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就把电话给挂了。
先说钱飞龙,挂了电话,他再回座位,乔治上校已经把他的钱夹和印章递过来了,笑着说:“Lon,刚才你的钱夹掉了,快查查吧,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他偷钱夹是为了拓印,翻拍原有证件,趁着钱飞龙去洗手间,他已经把印章拓印了,把钱飞龙的警官证和口令簿翻拍了,现在原物奉还,又怎么可能少东西。
钱飞龙接过钱夹收了起来:“微不足道的东西而已,我就不看了吧。”
乔治上校举起酒杯,说:“来,干杯。”
钱飞龙也举起酒杯:“干杯!”
就这样,他们商定好了,明天开着钱飞龙的大游艇去澳城,偶遇苏琳琅!
……
说回苏琳琅。
挂了钱飞龙的电话,她还得再催一下袁四爷。
此刻,袁四爷提溜着港府佳士得拍卖行的总经理,正在登上前往大英的飞机。
去帮苏琳琅运文物。
而在拍卖行总经理的家中,西服套裙,一脸温和知性的琴姐带着赌场的马仔们,正在当面撕毁总经理儿子欠大富豪赌场的,价值四百万港币的巨额赌债欠条。
要知道,上万件的瓷器,从拟定展览到评估,上保险,联络专机运送,按程序是需要几个月时间的,但因为有袁四爷,大概后天它就可以被装载,起飞了。
那就是袁四爷,堂堂港府赌王的能力和号召力,也是为什么只有他才能做《赌场风云》的男主角,让苏琳琅为他拍传记。
确定他要登机了,苏琳琅不但奉上一大堆夸赞的话,还破天荒的说,要是她母亲还活着,也会为了袁四爷而骄傲,并钦佩他今天为了华国文物的回流事业而付出的努力。
袁四爷跟陆六爷一样,虽然没有明媒正娶的太太,但身边从来不缺女人。
不过于男人来说,初恋跟别的女人是不一样的,所以挂电话时他乐的哈哈大笑。
给他打完电话,苏琳琅还得给澳城那边,她的老相识阿衰哥打个电话。
当然,还是为了乔治上校。
不论港还是澳,大家都是华国儿女,也是同胞。苏琳琅把全香江的社团给解散了,澳城那边,无冕澳督应该也在瑟瑟发抖。
因为她要是权力欲大点,野心大点,下一步就该是去踏平他了。
做大佬的也都不傻。
所以前段时间苏琳琅在顾满贯的葬礼上杀鸡儆猴,无冕澳督就把阿衰派来了。
那其实就是在向她表态,表态低头和臣服。
那么明天,乔治上校在澳城的行程苏琳琅就交给无冕澳督了,希望他的表现能让她满意吧。
她打电话的时候贺朴廷去洗澡了,挂了电话,她隐约听着浴室里有哇哇的声音,像青蛙叫,又像是有人在呕吐一样,她遂敲门问:“阿哥你怎么了,没事吧?”
贺朴廷哪能没事,他中午吃的饭下午吐光了,刚刚吃了些水果,一个小慕斯,终于舒服了点,但是好家伙,洗澡洗到一半又恶心了,只好继续吐。
而且青梅,龙宫果和热柠茶在他的胃里发酵了,涌上喉头,酸气冲鼻,冲的他想哭。
他此刻就爬在马桶上,压冲水按钮,他说:“阿妹,我很好,我没事。”
又说:“你现在需要休息,不许再起来了,快去躺着,我马上就会出来的。”
苏琳琅总觉得自打自己怀孕之后贺朴廷变得有点怪,就隔门问:“阿哥你是不是有心事,难道我怀孕了你不开心?”
贺朴廷正好一口酸水喷涌而出,他硬是给吞了回去,说:“我特别开心,但是你现在需要躺着,快去床上躺着,不用管我!”
咦,他语气凶巴巴的,这是真的不开心吧。
苏琳琅想了想,又说:“即使你不开心也没关系,孩子是我的,跟你没有关系,她只会属于我,所以你放轻松点,不要紧张。”
贺朴廷生生憋回一口酸水,心说他能不紧张吗,还有,什么叫孩子只是她一个人的?
贺朴廷对苏琳琅的认知没有变过,一直认为她是PLA的特工,虽然签了婚姻合同,但总怕以她的果决,等到回归就会无情的一脚踹飞他。
盼了四年了,他终于要有崽崽了。
而当有了崽,也就意味着,他就可以和他强大的,他始终无法比肩的妻子之间有了一条亲情的线来拉扯,那她也就不可能那么爽快的,想甩就能把他甩掉了。
但她居然说孩子跟他没关系,她什么意思?
贺朴廷呕吐的功夫苏琳琅已经离开了。
爬在马桶上,贺家大少又软弱,又害怕,又无助,但是太太怀孕了,最该他表现自己的时候他却这副样子当然不行。
他觉得自己得找个医生看看去,不过当然不能是家庭医生。要不然老爷子会知道,老妈也会知道。
虽然说他不用担心一帮废物弟弟会篡权,但也不想让正怀孕的妻子操心,于是在马桶上趴了片刻后,他抓起马桶边的电话给许天玺打了个电话,要他立刻,马上约个好医生,然后开车来接他。
他必须马上把自己治好!
……
说回苏琳琅,刚眯了会儿,她过了困意,正好明天要去澳城,当然要带兵器,她就准备找保镖们安排一下,看看该带的什么东西。
但刚从卧室出来,就见郭瑞和他手下的阿勇俩拖着贺朴鸿和贺朴铸,正往外走。
同时还捂着他们的嘴巴。
这俩兄弟今天其实都应该在季家。
世交之家要办婚礼,半大孩子都得过去听差的。
贺朴鸿是伴郎,贺朴铸和季霆峰,顾凯旋这些小家伙是负责热闹新房。
他俩都是瘦高个头,豆芽菜一样,被人高马大的保镖拖拽,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但看到苏琳琅出来,俩保镖立刻松手:“少奶奶!”
贺朴铸搡了拽他的阿勇一把,倒没有生气,过来先问苏琳琅:“阿嫂你是不是生病啦?”
又说:“我一直在二楼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把我的行李搬到那边去,你们在搞什么。”
原来属于二房的独栋屋重新装修以后一直是许婉心和贺章住着,贺朴铸和冰雁在苏琳琅这边,但考虑到贺朴铸朋友多,经常约来打游戏,在楼上又跺脚又大呼小叫的,麦德容来了以后自作主张,就把他搬那边去了,这边只留冰雁。
贺朴铸今天出门一趟,回来发现家被搬了,不乐意了,又说:“阿嫂,我不去澳城了,我要自己搬家,搬回这边来住。”
苏琳琅故意反问:“住这边跟那边有什么区别吗,还是说你胆子就那么小,不住在我的楼上,怕人绑架了还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