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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的我你不想要吗(64)

周舒彤走了以后,祝南星才开始收拾东西,“走吗?”

祁贺点头,“饿吗?”

祝南星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祁贺这一问她才觉得有些饿了。

于是点头。

“去食堂吧。”祁贺起身,“外面小摊上的不干净。”

祝南星追上去,“之前彤彤在食堂吃出了一条虫!”

祁贺:“……”

看也不看,直接抬手捂住祝南星的嘴,“安静。”

祝南星眨了眨眼睛,安静如鸡。

这个时间点,在食堂也吃不到什么好东西。

祝南星买了碗馄饨,祁贺大概是逛了一圈没看到什么吃的,也跟着买了一碗馄饨。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天,等吃完整个食堂都没人了。

“走吧,一会儿我爸该催了。”祝南星把碗放进回收车里。

祁贺“嗯”了一声,买了瓶水。

两个人这才出去。

四月中旬雨季就来了,每天都在断断续续下雨。

两个人刚从食堂出来,就滴起了小雨。

出了校门,两边还有一家商店开门。

祝南星躲在屋檐下,祁贺跑到对面去买伞。

不知道祁贺还买了什么,一直都没出来。祝南星等的无聊,就蹲在地上看地上的雨花。

忽然,她瞥到一旁角落里放着的几块砖和棍。

按照摆法,好像不是随手扔的。

这些都是危险用品吧。祝南星心里有些好奇。

学校怎么会出现这些东西。

正沉思着,忽然头皮传来疼痛。

头发被人从后面拽住,并且力气不小地往外拖。

祝南星一时没有任何防备,直接被拖拽在地上。

“操’你妈!”有些耳熟的声音响起,“打的就是你!”

紧接着,不知道谁抓着她的头推到了墙上。

这一下几乎让祝南星疼晕了了过去,她苍白着脸,还没挣扎着要起来,又被人推到了雨里。

两层阶梯,祝南星脚腕一歪,直接滚了下去。

接二连三的撞击几乎让祝南星完全懵掉,她甚至忘记了呼叫,也忘记了哭。

雨势渐大,豆大的雨滴砸在祝南星脸上。

她睁不开眼睛,也站不起来。

只能看着有人一步步向她逼近。

祝南星后知后觉哭喊出声,她大叫着“祁贺”,疯狂地往后退。

恐惧与黑夜融在一起,瓢泼大雨落在地上的声音放大了人的恐惧。

祝南星瞪大眼睛,眼泪和雨水融在一起。

“祝南星!”

一声暴喝,祁贺扔了伞,大步跑过来。

“英雄救美?”那人戴着帽子和口罩,穿的也是一身黑,根本看不出来是谁,就连声音,他也刻意改变了许多,“祁贺,平时装你妈’的’逼,现在还不是连一个女人也护不住?”

“想弄你,太简单——”

最后一次没能说出口,祝南星只感觉眼前一道疾风划过,她甚至没看清楚祁贺怎么动的手,那人就直接倒了地上。

他蜷着身子,肚子仿佛被锤砸过一样。

疼的他连喘气都难。

祁贺一句话也没有,他浑身都湿了,头发也被打湿,黑色的头发和眼睫融在一起,遮挡了他的目光。

他唇瓣抿得很紧,近乎形成一条直线。

一步,两步,走到那个人跟前。

从小到大,祁贺打架出了名的狠,直接,不废话。

但是每一次,他都没有真的愤怒。

今天,在这场大雨,他的心仿佛被一团烈火燃烧着。

他单膝跪地,一把拎起地上的人,狠狠往旁边的墙上摔。

一下两下。

伴随着雨声,黑夜里响起沉闷的,咚咚咚的响声。

祝南星瘫坐在地上,满脸都是水。

视线渐渐模糊,她看到祁贺转身,径直走向了那些危险用品。

是那些转和棍。

祝南星连呼吸都是轻的,她目不斜视地紧盯着祁贺,看到他弯腰捡起一根棍。

那棍在黑夜里仿佛亮了一下。

是铁棍!

