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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的我你不想要吗(37)

所以一听那座山里有猫,祝南星就更加想去了。

然而——

祝南星看了看试卷,又叹了口气,很是苦大仇深。

祁贺看祝南星捧着水杯,整张嘴都埋进杯口,小脸一鼓一鼓像藏食的仓鼠,忍不住伸出食指戳了戳。

他眯着眼睛,乐出声,“愁什么?”

祝南星闪了闪眼睛,伸出手戳试卷。

祁贺目光看过去,“嚯,你这战绩感人啊。”

祝南星翻了个白眼。

祁贺:“得亏现在不分文理科,不然你想和我一个班,有点难。”

祝南星抬起脸,龇牙作凶。

祁贺捏住她的脸,“困吗?”

困。

非常困。

可是看着祁贺的脸,祝南星默默摇头。

舍不得他走。

“来,喊声祁老师。”祁贺长臂一伸,把笔拿在手里。

他手指修长,在昏黄的灯光下,线条柔和了不少。

说话时,少年眉眼微扬,青春肆意。

祝南星却盯着他的手里的笔,这笔是粉色的,笔帽是兔头形状。

握在这只指骨清晰的手里,有点可爱。

祝南星眼睛一弯,笑出声。

“嗯?”祁贺不知道她这会儿突然乐什么。

“送你了。”祝南星心情很好地从笔筒里又抽出一支蓝色的,看了看,和祁贺交换一下。

祁贺视线落在手里的笔上,唇角翘起,“情——师生笔?”

“是的。”祝南星点头,“祁老师。”

祁贺闻声握笔的手一紧,随即移开目光,舌尖顶了顶腮帮子,“行,祁老师今天就带你领略一下数学的快乐。”

祝南星单手捧着脸,往他旁边凑了凑。

少年洗发水的味道蹭满了她的鼻尖,从鼻腔一路顺到心窝,满的让人浑身滚烫。

夜越来越深,直到视线不再清晰。

困意浓烈,祝南星手腕一松,脑袋磕在桌子上。

“睡吧。”祁贺起身,“我也走了。”

祝南星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哦”了一声,目送着祁贺离开,门关上。

睡前,祝南星找出那本被塞的有点乱的本子,打开。

追上问题少年的第一步:

走近他的世界,学好数学!

另一边,祁贺关了灯,翻来覆去睡不着。

想起祝南星床上的毛绒玩偶,他爬起来翻箱倒柜,最终在围巾包装袋里找到。

整齐地摆放在床头,这才心满意足地睡觉。

对于祝南星的叛变,周舒彤咬牙切齿加跺脚,气了大半节课,最终原谅在祝南星的一杯奶茶里。

“你也太没出息了!”周舒彤把吸管都快咬扁了,目光死死地盯着前面人的背影。

嘴上怨气冲天,心里却酸气满满。

连祁贺这种话少脾气烂的大佬都能主动找祝南星低头,怎么前面这头猪就不会哼两声!

气死了!!

啊!!!

周舒彤和孙杨闹别扭一直到期末考试。期间经历了圣诞,元旦,以及无数个周末。

对此,祝南星只能叹气,并不能帮上什么实质性的忙。

腊月十五号。学校发下两天后考试的通知。

这两天,天气忽然变得更冷。

第一场考语文,写到作文的时候,原本安静的班级躁动起来。

祝南星坐在窗前,偏头一看,眼睛亮了。

下雪了。

今年的第一场雪啊。

第二场考数学,中间有二十分钟休息时间。

学校排考场是按照考试名次来的,考场说在楼层由高到底。

祝南星成绩好,在最顶层。

周舒彤在隔壁考场,祁贺是新生,这是他第一次考试,所以在最后一个考场

“冷冷冷,冷死了。”周舒彤看到护栏旁边的祝南星,缩着肩膀跑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双手插在祝南星的口袋里。

祝南星个子矮,想看到楼下有点费劲,只能眺望远处看看风景。

“看什么呢 ?”周舒彤问。

“随便看看。”祝南星说,“放松一下眼睛。”

