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魂(13)
「我说你啊.... 一身细皮白肉的,像煞娘们。」
穿回衣服的邵谦,帮着陈采宁系上衣带,一面说道。
「最没资格说我的就是你....」
陈采宁心里想,他乖乖地坐着让邵谦帮他穿好衣服,突然手摸到了一旁地上所放着的银饰。
「画里的人也有带着个呢。」
他顺手抓起一只手镯把玩,发出清脆的金属铃声。
「声音挺好厅的.....」
「该死的.....还我!」
邵谦突然脸色大变,他伸手就要夺回陈采宁手中的手镯,但一个不小心,把手镯撞弹入湖中。
「你这笨蛋......」邵谦神色慌张地望着亭子四周。
「对不起,我....」
「快走。」他拉起陈采宁,将他推至亭外。
「干麻发那么大的脾气....」
「快走啦!」邵谦有些气急败坏地催促着他。
「我不知道着个首饰对你这么重要,别生气了好吗?」
他握住邵谦的手,柔声道。
「我不是说这个...我老实跟你说吧!我不是人......」
情急之下,邵谦决定把事情跟他说个明白。
「你不可以这么说!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如果你不是人,那我更不是人!因为是我插你的.....我会为我们刚才所做的事负责的!」
陈采宁握着邵谦的肩膀,有些激动道。
「不是说那个啦..........」
邵谦决定不再浪费口舌在这呆头鹅身上,再不快离开,妈妈桑就要来了。他甩掉了陈采宁的手,径自往岸边走去。
「邵谦!」陈采宁却跟了上来。
「.....这样吧!你去找那个大胡子。」
邵谦心想或许那个鸟赤侠能保护这小子。
「他是杀人犯耶!我去找他不是找死?」
「跟着我你更早死!」
「什么.....」
听那薇若寺的铜钟越响越急。邵谦心一横,索性提起拳头,往陈采宁的脸挥去。
「哎呦~」
这一记强拳,打得陈采宁"扑通"一声又掉入了湖水中。
「冷啊......怎么这么暴力啊.....」
待陈采宁爬回提上时,已不见邵谦的踪影。
「邵谦?」
第八回完
(别强求一个18岁孩子写的h戏……)
幽魂-鸟赤侠(9)
「邵谦!邵谦!」
步回岸上的陈采宁,不死心地在薇若寺附近的林子里寻找着邵谦的身影。
一阵寒风吹过,全身湿透的他打了个颤。夜半的树林阴森诡异,而那大胡子杀人犯也不知何时会冒出来,陈采宁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但没找到邵谦,他是怎么也不能放下心。
「邵谦!邵....」
站在不远处两棵树间,那身着苗装的背影,不就是邵谦吗?陈采宁三步并作两步地快步往前,伸手抓住了邵谦的手......
「邵谦,你怎么突然跑掉.....」
「.......」
回过头望着他的那张脸,并不是他所熟悉的脸,那上了一层粉的脸,细细的眼,不怀好意的笑容,似乎在哪见到过......
「歹势,认错人。」
想起来了,是那位在邵谦房里曾见过得那位,似乎是叫"义章"的人。陈采宁连忙放开手,连忙道歉,转身就走,心中还想着:
「是同一家人吧?怎长相差这么多......」
身后的章义冷笑一声,突然面露凶相,一颗颗白森森的尖牙爆出嘴外,伸出利爪,就要往陈采宁身上扑去。
「碰!」
树上跳下来的正牌邵谦,一脚重重地往章义脸上踹去,那章义冷不防备这一脚踹个四脚朝天,一个"面地式"往地上仆倒。并因此碰断了两根獠牙,吃了满嘴泥土。
本来还想再踹他几脚的邵谦,忽见飞奔而来鸟赤侠的身影,也顾不得踹人了,连忙往一旁的高树纵身一跳,逃命要紧。
「呜呸....」
爬起身来的章义,呕着那一嘴土,见眼前地上那两根牙,心痛得几乎要哭出来。
「可恶!」
他暴跳如雷,站起身就要往丝毫不知情的陈采宁背后扑去,却被身后的鸟赤侠一剑将头劈掉。而闻声转过头的陈采宁正好被飞过来的头砸个正着....
「我的妈呀~~~~」
陈采宁捂着被砸的发疼得鼻子大叫,一脚将那落到他脚上得那颗头踢个老远的,也不顾鼻血直流,转身没命地逃去。
「啊 啊 .....我美丽的头.....」
断了头的章义哀叫着,无头的身躯疯狂地地找寻着他的头。
「臭妖怪,还不死?」
鸟赤侠挥动大剑就要往章义身上砍去,但歇斯底里地章义的身体东扭西摆地找着头,砍了几次却都没砍到。
鸟赤侠哼了一声,他将剑插回背后的剑鞘,咬破右手的食指,用渗出的血在左掌上飞快地画了个太极图案。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念毕便往章义身子打去,一道太极图案的光束射出,碰的一声将章义的身体射爆。顺便把那一旁"尖叫"着的头也射爆。
「哼!」
没命地狂奔着的陈采宁,正高兴已经看到不远处他的(他抢来的)白色骏马,突然被人一把给抓住。
「哇哇哇!不要杀我啊.....」
「谁要杀你来着?」
那不温不冷的声音,陈采宁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是谁。
「邵谦,那个大胡子,他杀人了,杀了你的同伴!快!我们快去报官。」
他一面慌张地道一面抓住邵谦的手往骏马处跑去。
「快!我扶你上去!」
「喂,你流鼻血了。」
「这时候还管什么鼻血不鼻血的!」
陈采宁难得有男子气魄地吼道,伸手用袖子将鼻血一抹,跨上马,将邵谦拉上他身后。「喝」的一声,策马往市镇的方向奔去。
邵谦望着陈采宁的背影,这个人是这么拼着命要保护他,可是他,一个孤魂野鬼,他如能承受得起陈采宁的这份情爱?
「.......」
他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抽出腰间的笛子往陈采宁的篓子一放,看了那背影最后一眼,一跃而去。
「邵谦?」
当陈采宁发现背后无人时,已经是一段路后的事了。
「怎么不见了?不会是摔下去了吧!」
他急忙回过马按原路骑回,但却不见邵谦踪影。
「怎么会......先去报官,再来救邵谦!」
「咚咚咚咚.....」
柯南县县衙门前的鼓响起,一群衙役有的没穿鞋,有的一脸口水渍,有的裤子穿反,慌慌张张不甘不愿地,列队进衙门。
大半夜的有人鸣鼓报官,众人也顾不得这一身杂七杂八的了。
「钱收了么?」
一位睡眼惺忪,身材矮小,身穿官服的中年矮子在师爷的搀扶下来到了桌案前坐下,一旁的小斯一个伺候漱口,一个伺候洗面。
厅堂的正前方挂着的是一幅块刻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的额扁。
「还没收呢,大人! 」
一旁的师爷留着八字胡,一脸"师爷相",就像是脸上有写着「俺是师爷」四字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