场明仗。

前不久皇帝厚待前朝太子的名声才打了出去,接下来就看看他‘得知’前太子还活着后,会是什么反应。

乔阳应了一声,“是。”又问道:“主子去哪儿?”

“明家和文家。”他去请两位阁老。

今日是他大婚,喜红的灯笼从院子里延绵到了长巷,婚红的光芒落在青石板上,与明月相呼应,一半如白霜,一半如红纱。

封重彦翻身上了马背,勒住手里的缰绳,往后院的地方望了一眼,猛地夹紧了马肚,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下。

沈明酥被嬷嬷一路相扶,扶到了喜床上。

两人的婚房,便是之前沈明酥住的东暖阁,不过重新布置了一番,幔帐换成了大红,褥子也是大红,屋内又添了一些喜庆的摆件。

盖头换成了团扇,不用再等着新郎官过来掀盖头,新娘子可以坐在床上,稍作歇息,等到新郎官应付完宾客回来,再饮合卺酒,闹洞房......

前院宾客众多,省主怕是一时半会儿过不来,连胜知道她一日没吃东西,替她泡了一盏茶递给了她,“少奶奶,先喝口热茶,奴婢去拿些点心过来,少奶奶垫垫肚子。”

沈明酥确实有些饿了,接过了茶盏。

饮完了热茶,手心有些潮湿,转头吩咐婉月打了一盆水进来,婚服的袖口太宽,她挽到了手弯,左手上那串佛珠贴在她白皙的皓腕,格外现眼。

那日太子妃给她戴在了手上后,巧合遮住了手腕内侧的那道疤痕,她便再也没有取下,沐浴更衣也未曾摘过。

轻轻往上推了推,洗好了手腕,再推回去,佛珠随之一滚,忽然露出了一道小小的字样。

沈明酥一愣,抬起手,凑到了灯火下,字迹非常小,但还是能看清,是个“十”字。

沈明酥并不知道这佛珠上还有字样,接着往下转,一颗一颗地仔细查看,很快又找到了第二颗,是个‘全’字。

紧接着又是一个‘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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