“下场考数学,加油啊。”周舒彤隔着衣服抓了抓祝南星的肚子。

祝南星怕痒,躲闪了一下。

祁贺最近这个月给她的补课效果还是很好的,所以祝南星很有自信,“好。”

俩人还在闹,周舒彤忽然顿了一下。

祝南星顺着她的目光往走廊上看,也跟着愣住了。

两侧站满了人的走廊,中间空出了一条极窄的道。

孙杨走在最前面,双手背后,下巴抬得高高的,一脸欠揍模样。

吸引祝南星的是孙杨身后的祁贺,他今天穿了件白色的羽绒服,夹克衫式,长腿完全露出来,整个人的比例极好。

少年冷厉的眉在冬天更加深刻,他眼睛漆黑,有些湿润。

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好像连睫毛也跟着浮动。

走路的步伐一如既往,懒散又漫不经心。

但却极其吸引人的目光。

周围不少小姑娘纷纷侧目,有些目光小心翼翼,有些胆大又炽热。

祝南星无声地咬了咬唇,忽然理解了周舒彤的心情。

吃醋……真的很酸啊。

祁贺什么都没做她就已经很难受了,真的很难想象如果祁贺像孙杨那样,为了另一个女生凶她,她可能……会疯。

会咬人!

“喂。”孙杨一直走到周舒彤跟前,从背后拿出了一个小雪人,看手法,非常符合孙杨的糙汉形象,“给你的。”

周舒彤一下子脸红透了,她看了看周围,胡乱地打孙杨的手腕,“神经病啊你!”

孙杨“哎呀”一声挠了挠刺头,一把抓住周舒彤的手往她怀里一塞,头也不回地直走,从另一个楼道下去。

祝南星看了看孙杨,又看了看周舒彤,一下子没忍住笑出声。

她越笑越开心,眼睛弯成了两条缝。

周舒彤第一次害羞到口齿不清,“他、他什么毛病啊!神、神经病吧!”

看到祝南星看戏的模样,周舒彤牙根痒痒,她伸手想去揉祝南星的头发。

揉了个空。

祝南星被祁贺拽到了一边。

祁贺垂眸,看着祝南星,她两腮被风吹的有些红,眼睛也红红的。

“冷?”

祝南星摇头,“戴了围巾,在考场里。”

祁贺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玻璃球,玻璃球里是一个雪人。

他塞到祝南星手里,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又一点点捋顺,“别人家小姑娘有的,我家学生也要有。”

冬风愈发强烈,风里都好像裹着雪花。

可祝南星的心,却好像烧了一整盆炭火。

开考前,周舒彤眼睛始终眯着,不停地感叹,“哎呀,没想到这个阿斗居然被贺哥扶上墙了。”

祝南星把玩这玻璃球,颠来倒去看里面的雪花。

周舒彤也凑过来看,“你这是买的,我这个是做的。”

祝南星“嘻嘻”笑两声,不反驳。

难得周舒彤开心了。

结果等考完,周舒彤就开心不起来了。

祝南星从考场出来看到周舒彤快哭的表情,还以为她考得不好,连忙安慰她,“怎么啦?做题不理想哦,没关系啊,大家肯定考的都不好,这次试卷很难的。”

周舒彤摇头。

祝南星:“那怎么啦?”

周舒彤二话不说先翻祝南星的口袋,玻璃球完好无损,甚至还有点热。

一看就是一直被握着。

“啊!”周舒彤气地大叫。

祝南星惊到了。

“我的雪人没啦 !”周舒彤跺脚,“化啦!还弄湿了我的试卷!我要弄死孙杨这头猪!”

祝南星:“……”

踮脚,抬手摸了摸周舒彤的头。

周舒彤气成河豚,“干嘛 ?”

祝南星:“心疼一下。”

周舒彤:“……啊!!”

于是接下来的三天考试,周舒彤都没有给孙杨好脸色。

不明真相的孙杨很委屈。

“贺哥,女生都这样 ?”操场里,孙杨倒挂在单杠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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