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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究还是我的(19)

“那你叫我怎么办?”郑剑清故作无奈的问。也不是真的想占便宜,凭他“玉面金针”的名号,到哪里都有成堆的女人等着讨好他。只不过逗她实在是件有趣的事情,光看她逗趣的表情和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作风就不枉他破例管这档闲事了。

“要解你的穴道须在大腿和后腰等处按摩才行。你还坚持要我解穴吗?我是不怎么在乎啦,只要你不会占了我的便宜就缠住我不放就行了。”郑剑清一脸邪恶的扭曲事实。

“谁占谁便宜?”树根实在无法相信有如此不要脸的花痴男人。她拼命的喘几口粗气以防被他气得英年早逝。

“当然是你占我便宜!”他得意洋洋的宣布。“想我郑剑清英俊潇洒、倜傥风流,有多少美女佳人想一亲芳泽却苦于无处下手,谁知你以江湖道义为枷锁,令我无法拒绝。难道这不是你占我便宜吗?”

“你去死!你这个有自恋狂的花痴!你以为是女人就会迷上你,偏偏又没人把你当回事,我看你是在极度的自卑下发了疯,所以陷入了自我幻想中无法自拔。今天我心情好,就把真相告诉你。如果有女人说你英俊,你可千万别相信。省得被骗得人财两失,到时候叫你哭都找不着庙门。我会想占你的便宜?做梦去吧!”讲对骂?她树根什么时候输过人。来呀,谁怕谁!

哇!这丫头真不是盖的,他“独孤求败”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对手了。正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一直盼望此生能遇上一个豪爽洒脱,心地善良,不拘俗礼的女子与他为伴。他相信他找到了。虽然她不是国色天香,也没有优雅的举止,但就那么自然的吸引他的视线。郑剑清看着树根赌气闭上的双眸不由笑出一抹柔情。他轻轻托起树根的娇躯,解下她反背的宝剑。

树根吃惊于他的举动,怒道:“你干什么?古人云:非礼勿动!你没念过书吗?我都说不用你解穴了。”怒气之中夹带着羞涩。接触到他温热的胸膛,树根不禁暗想:这浪荡公子似的男人竟有如此温暖而令人安心的怀抱。

“丫头,别乱说话。什么非礼勿动?古人还说过非礼勿言呢,你叫我去死算是哪门子的礼?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事实,就是我虽然武功盖世也还没学会隔空解穴。”郑剑清淡笑回应。用金针刺入树根被封的穴道,然后倒转剑柄,运功为她按摩。

树根这才知道他并非有意轻薄,不免有些赫然。待穴道解开,她立刻爬起身上前施礼:“对不起,我不……”话没说完树根就觉得眼前一黑,一头栽了下去。其实也不能怪她,迷药未解本就使不出力道,何况她还要做施礼这种高难度的动作,不晕才怪。

树根是在郑剑清的床上醒来的。她有些迷糊的看了看坐在身边的男人,低声问道:“我这是在哪儿?”

面对她如此信任的反应,郑剑清心喜之余也不禁想逗她一下:“你在客栈中--我的床上。”他对树根的尖叫还真有几分期待。岂料她只是随便哼了一声,就起身去倒茶喝了。

迷药的滋味真不好受。树根暗暗咒骂。到现在她还浑身无力,实在没心情理会身边那个嘴张得老大的白痴男人。

“喂,你躺在我床上就没什么感觉吗?”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郑剑清有些不死心。

“什么感觉?”树根莫名其妙的回头观察那张床。很普通啊?每间客栈的床都差不多的。“莫非你说这床不够好?没关系,我不挑剔的。”她自以为很宽宏大量的出言安慰。

在她终于注意到郑剑清不可思异的表情后才疑惑的问道:“怎么了?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是不是怪我占了你的床?可我已经把床让回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还是你希望我对你感激涕泠?”说到最后,她的表情就转成防备了。她可还没忘记小姐是怎么在获救后以身相许的。现在的情景和当时实在很象,只不过男主角变成这个花痴罢了。想到这儿,她不禁一阵冷战。如果要她嫁给这个花痴,不如杀了她还快些。但你别说,这花痴出色的五官加上挺拔的身躯,长得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看。除了他有一点邪,有一点坏,有一点自恋,有一点自大无耻外也算是个美男子,就是不知与纪子弥相比谁更出色些。

郑剑清可不知道她的心思早已飞出老远了。他还在为她纯……不!蠢成这副样子而担心。从骨骼经脉看,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奇怪的是她对男人竟然毫无戒心,这也太危险了。

“丫头,你不怕我对你动邪念吗?”郑剑清干脆豁出去问个清楚。

“邪念?”树根一愣,心头一片茫然。自己这是怎么了,与他相处了这么久才想到男女有别的问题。“你会吗?”树根也不知如何回答,随口反问道。

“会!”郑剑清暗暗佩服自己的镇定。从没想过会遇到如此对话,自己竟然能对答如流,可见定力又增进不少。

“为什么?”原本是随口追问,树根却为此后悔不已。听到这种答案,识相的就该立刻逃跑,自己竟然还刨根问底,简直是自掘坟墓。

“因为我是男人!”郑剑清不自觉的挺了挺胸膛。

“这消息真出人意料。”树根小心的向她的长剑靠去,试图将它抄在手里。

“这消息当然出……丫头!你该不会想说我不是男人吧?”郑剑清猛然醒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随即发现了她的意图,身形一晃就把长剑抄在手中。

“嗄!你想干什么?”树根终于感到惊慌了,声音有点不稳。

这丫头就象张白纸似的,什么心事都摆在脸上,郑剑清不禁叹息道:“你放心,我对小丫头没兴趣。有邪念不代表我会欺负你。抢你的剑是不想你伤到自己。”他有些无奈的解释。老实说,他本不想吓她的,但面对她一身的坦荡竟然无法说谎。是!他对她的确有种渴望,一种在并非两相情愿的时候被称为邪念的渴望。真的没兴趣吗?才怪!他不会欺负她到是真的。

听到他的保证,树根立即安下心来。其实也蛮奇怪的,这个不象好人的男人却有令她信赖的特质。她吁了口气,道:“那就好,虽然对我来说是种污辱,但我会原谅你不识货。”学着展眉儿的样子耸耸肩,树根又大方的喝她的茶去了。

郑剑清呆呆的看着悠闲的树根,忍不住问道:“你是在自我推销,鼓励我侵犯你吗?”

树根顿时窘迫不已,“当然不是!”她慌忙否认。准是和展眉儿在一起太久了,连说话都象她一样不经大脑。见她拒绝的如此彻底,郑剑清不禁有几分失望。他拿出一粒药丸道:“你把这药丸服下。”

树根也不多问,接过便一口吞下。全然的信任使郑剑清的担心又冒出头来。

“丫头,你对什么人都这样信任吗?”忧虑中隐含着一丝酸涩,郑剑清并不想与人分享这份信任。

“我想不是。”树根认真的考虑后回答。“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相信你。也许因为你很面熟吧。我们以前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