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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乔治上校离开,苏琳琅一把抓过纸巾盒,就见里面有个乒乓球大小,圆圆的东西,那是目前只有大英皇家特工才有的一种定时炸弹,但释放的不是火焰,而是烟雾。
她再摸刚才乔治特工坐过的凳子,可以摸到夹缝里也有一枚窃听器。
他刚才还踱步到窗前转悠过,那儿是贺朴廷的办公书桌,桌上摆着几份文件,还有一只大保险箱,里面装的是苏琳琅所有的首饰,以及贺朴廷的各种私密文件,银行签章。
就在刚才,苏琳琅欣赏瓷器的时候,他用微型相机给保险箱拍过照,还用胶带粘过文件,并成功拿到了贺朴廷的指纹。
于一个特工来说,撩妹只是顺带的,乔治上校的本职工作是查贺氏,整贺朴廷。
他不愧王牌特工,刚才一边对着苏琳琅大献殷勤,一边悄悄给她装窃听器和炸弹,收集指纹,干的那叫一个专业,浑然天成。
要不是苏琳琅足够谨慎,在文件上留的全是她的指纹,也没有在外面留比较重要的文件,不然,说不定真就被乔治上校的殷勤和甜言蜜语哄蒙圈,要害贺朴廷赔钱了。
当然,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将计就计,她也要正式开始行动了。
贺朴廷跟许天珠去餐厅照看生意了,不在。
门外只有一个保镖,宋时迂,正在值岗。
苏琳琅问:“宋哥,我的胶卷呢?”
宋时迂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胶卷,问:“少奶奶您现在就要吗,我给你拿来?”
苏琳琅点头,又指隔壁:“朴旭在吧”
宋时迂点了点头,转身去保镖房拿东西了。
苏琳琅得找贺朴旭了,她要敲门,但手才触到门,门应声而开,贺朴旭只穿个三角裤衩,站在门口,造型摆的跟大卫雕像似的。
苏琳琅是偶然推门的,但一推开,就看到一年多不见的贺朴旭脱的精光,在凸显他的肌肉,还撅着他傲人的翘臀。
彼此对视,贺朴旭被阿嫂凶巴巴的目光吓到了,双手捂胯,忙说:“阿嫂对不起,我这就去穿衣服。”
苏琳琅说:“给你三分钟,快!”
关上了门,又隔墙说:“朴旭,这是贺家的酒店,你是老板的弟弟,注意点影响吧。”
贺朴旭这回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他在大陆有一年多没有条件欣赏过自己的好身材了,房间里有落地镜,他忍不住就欣赏了一下。
三下五除二套上衣服,他开门了,笑容明媚,语气甜的像吃了蜜糖:“阿嫂!”
又甩甩手,说:“阿嫂,你猜我这一年多都在干嘛,要不要我给你露一手?”
苏琳琅不理他,进门先打开电视机,再拔掉一根电视线,观察电视机上的雪花闪动。
贺朴旭跟在后面献殷勤,问:“阿嫂是想看电视吗,正好我闲着,我陪你一起看吧。”
他是最会享乐的,又说:“我打电话到吧台,给咱们要薯片可乐和啤酒,再要几盘大片录像带,咱们俩边吃边看吧。”
苏琳琅观察电视机,其实是为了寻找窃听器,因为乔治上校不愧王牌特工,手法相当牛逼,她怕他会在这间房子里也装窃听器。
不过通过电视机看了一下,还好,目前这栋楼上只有两个窃听器信号源,就证明两个窃听器都在她的房间里,别的房子是安全的。
这时宋时迂也回来了,一伸手,手里有四只胶卷,苏琳琅全接了过来,示意贺朴旭把手伸开,让他接胶卷。
但贺朴旭伸手去接,苏琳琅摊开手,里面却是空的,四只胶卷一下子全都不见了。
旁观的宋时迂不禁皱眉,因为苏琳琅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四只胶卷全藏起来了,但是她的手法太快,他都没看清她藏哪里去了。
而贺朴旭在保镖们的眼里,向来就是个美丽废物,大米虫,原来还好,黑一点,阳刚一点,像个男人。
这趟去大陆也不知道他怎么搞的,皮肤白的就像块嫩豆腐似的,他的嘴唇又天然的红,简直了,唇红齿白,翘臀依旧又一身娘气。
他也憨懵懵的:“阿嫂这是想跟我玩会儿捉迷藏,出老千吧,你这手法还真不错呢?”
苏琳琅再问:“你猜东西呢?”
宋时迂自己都没看到东西去了哪里,他觉得愚蠢如贺朴旭,肯定不知道东西去了哪里。
岂知贺朴旭一笑,顺手摸自己的衬衣后领,从后面摸出一枚胶卷来。
再示意苏琳琅翻转手,好吧,她的手掌下面粘着一枚,他也接过去了。
他再指苏琳琅的旗袍褶皱处,她一摸,还真从里面掏出两枚胶卷来。
接过胶卷,贺朴旭在手里丢来倒去,笑着说:“我也给阿嫂玩一个吧。”
宋时迂这时已经有点惊讶了,但贺朴旭突然攥拳头,再伸开,手掌中空空如也,他竟然也在转眼间把胶卷都藏起来了。
宋时迂一直盯着,但到底没看清楚他把东西藏哪里了。
他穿的是长袖衬衣,苏琳琅指他袖子,他从里面滑出来两枚,苏琳琅再指他的裤子,还别说,他也在裤子的皱褶里卷了一枚。
但是还有第四枚,苏琳琅坦白说:“你手法太快了,第四枚在哪里我也没有看清楚。”
一听阿嫂竟然都认输了,贺朴旭骄傲无比,对宋时迂说:“赌牌就讲个出老千,我出千的精髓还是我阿嫂教给我的,看吧,我比她更厉害了。”
宋时迂问:“二少,胶卷呢?”
四枚胶卷,总共一百多张照片,全是贺朴鸿的心血,也是必须要拿回去的,可不敢丢。
贺朴旭也没卖关子,一伸手,宋时迂脸色大变,因为贺朴旭竟然从他腰间,佩枪的地方掏出了胶卷。
把四枚胶卷齐齐交给苏琳琅,他再嘿嘿一笑,说:“阿嫂,我这个徒弟还行吧?”
二少归来,化身千王了。
苏琳琅由衷说:“你这手法确实不错。”
但她又说:“这一年多你没少悄悄跑赌场,出老千吧,怎么就没人打断你的腿?”
上次他离开家的时候,正值苏琳琅和袁四爷battle,再加上他的天性爱捞偏门,走捷径,苏琳琅教了一下他怎么出老千,这趟回来千术出神入化,就证明他这一年多没少赌过。
而赌,是贺家子弟的大忌。
贺朴旭忙说:“阿嫂,我倒是想去赌场,但我们拍戏的地方在云南的大山里,离镇子都要几十公里,赌不了。”
苏琳琅双眼一狭:“真没赌过?”
贺朴旭坚定的摇头,眼神像要入党般坚定:“我比我大哥可听话多了,您不让我赌,我哪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