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龙调教法(25)+番外
当伯特得意地转身离去时，艾尔知道，这老头又赢了一局。
正想对着伯特的背影比上一根笔直的中指时，艾尔忽觉背上一沉。
乔倒了下来，软软地靠着他的背倒了下去。
第32章
艾尔反应迅速地一把捞起了乔的身体，这才发现他的状态正如那一天的情形一样，他的体温触手冰凉。
艾尔没来由一阵心慌：这是他第三次看到乔的异常情况，看起来像是种顽疾，而非之前自己所想的中暑或者其他。
又或者……他要变身了？
想到这里，艾尔把乔抱进了房间，重重关上了门。
乔的身体像是破了的布偶，失了魂智一般的无力。艾尔拍打着他的脸：“喂喂，没事吧？”
一番努力并未让乔回过神智，他看来明显是晕了过去。
艾尔努力让自己回复冷静，一个劲告诉自己，乔会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醒过来。不过对方正在变得透明的脸色让他的心情很是灰败。
对方逐渐冰凉的身体让艾尔很想破口大骂：为什么自从捡到你以来，你就从没给我带来任何好运，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搞些事情出来让我伤脑筋？
看来当时见到乔的第一件事本应当是远远走开，就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只生物!
而此时此刻，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个冒认的“弟弟”赶快扔得远远的，抛到自己再也遇不到的地方。艾尔一边咬牙切齿如此想道，一边却忍不住给乔擦了擦额际的冷汗。
这实在太不符合他一贯的骗子风格了。偏偏此刻的艾尔却懵懂未觉。
乔的体温还在下降，艾尔开始陷入前所未有的痛苦抉择之中：如果对方是人类，毫无疑问，这样的现象绝对应该引起他最大的关注，否则可能会导致乔的死亡；如果对方是蜥蜴……拜托，那本来就是冷血动物，所以自然不用担心；如果对方是龙……谁能告诉他正常的龙的体温是高还是低？
这样想着的艾尔无比焦躁，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于是乎，艾尔再度粗暴地拍打着乔的脸：“醒醒醒醒!”
在把乔的脸拍得红通通时，可怜的身体不适的小龙终于挣扎着睁开了眼睛，这让艾尔松了一口气，紧紧盯着乔的眼睛，唯恐一不小心又让乔睡过去：“你觉得冷还是热？我该做些什么？”
这两个愚蠢的问题让乔思考了很久，思考到他的眼睛开始翻白，很明显如果不阻止，他又会晕或者睡过去。
艾尔恼火地扣住了乔的肩膀，“不准睡!”
霸道的口气让乔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什么……？”
“你到底觉得怎样？”如果不是考虑到这个老旧的宅子的隔音效果，艾尔一定会吼起来。
乔无神地看了他许久，苍白的嘴唇终于吐出一个字：“冷……”
说着，他愉快地翻着白眼，再度晕——或者睡——了过去。
艾尔放在乔颈项下的手臂感到了那凉凉的皮肤，微微的汗意沁着他的手臂，艾尔扯开了乔的衣服后领，伸手一摸，里面果然全部都是冷汗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己应该怎么处理？
艾尔发现自己有限的生命是如此乏味，他有一千种方式可以让女人敞开她们的大腿和钱包，却没有任何一种方法可以解决面前的困境。
然后他感到乔的手脚开始抽搐，艾尔惊恐地发现乔的眉眼皱了起来，仿佛是因为那失温引起的抽搐十分痛苦。
不管怎么样，现在的乔绝对不好受。
艾尔腾出一只手按摩着乔的手臂和大腿，然而那轻微的抽搐并未停止。
用力抱紧了乔，看着他逐渐也似乎会变成透明的嘴唇，艾尔咬了咬牙。
他终于想到了某个传说中的土办法。
艾尔抱紧了乔，对方的纤瘦的胸紧贴着他的，肌肤相贴的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艾尔一边找毯子裹紧乔，一边想着，原来这辈子也有主动抱紧一个男人的时候。
然后头开始有点痛：不但有抱紧一个男人的时候，还有脱掉一个男人衣服的时候……
艾尔额际的青筋开始冒出来跟空气亲近，他决定等到乔醒转，第一件事就是狠狠揍他一顿以泄愤。
这样想着时，艾尔在毯子下的手不停地抚摩着乔的手足。非关情爱，只是希望让对方感到温暖。
刚才脱下乔的衣服时，突然发现当他是人形时，居然是如此瘦弱的少年模样，与那好吃懒做的龙形形象完全不搭。
少年的身上是薄汗，却没有一般男人的汗臭味，那更像是水。
手脚的温度不高，贴着自己的皮肤时，艾尔甚至能听到对方的浅浅呻吟声，看来这一措施让他觉得很舒服。
这辈子居然会让一个男人躺进自己的怀里，并让他感到舒服……艾尔无语望向天花板，正在想着种种揍人的阴毒方法时，怀里的赤裸男人噫语了几声。艾尔下意识地低下头，看到对方微微张了张嘴，叫了一声“水”。
艾尔决定立刻就揍他!在喂他水喝之后!
这辈子，除了为了骗人之需要外，他还没被人使唤过!这样想着的艾尔明显把幼时的记忆抛诸脑后。
头脑中种种血腥暴力的揍人方式不断升级，但是艾尔却还是艰难地伸出手，摸到了一旁桌上的银壶，还好里面装着水。
就着银壶口给乔草草喂了一点水，结果那家伙嘴角漏的比喝进去的多，结果水全流到了艾尔的胸前，腻腻的很是难受。
艾尔觉得自己可以去当圣人了，因为他的拳头居然还没有招呼到乔的脑袋上。
放下银壶，艾尔把枕头聚了聚，垫在自己的腰下，再扶着乔的腰，让对方伏在自己的胸前。
这样的姿式可以让自己舒服一点，起码可以向床铺借点力。
闭上眼睛，艾尔这才发现疲劳如浅浅漫着的水般缠绵而来，原先一直着急着所以未察觉，现在半是心安，那些疲劳就趁虚而入了。很快，他便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让他睁开眼睛的是乔的再度噫语，如同做了噩梦般，他的呼吸有点急。艾尔皱了皱眉头，怎么也听不清乔到底在说些什么。伸手托起乔的下巴，他看见那人的眼睛还是闭着，眼见着是未醒。
手指间处，是对方的呼吸，居然也是暖暖的，让艾尔有一瞬间的分神。
原来，人形体真的跟人一样啊，也有那么温暖的气息。
分神之间，乔的睫毛动了动，仿佛是因为艾尔的动作惊醒了他，艾尔的手指一僵。
乔的身体动了动，然后又轻轻呢喃着睡去，最后一个动作是轻轻蠕动了一下，又眨了眨眼睛。
这回，换成艾尔的身体僵住了：乔的睫毛刷过艾尔的胸膛，如同羽毛一般的轻痒拂过，然后是乔的挪动，两人的大腿正好轻轻地摩擦了一下。
乔的身体还是凉凉的，之前的冷汗已经蒸发到空气里，艾尔忽然发现，原来男人的皮肤也可以像丝一般微冷而光滑。
乔的脸趴在他的胸膛上，那个姿势使得只要他每次呼吸，睫毛就会轻轻地刷过艾尔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