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谈判专家(9)

我笑了,意味深长道:“将军,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样,会出事的……”转腕,用力朝他一砍。

“我怎样?”他不屑地阻挡我这一击,仍旧瞬间收刀。

我一笑,持刀的手出乎他意料地不退而进,可惜,他持刀的反作用力仍把我的刀挡了回来,我巧妙地一转,刀锋不偏不移即刻吻上我的左臂。

“喂!”他惊觉来拉我,可惜晚了一步,鲜血已经渗出衣外。

“将军果然厉害,伤人于无形。”我捂上左臂,如今肩伤未愈,又多一处。好在中刀并不代表着分出胜负。

“……你故意的。”他还是那句话,眼神犀利而充满探究。

我笑得很无奈:“刀剑无眼,我可没有自残的嗜好。”然后很自然地跟着他走回他的卧室。

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来,我就像进自己家一样随便,惬意地往床一躺,任他帮我包扎。

“……要是我明天仍伤不了你,你真的忍心把我……”我以乞怜地眼神望着他。

他冷哼一声,绝情地吐出五个字:“我说到做到。”

我忍不住问:“为什么?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就为了显示你嗜血的癖好?”

他没有作声,直到包扎完毕,才赏赐般抬眼瞧了我一眼,同样意味深长地飘来一句:“直觉告诉我,不杀你,会出事。”

“那你为什么不现在杀了我?”我不放松地追问。

他垂头整理医药箱,不再作声。

“别告诉我将军相信什么由老天来决定……”我讪笑两声,直透人心地盯着他,“至于会不会出事……好像已经晚了……”

他一怔,抬起头:“你说什么?”深黝如海的黑蓝色眼眸对上我的,毫无感情的双唇紧抿,构成一副绝对冰冷漠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

“答案就在明天。”点到即止,我耐人寻味地朝他笑笑,便不顾其他,自动往里一躺沉沉睡去。

第三日

同样的时间、地点、事件。

不同的是,我的苦肉计终于凑效,他的手法比昨晚更加畏手畏脚,好似不敢伤我分毫般地小心翼翼。

我乐得大展拳脚,不顾一切,虽然带伤,却阻止不了我比之前更为狂乱猛烈地进攻。他心有他顾,不堪重负,节节败退,直到我把他逼入庭院栏杆,退无可退。

“有你的。”以刀架刀,他手上用劲,锋芒般的目光近距离地直视我。

“速战速绝。”我猛地挥开他的刀,这才真正使出自小练过的一式不知名刀法,好像名为一击即中。

--咣当一声!手中的刀呯然落地,我知道胜负已分。

机会只有一瞬,在我玩真的的时候,却与我失之交臂。我失算了,万万没想到这一击竟激起他的好胜心,顽强地回攻。

他一愣,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惊讶,不知是讶于我的骤然猛攻,还是来自于自己的回击。

一个成功的谈判者必须要有极强的自控与应变的能力,才能保持良好的情绪--这是我所信奉的。

进入这行,不为别的,纯粹是为了训练自己的自控和应变能力--只因为曾经的我太过冲动,做过许多错事。

而在今天这个夜晚,面对这个性感迷人的将军,我的老毛病恐怕又犯了--

“你--”他瞪大眼,刚欲开口,即猝不及防地被我一把搂过,强硬地用嘴堵住了他的。

当我滑腻的舌与他的舌头交缠的那一刻,我感觉到我的身体都颤了一下。我越吻越激烈,越吻越大力。

而他,从震惊到茫然,从茫然到顺应自然……

感觉到背脊交缠得越来越紧的手臂,我从他的唇沿至他的颈部舔吻,最后移向耳后和颈侧啃噬,我知道这种方式最能制造“意乱情迷”的效果。

面对他略显僵硬失措但不失热情的吻,撩人的组合让我有些一发不可收拾。但我没有忘记初衷,黏湿的吻来到他平滑的肩,我心下一狠,张嘴就咬--

“啊--”他大叫一声,猛地把我推开,双眼还有些迷乱,嘴唇微启轻喘着,昭示先前狂热的余韵。

“见血了……”我朝他笑了,抬起手背擦掉嘴角的血迹。不用照镜子,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一定很诡异恐怖。

第6章

空气凝结,月光下的树影随风摇曳,耳边只闻风吹的沙沙声。

他盯着我的眼神不怒不恼,平静地读不出任何情绪,只是这么看着我。好久,才缓缓吐出一句:“你赢了……”

“谢了。”我感激他的宽容、大度。

他捡起我掉在地上的刀,面无表情道:“我会按照约定,跟你们合作,并且明天一早派专机护送你回去。”说到此处,话锋一转,“但是,我有个条件。”

“将军旦说无妨。”我立刻回道。

“这件事必须由你全权跟踪。”顿了顿,他淡淡地注解,“我信不过别人。”

说不惊讶,是骗人的。我奇怪地问:“将军就信得过我?”他曾公开说不相信任何人,还曾与我“生死搏斗”……难道映证了人家说的,男人的友谊是打出来的?

闻言,他眼瞳闪过一丝温柔的光晕,扯出一抹优雅的笑,磁性地低吟:“我说信你,你相信吗?”

“信!”这当口,不信也得信了。

“那就行了。”他满意地点点头,转身把刀放在栏杆上。

当我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突然,他一个旋身,搂过我的脖子,霸道却不失温柔地吻上我的唇。

短暂的亲吻,甚至还没尝到什么味道他就退开了,拍拍我的脸,在那边舔着唇回味道:“跟你接吻的感觉,还不赖。”脸上的笑容,怎么说呢,纯真中带点魅惑,至少在我看来是。

“你是不是混血的……?”我脱口问,他看起来实在太勾人了。

他的回答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我母亲是越南人,父亲是德国人。”

“果然……”我抹了下脸,实在不想一再应验耿烈的那句话。

“怎么了?”

“没事。”我忙咳了两声,“那我们后会有期了。”

他挑了挑眉,说了句:“很快会再见面的。”就转身潇洒地走了。

这次我没有跟上去,盯着他的修长的背影好一会。才转身回房整理行李,以及向裴臻回报一切情况。

美国 旧金山

回到法制、民主、文明世界的感觉真好。我一进门便一路脱衣服走向浴室,好好舒解一下疲劳。

洗了半小时的按摩浴,我穿着浴袍走出,从冰柜拿出啤酒舒爽地喝了口,才想到应该给助手一个电话了。

“亨利,是我。”

“噢!天哪!我的东方少爷,你总算来电话了!”电话那头一惊一乍的。好像我失踪很久。

“有事不会打我电话么?”

“是你说让我等你电话的,我怎么敢骚扰你渡假啊!这几天‘美弗利‘公司不停call我,要找你帮忙,我说你在渡假,他们不死心,天天打,非你不可。”亨利的确是一个称职的助手,懂得休息享受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所以从不打扰我休假。

上一篇:谁是他的情人 下一篇:天鹅奏鸣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