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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衬(37)

作者: 谷阳/小竖谷阳 阅读记录

佩林也明白一点,李加回来了,并不是真的回到他身边,李加的接受带着施舍的味道。自己一如既往的,听到李别扭 声音就会很开心,看到李加心底就有暖流流过,可是李加不是,一如他所说,或许他当自己比好朋友还要好,可也只是如此,怎样才能让他爱上自己。佩林无从下手,他不是铁人,有时也会一度失望悲观的想,趁李加还没有讨厌自己,就这么结束关系也好。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人所有的事都蒙上了一层爱情的光,和绵软似乎是同意词的细弱男人也有柔韧的一面。在自己逼迫得紧时也会表现得很冷淡,甚至一度让人觉得那脸上的表情就是绝情。甚至在佩林没有惹到他时,因为心情不好,偶尔也会说出揄揶的话。

佩林不知道自己爱李加哪里,又或者哪里都爱。多少次劝说自己离开李加,却都没有勇气。

搂着李加的腰心底就会涌起难过,看着李加的脸就会有想哭的冲动。

佩林的异样李加当然也觉查到了,每次约会都有一种最后一次的错觉,有的时候甚至在心里担忧,佩林出了门以后是不是就不会再来了。

佩林的痛苦日益加重,李加的担忧便也越来越多,佩林变得有点不像他见过的佩林了。这一天,当佩林再次将脸贴上李加胸前时,李加悲悯的摸佩林的头发,忍不住就要安慰“佩林,你怎么了?”

“李加,我想离开你。”

李加哦了一声,他不是怀疑佩林的打算,只是盾疑佩林的决心而已。

佩林抬起头直视李加的眼睛“李加,让我最后一次爱你。最后一次,我们再也没有关系。”

李加茫然的看着佩林,他就像好不容易捞到救生圈的溺水者一样,未必会得救,却一定要牢牢抓紧。李加叹了口气,又不是没做过,如果只做一次就让佩林彻底释然也好。

李加走到床边坐下,两个人像进行某种仪式般,佩林蹲下身,自脚趾开始吻遍李加全身每一寸肌肤。

佩林一点点亲吻,舌头在大腿根徘徊时在后 穴里一遍遍的舔 吻时,李加不由得情况亢奋。佩林低声呢喃着“里面又热又红,真想把它翻出来看看。”类暴力的语言也能让李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抬起身看到佩林的脸,李加的下 体就会萎缩下去。

用胳膊挡住自己的脸孔,感受佩林手指舌尖的游移碰触,脑子里一遍遍过情色影片,李加还是无法激动。佩林坐起身,用研究的眼神看他,李加恨不得扯过床单全身盖住然后钻到床下,可是佩林只是拉开他的手,找来手巾蒙住他的眼睛。

佩林抱着李加跪坐在床上,自下而上的冲击,镜子里李加的后背随着每一次顶撞而挛痉般颤抖,压抑的轻哼,每一个细节都能刺激得佩林的情绪,分 身涨大成深红色。

佩林想要把这一刻记住,或许将来只能靠幻想才能接近李加。悲伤的心情无以复加,李加两手搂紧佩林的脖子哈哈喘气。类似哭泣倾诉,又似高 潮来临前的激昂。明明知道李加现在不是很清醒,佩林却还是升出一丝幻想,这是两情相悦的交合。

做过这一次就告别吧,永远也进不到李加的心里,某一天因为无法忍受而绝裂,不如现在就做回朋友。

一夜的激狂,清早醒来时,李加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抻手摸向一侧,应该睡在旁边的佩林不见了。

坐起身披上衣服,李加才看到佩林蹲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窗外,地板上被按灭的香烟根部,像是在抑诉寂寞的原凶。佩林黑眼圈浮现,明显一夜未睡。

李加在佩林面前蹲下身,佩林闭着眼睛任李加把头抱住,“李加,我试过了,我离不开你,真的离不开。”佩林两手紧紧抱住李加后背,分开李加双腿往自己背后缠过去,李加挂在佩林的身上。任他揉捏臀部,深呼吸着放松,然后被进入被更次猛烈的疼爱。

其实在昨晚他就有预感的,不会就这么结束。

不是信不过佩林的决心,而是隐约觉得佩林比自己想像的还要爱自己。这种认知让他既感动又无所适从。

天上掉了个馅饼,是个在各方面优秀得超乎自己想像的伴侣,有可能是会陪伴自己走一生的人。这种大奖的机率万分之一,错过就不会再来。李加一度怀疑自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上帝会不会搞错了,还是紧张的拆开这份惊喜。那个人是佩林,除了性别不同外,没有哪里让人不满。

这果然符合他的运气系数,于是这份惊喜让李加觉得意外的同时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李加叹气手插进佩林的头发里,昨天的一时口软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怀里的男人真的可怜,李加觉得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给他腾一点空间,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的。

佩林多少年来妄想得把李加融入到思念呼吸乃至任何细节当中,李加是他的盐,什么都能缺唯独不能取的盐。他还在看童话故事时就已经知道了盐的重要性,所以这一生都不想放手。

苦苦哀求来的爱情也是爱情,由怜生爱那也是爱。他所了解的李加,绝对不会放任他孤苦一生,所以,让李加爱上自己并不是什么难事对不对?一生的时间还长得很呢。

醇母粉

醇母粉,有促进新陈代射提高免疫力的功效,作用等同小苏打,发面时常备秘器。如果生活中遇到醇母粉,究竟是促进好的发展,还是刺激着你倒退的摧化剂就很难说了,不过对于李加来讲,生活已经够糟糕了,再糟也不至于糟到哪里去。

李加抓起一把醇母粉揉到面团里,两手用力揉捏,今天吃饺子,难得早回来一天,切菜、拌馅、和面便由他一手承包了。李加时而痴痴傻笑,手掌来回用力,就像在团弄佩林的脸。

李加的公司最近培训不断,回家时间越来越晚,一身疲惫恨不得趴在床上昏睡过去。偏偏自从那天之后佩林变得疯狂许多,常常是一进门便抱着李加求欢,拖着他做这样的事,就算李加半哀求般的说“不要了。”“不行。”“明天要上班。”佩林也没有放过他的迹象,红着眼睛扑过去,而李加又不能真的一拳挥过去揍他的脸。

现在的佩林怎么看都是可怜的孤狼,令人不忍心发怒,于是便把所有火气都集中在语言上,被惹得急了便常常拿话折磨佩林。“种马”“流氓”“恶心”之类的话频频出口,说得上瘾,有些词汇不受控制的便脱口而出。

佩林似乎置若罔闻,李加不信他不往心里去,有时李加甚至会想,这种关系持续下去会不会彼此伤害到一定程度,两看相厌最后不得不分手,那个时候佩林也就真的放得开了。

恶化的关系始终没有走到崩溃边缘,李加情绪忽高忽低,亢奋的时候就会傻乐着幻想如何摧残佩林,郁闷的时候便会一脸愁容检讨自己做得过份。

前一段时间因为成为同性恋而狂躁,这一段时间则因为在佩林那里找到平衡便有所调节。虐待自己与虐待别人同样痛苦,负疚感时不时的跑出来作崇,折磨得李加愈发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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