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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是你(47)+番外

既然答应白杜好好做事,就想添置点衣服装点门面,王志明长得干净,穿什么都好看,只是他好久没添新衣服了。这天领着傻丁逛商场,转了一圈,相中个白衬衫,二百多,这还是会员日搞活动,折来折去的价。王志明有点舍不得,又看上了件淡黄色的带暗纹的,标价三百多。王志明有点抑郁了,太久不逛街,行情都不了解,以前买个好一点的衬衫一百块就足够,没想到物价现在涨得这么快,他可怎么活啊?

衬衫后来买了,傻丁给买的,傻丁从兜里把储蓄卡掏出来给服务员的时候,把服务员和王志明都吓了一跳。傻丁有傻丁的心思,大明是他的大明了,他有义务照顾好。就像大背头一样,院里小孩没一个敢欺负他的鹅。王志明挺感动,感动得差一点儿哭,他没想到傻丁还有这心思,知道把工资卡带出来让自己刷。

王志明确实很感动,晚上回家的时候再看到傻丁趴在地板上磨来磨去,怎么看都觉得是自己欺负了他。坐在床头上,王志明把脚伸到傻丁跨下,傻丁以前没玩过这个,有点儿懵,愣愣的爬起上身跪坐在地板上看王志明。

王志明伸长脚指,“傻丁,把我袜子脱了。”傻丁听话的脱了袜子,还攥在手里。王志明□的脚趾,连夹带踩的蹂躏着傻丁的□,瞅着傻丁有点变形的脸,王志明忽然特别兴奋,感觉自己就像是个王,附身看着小奴隶脸上呈现痛苦、茫然、继而又不知所措的表情,十分有趣。

感觉那个东西的形状随着自己的碰触渐渐硬了起来,王志明有点后悔,他确实后悔了,尤其是第二天早上腰酸背痛的赶去开早会时,因为迟到了五分钟,被新任厂长老蒋丢了个眼色的时候。

二十一 隔阂

王志明总觉得老蒋不大看得上他,找着茬的挑他毛病。他也不知道是自己什么地方惹到这位了,还是因为所处的位置就让他看不顺眼。他没白杜那脾气说不干就不干,也没石磊那本事,离职之前,把他们办公室唯一一台电脑的硬盘给卸走了拿出去卖,也没人敢管。总之是别让自己沾到他的愤怒就好,领导火旺得很,靠得太近,非把他烧焦了不可。再说,人家本来就是说上句的,自己只能听着的份儿,于是小心翼翼的侍候着,尽量低眉顺目。王志明觉得窝火透了,旧社会的地主老财,是不是就这么欺压老苦大众的?

这里的苦衷又不能为外人倒,回家里跟他爸说会平白让他爸添堵,王志明也舍不得。跟傻丁说,他懂个屁啊,说了也白说,真能跟了说得明白,自己估计也要累个半死。

老蒋是挺看不上王志明的,他是从技术员一路干上来的,干了几年副总工程师又当了几年副厂长,一直都是老二的位置。好不容易爬上正位,这两年可没少折腾。白杜王志明这样没本事没实力,就靠着小聪明混日子的,竟然能混到这种程度他都觉得好笑。这天闲着没事儿,晃到王志明这儿,说话没超过五句,又开始话里有话的训他“小王啊,你还真是以厂为家,把单位当成你家后院了,听说你把白杜都介绍过去了?这是私活啊还是走人情啊?你知道白杜是因为什么才不干的,别被他拉下水了。”王志明冒了一头冷汗,连忙解释,他想说白杜好歹是熟人,给的价肯定优惠对厂子对白杜都有好处,这不是双赢嘛。

话说一句就被老蒋给打回去了“我就这么一说,晚上和鞍钢的人去吃饭,你也一起吧。”领导两次三番的变脸,头一天还疾声厉色第二天就和风细雨,你说一个四十开外五十不到的人,正值壮年,怎么就这样呢?王志明有点怀疑老蒋是更年期提前,又觉得他是故意挤兑自己,让自己主动调岗,他才不呢。我就死抗,看你能怎么样。

酒席上王志明笑得春风一般和煦,老蒋坐在他旁边,喝了两杯红扑扑一张脸,拉着他的手说“小王啊,我平时对你要求是严格了点,但也是为你好啊,对于你来说才有提升空间啊。”王志明还真不明白怎么回事,只是觉得老蒋握着他的手粘腻腻的招人烦。虽然越来越谨慎,还是觉得不大对劲。

终于,有一天老蒋把他堵在资料室里说“白杜说过你是gay来着,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王志明吓得啊~~的一声叫,猛的拉开门跑了出去。老蒋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大,打开的门正撞在鼻子上,疼得他捂着鼻子眼睛发花说“小死崽子,跑什么?”请了两天病假,第三天上班时,老蒋对他还是谈笑风声,王志明却战战兢兢。王志明的内心开始煎熬,考虑是和他虚与委蛇应付推托呢,还是干脆让傻丁揍老蒋一顿的好。

王志明痛苦了几天,他的两个方案都没用上。老蒋调走了,如愿所偿的进了市政府领导班子。

但是老蒋说的事儿像个刺似的卡在王志明这儿。和白杜他们私下里吃过几回饭,王志明还是觉得白杜不是这样的人,总想找个机会把话说开。白杜呢,时间一长,也觉得王志明虽然长得狡猾,其实人并不奸诈,在外面做事这么久,心态平和了许多,很多事也就释然了,他对王志明最初的印象恐怕和玲玲那事儿有关系,始终亲密不起来。可是具体的情形谁又说得清呢?如果换成是他的话他也会这么干。

这天周末回去得晚,两人去巧面馆吃饭。白杜说他家旦旦面特别不错,来吃过一次,边说这往里走,店里人多,没有空位。两人正犹豫着要不要换一家,老板就特热情的往后面让,“出门,后面有地方。”出了门,发现后面还真有地方,就是大了点儿。

露天地,支了几张桌子,桌子旁边是小区的车库,铁栏杆上挂着灰挂子,棚顶上的瓦碎了好几块。

桌子腿三高一低,有一个就支在下水井盖上,勉强能用。身后还有两桌打麻将的,超级肥的家猫走来走去,在王志明裤腿边闻了闻,白杜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想说要不换个地儿,往边上一看,那几桌都吃得特从容,半抬的屁股就又坐了下去,嘿嘿笑着说“这可真浪漫啊。”他们这儿架着一个40W的黄色电灯泡,不远处写字间楼上的大广告牌上的霓红灯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他俩点了一桌子的面条,也没要杯,一人捧一啤酒瓶子对嘴喝。还真是“浪漫”。

男人只要是喝上酒,即便再内敛的也爱说上两句,尤其是白杜这么闷骚的,说起话来磨磨矶矶就停不住。讲起以前单位的人和事,不由自主的就跟王志明透了不少小秘密,说到老蒋,白杜把他也一痛骂“这也就是老蒋走了,我才跟你说的,那才不是个东西呢。两只眼睛一闭,谁都不认识,两眼一睁,一个眼珠时写着钱一个眼珠着写着权,别的再没一样能看得进去。以前做副手的时候,官架子就挺大,当了一把手看把他牛的,都会飞上天去了,那天权利都不知道怎么摆弄好。”话都说到王志明心坎里去了,忍不住大吐苦水。“是挺不地道的,你都不知道,他刚上来那会儿把我训得一个惨。一个小破事儿就念个没完没了,因为个破花大会小会上一通说,人外商就是不坐飞机走着回去,也早到俄罗斯了,他还在这儿磨矶,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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