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是他的报应,也是索他命的那根,索命绳。
……
联合国权威统计数据,每三名女性被杀,其中就有一名,凶手是丈夫。
真相就是,季仁的妻子就是他自己杀的。
原因很简单,她想离婚,但离婚要分财产,他不愿意,就把妻子弄死了。
他的儿子也是在知道这个真相后接受不了,跳海自杀的。
他特别迷信,为防妻子死后向自己索命,就找玄学大师设了个索魂井,把她的生魂镇压在了下面,本来他以为把妻子镇压起来自己可以高枕无忧,逍遥一生。
但此刻,随着灯亮,他赫然发现,锁魂井上的锁琏竟然挂在他脖子上?
他终于害怕了,遍身白毛汗,他尖叫了起来:“救命,救命!”
甩开铁琏又抽出桃木剑,他大喊:“黄脸婆,死八婆,臭女人,有种你出来啊!”
一个人只要有钱,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季仁的桃木剑就是他花了重金,专门从玄学大师手里买来的,最高档的高档货。
他心说不就一个女人嘛,哪怕变成厉鬼,你还能不惧怕这昂贵的,趋邪避恶的桃木剑?
见灯一直亮着,不再灭了,他以为是桃木剑起作用了,忙又喊:“管家,已经安全了,快出来,快来扶我!”
佣人们发现灯不再灭了,也有了胆量,准备出来救主人。
但正当他们伸手要拉门时,头顶的灯啪的一声炸于当场。
佣人们尖叫着,哭泣着,又全都缩了回去。
季仁挥舞着桃木剑踉跄后退,退一步,头上的灯爆一只,再退再爆,他跌跌撞撞上楼梯,只听啪啪乱响,是楼上的灯,瞬间全亮起一起爆掉,全屋一片漆黑。
他又踉踉跄跄往回返,一脚踩空,咕咚咕咚,摔落在客厅的沙发旁。
但还没完,隐隐听到有脚步声,他抬头,隐隐绰绰中可见是个女人,她拖着一样东西,它磨擦着地面,嘶嘶作响。
是了,还是那条铁索琏,女人将它丢到了他身上。
所以果然是她吧,被他嫌弃了半辈子,又亲手杀害的妻子,她真的来索命了。
季仁被吓到大小便失禁,屎尿齐流。
扑天盖地的恐惧袭身而来,叫他于瞬间窒息,休克。
终于,等到外面再无动静,佣人们壮着胆子出来,就见季仁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身上还搭着一条长长的,生了锈的铁锁琏!
……
总共不过五分钟,苏琳琅就翻墙出来了。
她的贝勒车就停在马路对面,俩男孩出来以后就上车了,此刻就在车上坐着。
打开车门上了车,苏琳琅当然不会说自己刚才是装神弄鬼去了,她说:“我刚才去公厕上了个厕所,你俩没等着急吧?”
季霆峰要憨一点,说:“阿嫂,我们刚才看到了,好棒,好刺激的!”
贺朴铸却说:“霆峰你不要乱说好不好,我可什么都没看到。”
季霆峰只好也改口,说:“那好吧,我也什么都没看到。”
他俩虽然没看到苏琳琅进季仁家,但从那个妓女踉踉跄跄的跑出来,再到灯光明灭,屋子里的鬼哭狼嚎声,隐约猜得到,那都是苏琳琅的所作所为。
不过这俩男孩半大不小的,都处在身体和心理从男孩向男人转变的过度期,当亲眼看到自己敬重的长辈行为像畜牲一样时,他们心里既觉得厌恶,又觉得恶心。
但同时,他们心里也有邪恶心思的,毕竟男人,天生就兽性比人性更多。
既是征服也是臣服,更是一种无形的威慑。
苏琳琅专门让他俩看,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当一个男人为老不尊,在小辈的眼里有多么的令人厌憎,厌恶和恶心。
同时也是警示他们,永远不要那么去做。
或者说,永远记得自己是个人,而不要因为出身好,有几个臭钱就变成禽兽,畜牲。
先送季霆峰回家,到了他家大门外,小伙子拉开车门,又回头说:“阿嫂,我说如果,如果我哥能做主的话,我一定会让他把房子全租给你的。”
苏琳琅没说话,只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贺朴铸却郑重其事的说:“一言为定喔,你要做不到,你就是小狗!”
关上车门再回头,他说:“阿嫂,我看到季仁是怎么招妓的了,太恶心人了。你做的对,他呀,死不足惜!”
苏琳琅也想送季仁个速死的。
一个又螵又杀妻的男人,死亡就是他最好的归宿。
但恶人的生命力向来都比较顽强,所以季仁这天晚上并没死,只是中风了而已。
不过中风比死亡更可怕,人死,就感受不到痛苦了,但活着却又动不了,季仁还是个孤寡,就很可能会被护工殴打,虐待,欺负。
而因为他说不了话,他就只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生生的捱着。
他虽然没死,但已经活在地狱里了。
……
转眼就是腊月二十八了,明天就是除夕,苏琳琅难得闲暇,正在厨房里跟佣人们一起,看她们打年糕,蒸点心,就接到季霆轩打来的电话了。
他说:“苏小姐,我听霆峰说你想租下整个亚厘士道,有这事吧?”
亚厘士道就是色情一条街本来的名字。
其实就算季霆峰不说,等过完新年,苏琳琅也会问季霆轩的,既他主动打来电话,当然就是愿意租了。
也就意味着可以省略废话,直接谈条件。
“季伯父身体怎么样?”苏琳琅先问。
说起他爹季德,季霆轩就忍不住要叹气:“我阿爸恢复的还不错。”
立刻又说:“他只负责建材业务,亚厘士道我说了算,你说吧,打算租几年?”
季家目前是这样,季德在斧头帮被砍伤,又被梁松踹伤下体后就一直病病歪歪的,季氏大部分的业务都移交到季霆轩手里了。
但所有的建材业务他还让情妇刘佩锦一手把持着。
建材业务是季氏除了房产外最赚钱的业务,季霆轩拿不到,心里也很着急。
但刘佩锦对病榻上的季德悉心照料,温柔体贴,他也就无话可说了。
不过季氏的房产归他管,他做得了租房的主。
苏琳琅说:“既你说了算,那我要租十年。”
季霆轩沉默了一会儿,才又说:“苏小姐,亚厘士道可是维多利亚港的黄金商圈,我阿爸一直想收回来做建材城的,奈何我二爷不给他。现在我二爷中风了,他的章子在我手里,这样,今晚我上你家,咱俩抓紧拟个合同,要是以后我阿爸问起你来,你就说是我二爷跟你签的合同,你明白我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