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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救药(7)

人生有时真是寂寞啊……在意识模糊前,白岭虚脱的想着,因为茫然所以真想大哭一场。

包括郑开胜在内的几个人跳舞回来,累得一身汗,外面是寒冬腊月,可是这里的MM都身穿吊带,非常养眼。

灯光音效终于缓和了许多。

大家坐下来可以一起拼酒了。

“他怎么了?”郑开胜眼尖的瞧见瘫在沙发上白岭:“喂——醒醒,还没开场呢,你就倒下来,还玩什么?”

白岭难过的扭动了几下,眼睛仍是闭着。整个身体不住的往边上滑倒,最后倒在郑无忧的大腿上。

“这些全是他喝的,你说呢?!”因为这种酒口感并不是很好,许多人喝了四五支就受不了,想不到……

转头看看岳隆,显然他也正看向这边,应该是正看向倒在郑无忧大腿上的白岭。

冷静又自持的男人,真的是好无趣啊。

郑开胜咕哝一声拿起一杯啤酒转头却发现陈美艳小姐正坐在身边,含在嘴里的酒几乎呛到气管里。

×××××

小插曲

“郑老板,你也蛮会跳的嘛。”陈美艳略厚的嘴唇抿着,有些贪婪的看着桌上的酒……好想喝……她快忍不住了。

“嗯。”低声含糊的略过。

陈美艳奇怪的斜了一眼郑开胜,瞧着他低调又防备的态度。

“我只是客套一下而已。”她的手已经蠢蠢欲动了……压住,再压住。

“……”年轻的老板终于转头正视着……瞪着她。

陈美艳哈哈一笑。

“当然是开玩笑的啦。”她忍不住了——飞快的拿起一杯清啤,前后不用一秒的工夫,已经解决掉了。“好爽哦!再来一杯!”减肥的计划再次抛却到九天云霄之外。

“……”

他要忍住,不要交谈,尽量免谈。

突然他又想起大哥的另一条名言:喝酒喝酒喝着喝着就喝出了感情……

呜,他不要啊……

×××××

郑无忧腰间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众人喝酒的步调还停顿了一下。

“报歉,我接个电话——喂,我是郑无忧……什么?现在?……正和一帮朋友聚会啊!……好好!我立刻就来!”他假装为难的看看众位,将倒在身上的白岭扶好靠在沙发背上。

“岳隆——”他大声的引起所有的人的注意。

坐在另一边的男人声色不动,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眼眸中闪过几丝妒恨的情绪。

郑无忧咬牙,这就是对待高中同学的态度么?等着瞧罢。

“岳隆啊,白岭就麻烦你照顾了……等一下送他回家,我看他是不行了。——毕竟,这里除了我,只有你知道他住在哪里了,不是么?——堂弟,你看着点。”

没等别人回神,他已经匆匆离去了。

岳隆讶异的望着郑无忧离去的背影,暗自思索。

好朋友么?真的只是好朋友么?

郑开胜却又惊又喜。验证了验证了。他无比精准的第六感。他就知道岳隆跟白岭肯定有一腿……

等一下……如果这么快让公司里的职员特别是女职员发现岳隆的秘密,会不会因过度失望而引起集体辞职?又或者,公司里的男职员发现了这个秘密,会不会因过度害怕而又全体辞职?又或者,岳隆白岭发现自己引起了骚乱,而引疚辞职?又或者,从此吹一起了一股办公室恋情流行风,全体职员把公司当成了恋爱的温床,从此不思正业,以致公司倒闭?这几种可能性,他要好好的思考啊。

某软件公司的郑老板脸上乍喜乍忧,神魂难定。

穿三点式身上洒着亮粉的领舞小姐又出现了,显然又要跳舞了。

岳隆帮白岭穿上外套,看看众人意犹未尽的脸,对郑开胜微一点头:“我先走……大家玩痛快一点。”手环过白岭背后伸到一边的腋下,用力架起他的整个身体。

真是麻烦。

郑开胜见他们以‘亲密无间’的方式离开,心情及其复杂。

众女见岳隆离开,心情又是何等的惋惜,幸运的是,岳隆携同离开的是一名男同事,大家还有机会,不是么?但值得安慰的是,公司的列位男士同样值得关注。

时值夜深人静。

地下停车场静寂的可怕。岳隆见四下无人,干脆打横抱起白岭,因为扶着走实在是象在拖的一样。

就算穿着厚重的白岭,与几个月前的重量也没什么差别,他有瘦了这么多么?

将他整个人横放在后车座,岳隆松了一口气。

关上车门,二个人又回到了原点上,处于一个密闭的空间。回想着往事,就象一场悠远的梦。

“是小白和他的……嘻嘻,晚安哦!”早些租住的地方,大多是一些外住的大学学生和外来的打工者。几个女学生显然也是刚从外面夜游而归,至少做了将近三年的邻居,对于白岭和岳隆的事似乎心知肚名。

岳隆尴尬一笑,扶着白岭站在门前,伸手去白岭的外套上搜钥匙,伸手摸一下,似乎没有,本欲伸手去裤袋里看看,只是单手支撑一个人的身体太费力了……算了算了。

他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串钥匙,寻着那把许久没用的,轻轻插入钥匙孔内,轻易的门开了。

到了里面,触目所及之地,还是一派的拥挤,床上依旧放着双人枕,桌上摆的依旧的几付碗筷,门边还依旧摆着两个人的鞋。就象他离去时一样,这几个月的时光就如同晃过了一秒而已。

轻轻踢开横在脚边的几个塑料脸盆,将白岭整个人扔到了床上,真是累死他了。

整个房间如此冰冷,没有空调,没有暖气。

背着床铺矗立了一会儿,回首看看躺在床上的白岭。难道就这样不管他了么?

算了算了。

岳隆伸手将白岭的外衣脱下,扔到原本就搁了一堆衣物的小沙发椅上。

弯腰将白岭的一只鞋脱下,里面穿了一只墨绿色的棉袜。

……还真是恐怖。

岳隆叹了一口气,将他的另一只鞋子脱下时,愣住了。

难道是因为……

忍住内心的惶惶不安,双手有些颤抖的将棉被盖在白岭身上。床上的人因为冰冷的僵硬的被褥覆身而不适的扭动了几下。

岳隆将他安置好,整个人无力的坐到了床沿上。

突然低低的笑起来,带着几分自嘲。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让你如此的不安么?

不安到,怕失去他而偷偷删掉他最在乎的程式,是这样么?

伸手轻轻的在酒醉之人的脸上轻抚,这在梦中紧蹙的眉头,是不是也是因为长久的不安而终日惶惶。

一个穿着奇异的嫩绿色毛衣的男子……

他思想着,再次自嘲的笑笑。

二个人整整在一起生活了差不多二年了,四下搁置着,堆叠着,悬挂着的都是白岭的衣物用品,每一件每一样都暗示着一个事实,但是聪明如他,却一直没有看到。

是看不到?猜不到?想不到?还是因为根本没有花心思去看去猜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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