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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跟我争(38)+番外

但是,当她一个人孤独的坐在房中的时候,怒不可抑的恨不得将所有跟郑文森有关的东西全部砸个稀巴烂。

她又不可遏止的悲从中来,躲在黑暗的房间里嘤嘤哭泣。

她恨所有的人。

书店的工作早已失去,百无聊赖的她在家里调整了二个月。

八九月的天酷热难当,但是为了以后的日子,她不得不出来找工作。

那些亲戚朋友都帮她找,可是适合她的工作一时间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偶然在报纸上看到工业区找一名文员,她也是踌躇了很久,才来试试看。

她哪里知道工业区这么远,而且车子根本就没有,她足足等了半个钟头,却连个鬼影也没出现。

现在都快下午一点了,肚子早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看来这个工作未必适合她。

再一次无法忍受的拭去额际的汗水,却看到有二个衣衫褴褛的外地人正骑着一辆破旧的脚踏车向她这边缓缓驶来。

那两个人不怀好意的看向林丽珍,盯着她腋下的皮包神色贪婪。

林丽珍夹紧手上的包,退后了一步,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却怕极。

事实上,在工业区工作的人中午一般不回家,都在那边食堂用餐,完了以后也会躲在空调或是风扇边上不肯离开。而且现下又是正午时分,天气太过炎热才出现这荒无人烟的一幕。

只见一辆黑色的奥迪驶过,却是开向工业区的方向,显然是什么老板之流来上班或是恰商,自然不会停下车子。

林丽珍失望的看着它远去,心里叨念许久的计程车却迟迟不肯出现。

两个外地人瞧着这一幕,不由的停下自行车,扔到一边,向她走来。

“你们要干什么?”林丽珍的声音也抖动起来。

“把包拿过来!”操着不标准的普通话,神色凶狠的外地人以一左一右的站姿包夹着林丽珍。

为什么她总是这么倒霉?!

她颤危危的将肩头的包取下来,只求他们只劫财不劫色。

那两人恶狠狠的夺过皮包,也不细看,正欲扶起自行车离去的时候——

已经驶过去多时的奥迪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退回来了,就停在一边。

车门打开了,一个踩着高跟鞋,一头栗色大波浪卷发的女子从车上下来了。

“把包给我交出来!”那女人冷声道,一双凤眼冰冷至极。

这不是……是……王景燕!

是她?是她!

怎么会?

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形?王景燕怎么会帮她?

但是林丽珍还是急忙捡起掉在一边的阳伞,匆匆的走到王景燕的身边,站在她的身后。

似乎,一直以来她总是习惯于站在王景燕的身边靠后的位置。

从高中开始一直是,一直是……

淡淡的法国香水的幽香盈向林丽珍的鼻间,她不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里大定。

所有的焦虑,恐惧都化为乌有,真是奇怪。

“贱货,你少管闲事!……”外地人转眼看到王景燕一身的奢华,目光瞄见停在不远处的奥迪车,贪婪之心更盛。

但一想到事情千万不要搞大了,否则很容易被查出来,还是拿了这个小皮包就闪罢。

“什么?!”王景燕哧笑。

奥迪车后门也开了,从车上下来三个男子,身材槐梧,衣着打扮不俗。

他们是王景燕带来恰商的客户。

两个抢匪哪里想到车上还会有人,吓得将手上的皮包住地上一扔,飞快的拉起车子飞速逃走。

林丽珍欣喜的捡起地上的皮包,拍拍上面的尘土,脸上尴尬一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竟然被她痛恨的人给救了,呜呜~

“……谢谢你!”林丽珍小声道。

“包拿回来就好,也不用报警了——时间来不及了!”王景燕又回到了车里,那三个男子又坐回后座。

林丽珍一手提着包,一手撑着阳伞又站回到路边。

“干什么?还不赶快上来?”王景燕驾座边上的座位空着,车门也没有关……

林丽珍脑中一片空白。

怎么办?怎么办?

她本来决定一生一世都不理王景燕的说。

当林丽珍坐到车上,凉爽的冷气立刻包围了她。

偷偷瞧着王景燕专注开车的侧面,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她究竟该怎么办嘛?!

事实上,不久以后,王景燕替林丽珍在自已的公司安排了一个位置,做为最好的朋友当然对她是多加照顾。

林丽珍的父母对王景燕也甚是放心,因为他们相信,王景燕总是会拉自己的女儿一把的。

可怜的女儿早已伤透了心,倒尽了霉,是时候振做起来了。

林丽珍对于王景燕的怒气很快的烟消云散,并且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来自王景燕的照顾。

她总是仰望着王景燕,觉得她真是不可思议的有本事。

而王景燕对于林丽珍对她的吹捧也总是怡然自得。

仿佛依稀又象是回到了过去……

她们就象是最好的朋友,事实上,本是如此。

人生何事无秋雨

秋雨稀稀沥沥的,寒流扑天盖地而来,弥漫过整个城市。

黑夜是如此快的袭来,让人措不及防。

杜辉快步的回到公寓大厦,站在狭窄的电梯时,心里不由的又一阵烦躁。

捏着的公文包手指关节不由的发白。

他该如何开口呢?

很快的,电梯门开了,他走了出去,跟擦肩而过的领人打了个招呼。

和文森住在一起几乎将近半年了罢,这半年来,他们遭受了怎么样的冷遇和白眼。别人好奇似在看怪物般让人崩溃的视线。而这一切的一切他们都已经挺过来了。

似乎所有的事都渐渐的圆满起来了——

然后,他却要在这个时候……

杜辉站在自家门口,掏出钥匙却不由的迟疑。

曾及何时,他开始如此的患得患失,若是以前的杜辉,他既决定的事,是那样的一如既往。

而现在,却举棋不定,终日为此心神不宁。

推开门,温暖柔和的灯光随即包围了他。

目光在大厅里搜索,却不见文森。

龙哥私底下送了一个绰号给文森,称之为“闺阁”。

原因是,无论是和龙哥或者是阿伦他们这些相熟的人晚上一起出去玩,文森总是推辞不去。

他喜欢留守家中,安安静静的,一个人自得其乐。

就算聊天,也只喜欢在网上聊聊。

如果不在看电视,这会儿,可能在上网罢。

杜辉来到书房门口,依在门框上,看着文森削瘦的背影,似乎在打网上牌。

“你回来啦!”文森没有回头。

杜辉讶异的‘啊’了一声。

事实上,早先防盗门的开门声早已惊动郑文森了。

纵然没有回头,但是他知道杜辉就在那儿,他就在那里,真是有意思。

郑文森打出最后几张牌,回头看了一眼倚在门边的杜辉,又转回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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