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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金枝/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67)+番外

才到门口,就听到里头的欢笑声。

一旁的小黄门忙进去禀报,片刻的功夫去而复返,请他入内。

待见完礼后,正拿着一个糖人逗弄女儿的圣人头也未抬的问道:“驸马可是有事?”

眉目若雪的男人一脸淡漠道:“微臣来,是有关太子殿下的一些事情想要告知圣人。”

圣人闻言,手顿住。

他抬起眼睫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同半年前比起来,很是不同。

更像他那个讨人厌的叔父。

片刻,他收回视线,冷冷问:“驸马既是太子的伴读,又是太子的宾客,乃太子的肱骨之臣。今日此举,倒是令朕有些想不通。”

裴季泽瞥了一眼正竖着耳朵听动静的江贵妃,再次敛衽行了一礼,道:“微臣,先是天子的臣子,而后才是太子殿下的宾客与伴读。”

“说得好!”圣人抚掌,笑,“驸马果然深得朕心,难怪柔嘉这样喜欢你。只是不知驸马可有所求?”

傲立于殿下的男人沉默片刻,道:“微臣想要向圣人讨要江南道御史的位置。”

*

裴府。

敬亭轩。

谢柔嘉午睡醒来后快到傍晚。

她实在闲着无聊,想起府中有一荷花池,便想着去转转。

行到半路,她瞧着锦墨正指挥人搬东西。

锦墨这时瞧见她,连忙上前行礼。

谢柔嘉以为是裴季泽要下江南,问:“驸马不是一个月后才离开长安,怎这么快打点行装?”

锦墨迟疑了一下,道:“是要送秋水馆的那位离开长安。”

裴季泽竟要送她离开长安!

谢柔嘉随即想到裴季泽也要离开长安,指不定是怕到时被人说闲话,所以才先将她送出长安,到时再去江南与她团聚。

他对她,到是煞费苦心。

她倒也没说什么,转身就走,谁知锦墨却追上来。

锦墨道:“公子是要送她回冀州老家。其实公主生辰那日,公子就要送她离开,只是她旧疾发作,咳血不止,公子不得已,才先将人送到医馆里。”

谢柔嘉心中微微震惊。

她将人送入府前也曾叫萧承则查过那名花魁的底细,萧承则说她是长安人,打小就被卖入教坊司,怎好端端跑来一个冀州老家。

谢柔嘉迟疑,“她病得很严重?”

“经年旧疴,”锦墨微微蹙眉,“赵医师断言,若是她不放下心结好好将养,恐怕活不过五年。”

顿了顿,又道:“公主千万别同公子说是我同您说的。”

谢柔嘉“嗯”了一声,一时也没了看荷花的心思,又回了敬亭轩。

才行到院门口,就瞧见裴夫人领着阿念过来。

阿念一见到她,立刻跑上前来抱住她,笑,“阿念还以为公主嫂嫂又回去公主府了。”

昨夜她被裴季泽抱入府中的事儿恐怕阖府皆知,谢柔嘉伸手摸摸她柔软的头发,道:“我这段日子都会待在这儿。”

“真的吗?”她眼睛弯成月牙,“那阿念天天都来找公主嫂嫂玩好不好?”

谢柔嘉答应下来,见裴夫人笑眯眯地望着自己,想到那天夜里自己醉酒后发酒疯的情景,耳根子隐隐发烫。

裴夫人倒是瞧她的眼神却越发慈爱,牵着她的手道:“这两日天气转凉,妾身今日特地叫厨房炖了羊汤,今晚咱们一块用饭好吗?”

并不想与裴季泽一同用饭的谢柔嘉应承下来,随着她一块去了前院。

快到晚饭时,裴季泽才回府。

裴夫人应是特地叫人去府门口接人,他衣裳都还未换就来了前院。

一家子用过饭后,裴夫人本还想留他夫妻二人一块吃茶,裴季泽握住谢柔嘉的手,道:“我约了殿下一同去听戏。”

裴夫人一听,心里更加高兴,忙道:“你们块去吧。”

两人起身告辞,待出了院门,谢柔嘉抽回自己的手,道:“这戏在外头做一做就好,又何必非要在自家家里头演得这样真。”

神色淡然的男人重新握住她的手,道:“既是做戏,就要做全套。”

谢柔嘉懒得理他,由他牵着入了府。

直到入了马车,他才舍得松开。

谢柔嘉拿帕子擦干净微微有些濡湿的掌心。

他盯着她的手瞧了一会儿,问道:“微臣的手有那么脏?”

“倒不是驸马的手脏,”她神情懒怠,“只是不大习惯。”

他喉结微微滚动,并未再说话。

马车一路朝着梨园驶去。

约两刻钟的功夫,马车突然停下。谢柔嘉迟疑,“那么快就到了?”

她记得还有段路。

“并未,”他道:“不过是去买些东西。”

果然,片刻的功夫,锦书将一包东西递进马车里。

是赵老伯家的栗子。

从前去听戏,他也喜欢买一包,听戏时剥给她吃。

谢柔嘉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马车再次驶动。

这回行驶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停下。

他率先下马车。

谢柔嘉正要下去,一只洁白似玉的大手伸到她面前。

谢柔嘉实在不想在这些小事情上与他争,于是把手搭在他掌心里,由着他扶下马车,又由他一路牵着入园子。

此刻时辰尚早,戏还未开始,园子里却已经坐满人。

坐在三楼雅间的谢柔嘉托腮望着偌大的热闹戏园子,瞧着来听戏的人相互之间都在说悄悄话,唯独她与裴季泽,就好像临时凑在一块的陌生人。

她正发呆,突然听到身旁正拨板栗的男人问:“在想他?”

谢柔嘉斜他一眼,“不知驸马说的是哪一个?”

眉目若雪的美貌郎君不答,将剥好的栗子递到她唇边。

谢柔嘉知晓自己若是不吃,他绝不会罢休,索性张开嘴,任由他服侍,心里只想着赶紧听完戏回去。

身旁的男人如同从前那般服侍她,将剥好的栗子一颗一颗喂入她口中。

栗子还是如同从前一样香甜,只是再不复当日与他在梨园听戏吃栗子的那种心境。亦不再不会像从前那般依偎在他怀里,偶尔地故意去蹭他的面颊。

好在戏终于开场,她将心思全部放在戏台上。

今日唱的是《梁祝》

是谢柔嘉最爱的一场出戏。

台上唱到梁山伯与祝英台双双化蝶的那一幕时,偌大的戏园子传来不少女子的抽泣声。

同样哭红了眼睛的谢柔嘉有些口渴,哽咽,“水。”

等了许久也没动静,眼角还挂着一滴胭脂泪的女子忍不住转头,端坐在身旁的男人突然逼近,捏着她的下颌,将自己滚烫的唇舌送入她口中。

作者有话说:

估计下一章,或者下下章就到文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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