骤然,祝南星惊醒。

她大喊:“祁贺!”

祁贺无动于衷,脚步未停。

他单手拎着棍,棍棒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

“祁贺,祁贺不要。!”祝南星连滚带爬从地上起来,她跌跌撞撞跑到祁贺跟前,一把抱住祁贺的腰,“祁贺不要,祁贺,够了,已经够了,不要再打了,会闹出人命的。”

从始至终,祝南星都没有哽咽,这一刻,她露出了哭腔。

她抱得很紧,一点也不敢撒手。

她害怕,她害怕这一些都是有预谋的。

她害怕祁贺轻而易举就掉进了别人的陷阱中。

她害怕祁贺重蹈覆辙。

她害怕失去祁贺。

“咣当——”

棍棒被丢在地上,祁贺暴怒地踢了一脚。

棍棒滚得很远。

那一刻,祝南星松了口气。

她双腿软的根本使不上力,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祁贺眼疾手快拽住她,他看着她近乎苍白的脸,小心翼翼,手指发抖地去摸她的后脑勺。

掌心能感受到一个肿起来的包。

像一个刺,直接扎在了祁贺的心上。

沉默了很久,祁贺才捧起祝南星的脸,他唇瓣微颤,浑身都在发抖。

“别害怕,我带你回家。”

又湿又凉的吻落在她额头。

直到所有荒唐落幕,一切安静下来,只有渐大的雨声。

地上的人才呻吟着缓缓爬起来,他痛苦地哀嚎一声,再次瘫软在地上。

“操!”这人狠狠骂了一声,“妈个’逼还不来扶一把!”

话落,角落里哄的一下跑出来两三个人。

其中有一个人架着他,语气里却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光哥,演技真好嘿,这次咱们可发财了!以后再也不用打劫那些穷学生了。”

叫光哥狠狠吐了口唾沫,“去他娘’的,下手真狠!”

第40章

雨势越来越大, 光哥走到屋檐下, 甩手把帽子扔了。

红色的头发露出来。

他阴狠着脸,简直想把祁贺抓过来打死。

从光哥的脸色上能看出祁贺确实下手狠,可是只要一想到马上到手的钱, 小弟们都忍不住高兴起来。

“哥,不狠怎么行啊。”其中一个小弟说, “就这,在视频里看也才刚刚好。”

“刚刚好?”光哥心中怒火连连,一巴掌扫在这人头上,“让他妈你来你躲什么?有本事你给我趴着我踹两脚!”

“别别别,光哥。”小弟挨了打也不生气, 嬉皮笑脸地揉了揉脑袋,“你都这样了, 就别踢我了,回头再给真的伤着了, 多亏啊。”

光哥从鼻子里喘了口气粗气出来, 架着他一步步往旁边走。

路上,小弟一直惦记着这事,反复确定:“那病秧子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是。”光哥想起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孩,说话的时候, 眼睛像蛇一样盯着你,忍不住后背起了一层冷汗,然后扭头问,“视频录得怎么样?”

“非常好, 完美。”小弟说,“学校门口的摄像头肯定录不到前面的,当时都在死角里,我们探过了。保证学校就算查,也查不出是你先动的手。”

“嗯。”光哥满意地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之前那个病秧子说的话,“别的视频收到了吗?”

“还没有,一会儿去网吧啊,把这些东西传给他,他看了以后才发过来。”

“事逼!”光哥骂了一声,“走!”

“得咧!”

*

大雨如瀑布,浇在人的头顶。

细窄的巷子里,一抹身影不停地在走。

祁贺并不确定祝南星伤势有多重,她在他怀里,轻的像没有重量一样。

连呼吸也是断断续续的。

她的脸白的吓人,在黑夜里更显苍白,虚弱的像一个瓷娃娃。

“祝南星?”祁贺没意识到自己有多抖,他全身心都扑在了祝南星身上。

祝南星没觉得头上有多疼,也没觉得身上有多疼,只是冷,特别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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