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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同人)老妖怪[东方不败同人](2)+番外

如此诡异的组合,怎能不令人侧目。

东方看着这行人通了口令,坐上壁崖间垂下的竹篓。

铜锣三响之后,竹篓便缓缓上升,这一切做派分明与以前没有任何改动。

片刻之间,这竹篓已经在黑暗处隐没了。

东方不假思索,手指一翻,一枚绣花针朝上射出,直插入数丈高的山岩之上。

红色丝线如同一缕轻梦掠过,紧接着他的身形轻飘飘向上荡去。

在靠近崖壁之时,脚尖轻点,借力再将钢针抽出,继续往上激射。

转瞬之间,他已经荡上数丈,比那绞盘之速何止百倍。

黑木崖向来守备森严,严禁喧哗,但也从未象今夜这般清冷寂寥。

到处是白纱妆点,在寒风中飘舞。

东方不败隐在暗处,稳定气息,方才这一番大动作,胸口已经疼痛难忍了,幸运的是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见经过的一队队教众人人皆是身穿丧服,不禁下意识的眉头深锁。

方才在崖下,除了与那华山派一路的那几个教徒穿着丧服之外,其他人则一如寻常,可是崖上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是谁死了么?却又不得不隐瞒?!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了。

眼前这队教众朝里而进,快要进入铁门时,东方待听清口令之后,趁那些人正在检查腰牌之际,他不假思索飞针而出,瞬间银针从走在最后的那名教众的脑后射入,杀人滴血不留。

针体从额前飞出,手上力道轻转,红色丝线绕过那人的颈项,尸体已经倒飞回来。

隐隐的鲜血顺着丝线滴落,落在脚下的尘土之中,如同地狱盛开的彼此之花。

这血色之花很快的被大雨冲刷一尽,不留丝毫痕迹。

他轻轻的将针线收回缠在腕间,手指间已经染上了血色。

太久了,他已经忘了最初这丝线的颜色,是否象血般鲜红,亦或是它根本就是鲜血染就的。

将教徒身上的丧服扒下,三二下便已经穿戴好。

他脸色苍白,唇色水淡,如今穿得一身白袍,更衬得如雪就冰雕一般。

跳动的火光照在他的脸上,也不能融化一丝丝的寒冷。

伸手轻抚一下黑木腰牌上刻着的‘许富寿’三个字,东方面无表情的将腰牌挂在腰间,继而快步从暗处转出,大步的朝大队教众身后尾随而去。

他不怕会有人认出自己,自从练了葵花宝典,他便深居简出,到最后根本不在世人面前出现,能够见到他的只有那几个亲信而已。

再者,自宫之后,容貌身形神态改变很大,当年童百熊与他亲如兄弟,也不能一眼就认出他来。

现在任我行掌权,老部下自然个个不剩,他倒想瞧瞧,这黑木崖上究竟还有几张旧面孔,这天下除了任我行几个以外,还有谁能认出他来。

前面三重铁门依旧盘察森严,凭着‘许富寿’的腰牌和口令,他倒是一路无阻。

可越往上走,却发现石板大道上根本没有人把守了,只有无数的松柴火把将这一路映得如同白昼一般。

第2章 死灰复燃(二)

神教向来与正派为敌,戒备从未象今天这般松散过。

如今看来八成是与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来个来个化敌为友了,而这一切全是那个令狐冲的‘功劳’。

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全都是些他妈的伪君子,如今神教退后一步,那些人只会步步进逼,蚕食鲸吞,神教地盘不保,到最后连这黑木崖总坛根基之地恐怕也难留世间。

这个道理,任我行怎么会不懂?真是岂有此理!

尽管他很久不理教中事务,连教中的钱财帐收都交给他人看管,也从未惧怕过。因为他知道,只要有他在的一天,‘猖狂’二个字轮不到白道来写。

东方捂着胸口,只觉愤怒痛苦异常。

可惜眼下他根本没有能力理会日月神教的闲事,也不想管,复仇之事尚虚无漂渺。

神教总坛对他来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如此松散戒备,他不禁又有另一番念头。

之前他所居之处有许多种疗伤圣药,无论哪一种都对现在的伤势有莫大的好处。

还有,他为了练葵花宝典,自己开炉练丹,练就几种对神功有益的丹药,若是服下,不仅可以增进功力,对受损的筋脉也有一定的效用。

这些丹药对他来说十分重要,所以搁放的十分隐秘。

就算任我行已经毁了他以前所居的花园,却未必能找到这些丹药并一同销毁。

也许,他可以冒一下险。

东方潜到大殿,那里空无一人,原本应该出现的灵堂显然并不设在此处。

他没有一丝停顿,继而转到密道处,却见数块重若千金的巨石将密道口遮的严严实实。

虽然他可以运功将这些石头挪开,但若不发出一丝声响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纵然黑木崖戒备松散,却也是相对而言。

崖上护卫该有的巡视绝不会少。

东方不得不放弃,他当机立断转身奔出了大殿。

听到不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他立刻退到一侧,微低下头,全身都是警戒防备。

只见方才坐绞盘上来怪异组合,几个教众以包围之势领着那华山弟子正疾步向前奔来。

东方暗忖,看这些人的行动,似乎华山出了乱子。

……

看来今晚,令狐冲真的在黑木崖上。

突然,被众人围在当中的华山弟子脚步缓了下来,就在经过东方不败身侧不远之时。

东方不败只听得耳边有声音轻轻的响起,就象情人的呢喃,又象是一声轻笑,“跟上来,有好戏。”

刹那间,犹如一道响雷平地炸起,他整个人怔在原地。

转瞬间,他回过神,凌厉的目光射向那华山弟子之时,却只看到那些人的背影。

他不假思索转身便紧随其后,心中的骇然难以言喻。

灵堂上,任盈盈一身素服,身披着麻衣,脸色苍白,双目通红。

这一身孝服让她看起来少了几分端庄威严,多了几分秀丽,显得柔弱无比。

这哪里是一派神教的教主,就如同一个大家闺秀正承受着丧父之痛。

在她身侧,向问天正拿着几本帐薄低声的向她禀报。

两人脸色凝重,显然任我行的骤然去世在教中造成的影响不可估量。

东方不败望着灵堂上任我行的牌位,纵然心中早有预感,愤怒过后也不禁茫然。

死了?

任我行真的死了?

他平生的对手,今生的仇敌,这个纵横天下数十载,狂傲自大的任我行就这样死了?

是谁杀了他?还是象寻常老者一般寿终正寝?

若是白道之人杀了他,那么今日黑木崖的防守绝非如此疏松,气氛也不会如此平静安和。

真是讽刺啊,任我行一生杀戳无数,死的倒象一场笑话。

任我行应该要死在他的手中,而不是这样轻轻松松的阖目。

就如同利剑出鞘,剑锋所指之处,只是一片纸人,被风轻轻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