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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金枝/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9)+番外

“自然不是,”略微有些局促的少年抿了抿唇,红着脸解释,“我只是没想到崔兄会舍得将这样贵重的物件送我。”

谢柔嘉这才作罢,“这是公主一时高兴赏我的。”

他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檀香扇,“那某就却之不恭。”

谢柔嘉一时好奇,“公主恶名在外,崔兄难道不嫌弃?”

“眼见未必为真,耳听也未必为实,更何况某并未亲眼见过公主作恶。再者,”隽秀的少年弯着眼睛笑,“是小谢送我,于公主何干。”

谢柔嘉笑,“好一句与公主何干!”

崔铭又问:“谢兄怎会见过他?”

谢柔嘉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从前是赌坊常客,瞪他,“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崔钰瞧着面前就连瞪人都格外可爱的少年,微微红了面颊,“我不会瞧不起谢兄的,不过这习惯始终不好。”

谢柔嘉性子不好,恨她恨得牙痒痒的人她倒是见多了,瞧不起她的,她倒从来没见过。

她稀奇,“不知崔兄瞧不起我什么?”

他摇摇头。

谢柔嘉见他不肯说,倒也懒得与他计较。

两人人便走边聊,约小半个时辰的功夫,终于来到紫金山顶。

谢柔嘉跟着崔钰到举办清谈会的亭子后,靖安先生还未到,四周围却早已经坐满人。

这时不知有谁道了一句“靖安先生到了”,在场所有的人皆站起来整理仪容,恭候靖安先生大驾。

谢柔嘉听见车轮碾在石板上的声音,抬眼望去,却一眼就瞧见人群里格外瞩目的玄衣男子。

眉目清冷似雪的男子端坐在轮椅上,被一群人簇拥着朝这边行来。

谢柔嘉没想到会在这儿撞上裴季泽。

他身旁站着一身材微胖,峨冠博带的中年男人,不时地弯腰同他说着话。

端坐在轮空的男人听得极认真,漆黑如墨的含情眼里似含着笑意,看似温润,实则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疏离。

那中年男人想来就是所谓的靖安先生。

谢柔嘉正要问问崔钰怎么回事,谁知一抬眼,见他白皙的面皮几乎红得滴血,惊讶,“你不舒服?”

他摇摇头,羞涩的眸光落在自己的腰上。

谢柔嘉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搂在他腰上。

她立刻收回手,瞪他一眼,“不就不小心摸你一下,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这话纯属倒打一耙,若是旁人恐怕必定要争辩两句,谁知这呆子红着脸结巴,“都,都是我不好!”

也不知他吃什么长大!

谢柔嘉想要悄悄离开,可已经来不及。

好在在场的人实在太多,且有不少身着男装的女子。

再加上她打扮成这样,恐怕就是她亲哥哥来了也认不住,也就放下心来,踞坐在崔钰身后,虽未抬头,却也竖着耳朵听动静。

不远处的亭子内,靖安先生顺着裴季泽的眸光落在亭外一射之地的大榕树下。

树下头戴斗笠的人坐姿很是奇怪,像是地上长出来的一株白蘑菇。

他好奇,“裴先生可是认识?”

“不认识,”裴季泽收回视线,“开始罢。”

*

脖子弯得有些疼的谢柔嘉听着高谈阔论的声音,忍不住抬起头,偷偷地向上首望去。

只一眼,视线再也无法从轮椅上端坐着,神情有些慵懒的男人身上移开。

她想起第一回 同他参加清谈会。

年仅十六岁的裴季泽第一回 出现在清谈会上就一战成名。

无人不知裴家三郎博古通今,经史子集更是信手拈来,与人辩论时总是留有三分余地。

不显山不露水,却又出尽风头,将所有人都比下去。

偶尔不知说到趣事的典故,他神情舒展地浮出一抹笑意,那对含情眼,眼波流转,风流天成。

勾得在场的女子为他失了魂。

她当时引以为傲,恨不得昭告天下,那个男人就是她谢柔嘉未来的夫婿。

如今七年过去,才华横溢,骨子里有些放荡不羁的少年如今变得内敛沉稳,就连那对含情眼也敛着光,可偏偏更撩人心弦。

在场的男女无人不臣服在他的学识涵养下。

谢柔嘉时常觉得,裴季泽有毒。

即便经历被拒婚那样不堪的事情,她仍无法确切地恨他。

一直到清谈会结束,她藏在斗笠的视线都没能从他的身上移开。

他似乎很疲倦,轻轻揉捏着眉心。

谢柔嘉正准备走,却听到崔钰道:“如何,他是不是极有涵养学识?”

谢柔嘉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就瞧见他正在冲裴季泽招手。

这时对方已经看过来,想走都来不及了。

谢柔嘉摸摸自己头上的斗笠,再低头瞧着自己脚上的草鞋,恨不能立刻消失在原地。

今日出门定然忘记看黄历!

近了,推着裴季泽的随侍待瞧清楚她的模样,愣了一下,正要行礼,被谢柔嘉瞪了一眼。

他立刻会意,假装没瞧见。

崔钰相互介绍完后,见谢柔嘉神色有异,好奇,“难道谢兄认识裴先生?”

谢柔嘉想也不想否认,“不认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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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柔柔,不要看◎

裴季泽并未拆穿谢柔嘉,只是道:“既然相识便是缘分,不如一同去香积寺吃斋菜。”

不待谢柔嘉拒绝,崔钰就道:“那里的斋菜极好!”

谢柔嘉问:“你吃过?”

崔钰“嗯”了一声,笑,“我就住在裴先生隔壁!”

谢柔嘉下意识看向裴季泽,对方神色淡淡,“快下雨,走吧。”

*

香积寺的斋菜远近闻名,谢柔嘉闲来无事,觉得去尝尝也无妨。

一行人原路下山,裴季泽不良于行,坐了抬撵,她与崔钰则则步行。

只是她今日穿了草鞋,上山顶时就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下山又走了半个时辰,等到紫金顶山脚下时,脚上磨了好几个水泡

她斜了一眼崔钰。

崔钰虽呆,倒极有眼色,立刻将她搀扶到一块石头上。

又累又渴的谢柔嘉指使他,“去找些干净的水来。”

少年浑然没有瞧见周围人头来的异样眼神,听话地去找水,片刻的功夫捧着水去而复返。

谢柔嘉望着少年宽大掌心叶子里不足一口的水微微蹙眉。

他忙道:“这附近倒是有泉水,不过没有装水的壶,谢兄先吃,我多跑几趟就是。”说着将那捧水小心捧到她唇边。

一向被人服侍惯了谢柔嘉并未觉得不妥,正欲就着他的手吃水,这时只觉得一道冷冷的眸光黏在自己身上,忍不住抬头。

目光所及处是不远处坐在一棵歪脖子柳树下的裴季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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