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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跟我争(51)+番外

郑文森急的伸手欲拿杜辉手上的小勺,亲自动手算了。

杜辉轻轻打掉他的手,叫道:“别动,说好今天你不用动手,坐着等吃的。你用嘴说就行了——”郑文森欲哭无泪,还坐等吃啊,他都快累死了。

“你随便放罢,总之你做的,我吃就是了。”郑文森原本就不是挑三捡四的人,他都无所谓的。

杜辉挑眉道:“这不符合我凡事尽一切可能做到最好的原则啊。”

“……”郑文森闭了闭眼,忍耐的说道:“那就不要按书上的放,按常理放好了。”

问题在于,对于一个只做过蛋炒饭的人,能按常理来讲么?

“这鱼片怎么夹不起来啊……一夹就碎……”

“……”

“这香菇大的……鸡块都看不到了……”香菇他明明切成很小块的啊?

“……”

“呸……咸死我了……”杜辉再也忍不住随口吐到了饭桌上,一把拉下郑文森的筷子:“别吃了——”

那惨不忍睹的中餐最后不得不改在了川菜馆。

经过这么一次惨痛的教训之后,杜辉痛定思痛,终于明白问题的结症在那里。

而他是最擅长解决问题的人,所以很快的他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了。

过后不久的某个中午,杜辉回到家中,将一箱东西搁到饭桌上。

“你猜猜这是什么?”他得意的问道,事实上他不得不得意啊。

郑文森摇摇头,真不知道。

“我告诉你——”杜辉揭开神密外纱,他将外包装全部拆开,从里面端出一东西来。“教学用的天平称,你看这一包的法码,要几克有几克……”

“……”

第67章

幸好刚才跟狄样龙一起吃饭,几乎到食不下咽的地步,这会儿再吃一碗煮年糕也没有吃撑着的感觉。杜辉揉揉肚皮,就是这味道啊……谁叫是自己做的呢,硬着头皮也要吃下一碗来。抬头只见郑文森用筷子搅着碗里的年糕,一付心不在焉。

正待杜辉想要开口打趣几句,郑文森突然一付下定决心的样子,只见他紧握着筷子,神情也颇为紧张,上身也微微向他这倾斜:“阿辉……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杜辉心里一紧,郑文森你终于打算说出来了么,你终于明白了,这普天之下,唯有我才是你可以依靠之人啊。你有任何烦恼的事,我都可以帮你解决。我便是不明白,你究竟在担心什么啊?

郑文森吱吱唔唔了半天:“那个……今天我大哥从北京下来,住旅馆太浪费了,就让他住咱们家罢。”

“啊……”杜辉又等了半天,这就没下文了?可那件事呢,最重要的那件事,郑文森你为什么不说?

郑文森见杜辉一脸的凝重,以为他生气拒绝,忙又道:“原本是安排大哥住到翠岩老家的,可是现在那里不方便——”

“为什么不方便?”杜辉残忍的打断,他就不信逼不出文森的实话来。

郑文森愣住了,他没想到杜辉竟然会这样问,顿时慌了手脚。

“那个……你也知道那个哀乐声音放得很大,道士和尚念经都是整宿整宿的,很吵的。而且场地房间恐怕都派上用场了——”

“你不是说你老家很大房间又多,虽然是木质房屋,但是冬暖夏凉,舒服得不得了么?”杜辉紧迫不舍。

“不是啊,大哥坐飞机回来就要四个多钟头了,从机场到这里又要一个个钟头的车程,如果再让他到翠岩老家,那岂不是太累了。”

“他回来是为了奔丧,累点是自然的,风尘仆仆岂不更显得他有孝心。”

“……”郑文森被反驳的哑口无言,心中挣扎,要不要将遗产的事告诉杜辉啊……他蓦的看到杜辉的眼神,他们四目相对,杜辉的眼神坚强而又温柔,却也满含着疑虑。他是在鼓励他么?杜辉他是在鼓励自己么?

为什么总有一种杜辉已经洞息一切的感觉?

怎么可能?这可能么?

郑文森怔怔的望着杜辉,开口道;“那是因为我们家与大伯家最近关系很恶劣,大家是怕大哥一人住在老家那边不妥当。”

“我好象记得你在不久之前还说,与堂兄弟之间的感情非常好,小时候还一起结伴满山遍野的跑。”

郑文森听闻此言不禁愕然,那时候,他们整日在山上闲逛,去探寻附近的洞穴,到山脚下的翠岩潭边嬉戏。那毫无人类丑恶欲望的少年时代早已淹没在时间的洪流中。而现在,彼此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让那个安静祥和的老家,充满了恶毒的咒骂,贪婪的目光,粗暴的狠戾,在那一刻,所有人的心全都受伤了。而让每个人受伤的也是因为他们是一家人,也是因为那安静祥和景色宜人的旧地方。

那原本是最温暖的最快乐的地方,而今却让他遭遇了无尽的烦恼和损伤。

在一天之前,他尚怕杜辉的出现会惊吓到那一方的朴实,而如今,他害怕那处丑恶的贪婪让杜辉看清……看清他郑氏家门竟然是这样的人家。

杜辉大概会更瞧不起他了罢,这让人真的是无法忍受。

“你也知道的,象这种白喜事总是事多繁杂,又涉及钞票,有些人爱计较,总有分争的,闹的不尴不尬的,也是有的。”郑文森还是忍住了,他又避重就轻。

杜辉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心底说不出的失望。

“那你哥哥的飞机几点到,机场离这儿远,来回足足要一个小时间的车程,我开车去接他罢。”

郑文森只要杜辉同意让他大哥住下,他便心满意足,哪敢再添杜辉的麻烦啊。

“不用啦,我自己坐计程车去接好了……你工作这么忙,最近压力又大……”

杜辉猛然站起身来,将筷子扔到桌上,神然也变的漠然:“随便你好了,我也懒得管你了。”

郑文森见杜辉这般神情,便又想起前几日那晚,连忙追上去,拉住杜辉的衣摆。

“阿辉,你怎么了么?”

杜辉衣服被拉住,步伐也停下来,他微微的侧脸:“你……差不多磨光了我的耐性——”一次一次的被推离,纵然心脏坚硬似钢铁,也会受伤。

郑文森紧紧拉着他的衣摆不放手,他微躬着身体,整个人卑微、惶恐、乞求。

“阿辉,我做错了什么?”

杜辉再也不理他了么,他再也不爱他了么?

杜辉不爱他了……原来他一直担心的便是这个,一天到晚,患得患失,诚惶诚恐,惟恐自己一不小心,便会失去杜辉对他的爱。他没有自信,他没有容貌与才华,没有金钱与权势,他凭什么……凭什么能够让两个人一直相爱?

杜辉终于转过身体,目光凝望着郑文森。

他深深的长叹,象他这样的男人竟然也会发出那样伤感的叹息,这怎么不让郑文森更加恐惧。

杜辉抬起双手,抓住郑文森拉住他衣摆的手,用力的拉开。

“你什么也没做错……总之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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