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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弓之鸟(32)+番外

江钧冷哼:“跟你没关系。”很快,就可以跟这个人划清界限,没有半点关系--只要他,偿还父亲造下的孽债。

照着自己解决的方式,用手握紧上下套弄,江钧心思有些恍惚,父亲做的事,从最初的激烈抗拒到慢慢不得不接受事实,伴随的就是罪恶感与日俱增,否则他也不会惧怕叶染,这个血淋淋狞笑着的证据。

男性自尊还是本能抗拒,江钧眼睛逃避手中的器物,四处乱瞄,无意上瞟见叶染半闭眼睛低垂的脸上,叶染容貌的确是相当标致,男性轮廓清晰,但线条勾勒的温和,眼睛嘴角似乎是天生带些弧度,显得灵性狡黠,尤其是笑起来,就像只打哈欠的幼猫。

但叶染不带心机,讽刺,森冷的笑容,江钧根本没见过,多数时候叶染面无表情,那种空白透明看在江钧眼里,却觉得莫名痛苦。

动作一直没停,手腕有些酸痛,江钧突然发现,手中的阴茎仍是原始状态。

他愣了片刻,回想那些色情片里,对那处的刺激,用手大概似乎不够。

只得低头,伸舌头舔过去,叶染身体明显抖了一下,江钧以为对了门路,也不管那股腥咸味道整个含了进去。

“你牙齿碰到了,疼。”叶染闲散说道。

江钧呼吸已不稳,但嘴里仍是沉寂,没有丝毫变化,焦急更用力吞吐。

叶染轻刮了他一耳光:“你想给我脱层皮是不是?”施施然抽回自己湿濡疲软的器官,整理起裤子。

“你?”

“还不明白?我性无能,当然不是天生的,托你父亲调教的福”,叶染冷笑,“所以我没法操你。”

江钧脱口问道:“那怎么办?”

叶染漫不经心:“当然是你想办法,什么时候能让我硬起来把你上了,就放过你。”

江钧仍跪在那里半天不动,希望破灭的落差,和新一层的负罪歉疚,几乎折磨断他的脑神经。

叶染也不理他,径自翻身面朝里闭眼睡去,嘴边挂着满足惬意的笑。

没有了性欲,就只剩下恨,恨到不能杀他,要一刀一刀凌迟。

江钧,江客东的儿子--

日子还长,这份恨欲,至死难消。

[国庆礼]惊弓之鸟完结章(上)

圣诞夜,索菲亚饭店

奢华之地,一片祥和热闹的节日气氛,铃铛声响不断,穿红袍的人捧上大把白胡子哦哦哦假笑。

站在门口等待的程弓,一贯温漠的神情里溢出少许戏谑,他不明白西方节日为什么会在东方大行其道,更难以理解人们怎么相信礼物会平白无故从天而降,不必付出任何代价就得到自己想要的。

街对面,穿银灰色风衣的男人穿过人群,朝他走过来, 程弓低头看下手表,嘴边挂着习惯性淡笑,他约的人向来守时。

只是来不及打招呼,脸上已挨上对方猛挥过来的拳头,结实打在眉骨上使得眼前一阵发黑,后退两步才稳住身体。

“圣诞快乐!”男人怒气冲天凶狠瞪着程弓,“这是替我弟弟问候你。”

法国料理大师的名头吸引不少人,价格杀人平民的餐厅里座无虚席,程弓执刀叉慢慢切开光鲜勾人的盘中食物,冲坐在对面丝毫不被美食吸引,连刀叉都没碰的男人淡然笑道:

“这种高级东西也不合胃口?大少爷您还真难伺候。”

韩仪咬牙切齿道:“你也知道高级?小彬为这两张餐券挨了一晚上的西北风。”

“我约你见面,你说随时可以。”程弓颇为无辜耸耸肩膀。

“但你就一定要挑圣诞节?”韩仪像是已气到无力的撑住额头,“你他妈的到底想什么?”

刀叉停顿片刻,继续割开三分熟仍带鲜血的牛排,程弓抬眼,带了少许戏谑笑道:“你认为我想什么?”

韩仪冷哼一声,抓起桌上红酒,咕咚咕咚倒满一杯,仰头灌下去,糟糕透顶的餐桌礼仪引起周围人鄙夷侧目,他根本懒得理会。

定定看着程弓,收敛起冲动怒气的冷静审视,半晌,韩仪自嘲笑道:“我不知道,见鬼的,你对我弟弟,到底是喜欢还是怨恨?你的所作所为没法解释,自相矛盾,有时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暗恋我了。”

“这个猜测不错。”程弓难得笑出声。

“当年我对你那样”,韩仪眼睑动了两下,“你有能力了,为什么不报复?”

“我没觉得你对我有什么不好。”程弓说话越发坦然,如同渐渐消散稀薄的浓雾。

“有人砍你一根手指头,你是不是还会因为没砍你其他九根感激对方?”韩仪烦躁攥起手,“你这种人,活该一辈子被人欺负到死!”

“可能吧。”弹了弹手指,漫不经心的敷衍。

“我都能容忍下去了,那小彬又怎么样?”握得泛青白的手,慢慢泄了劲松开,“还是那句话,说句喜欢能有多难?他那次伤了你,就不能原谅他?”

“不能”,程弓摇头,嘴角淡淡上扬,神情温和水波不惊,“我没怪过他哪来什么原谅?”

“你--”

“我约你出来就为一件事”,程弓突兀正色说道,“你一直追查莫谷声的死亡,差不多,该到此为止了,就算是为了不让他枉送性命。”

韩仪瞳孔猛缩,沉寂下不长时间的头脑又发热了,这世界上能让他失去冷静自制的只有三个人,弟弟,程弓,还有莫谷声。

“你少管闲事”,韩仪咬牙切齿喘息,低声断断续续道,“你知道我看到……那个时候的录像带,他被人……你知道那卷带多长时间?整二个小时,一百二十分钟,他到最后一刻才断气!我什么也做不了,除了把幕后所有人都挖出来给他陪葬!”

“那只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程弓漠然道。

“我已经抓住线索了”,韩仪情绪有些激动,“谁都知道黑道上势力最大的十集团,也都说龙头帝空的地位不可撼动,但实际上另一个集团,没有任何产业平台和固定资产,实力无从估算,传言有能力颠覆帝空霸局--”

“天秤”,程弓淡淡道,“黑道十集团,天秤。”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算是天秤的人。”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价码--这不是真实的,但是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有一个他必然会咬上去的诱饵。

天秤利用的就是人心弱点。

想得到什么,就要付出等同代价--天秤如此说,看似公平合理。平衡却掌握在操控天秤的手中,随意在一端放置上沉重砝码,另一端的交易者就必须付出更多,天秤轻松谋取暴利。

这甚至不算讹诈,因为愿者上钩,极度渴望得到时,人已经不自觉把那样东西的份量看重了。

“没人知道天秤是怎么发展起来的”,程弓平静叙述,“但时至今日已经像蜘蛛网纵横交错,几乎无所不能,只要有渠道找上它,说出想要什么,很快会收到交易清单,上面罗列你需要付出的,愿不愿意接受完全取决于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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