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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金枝/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20)+番外

都燃了一半……

*

裴季泽入帐时,衾被里只露出一张粉白脸颊的少女不知何时醒来。

她拿着一对雾蒙蒙的眼睛望着他,眼神有些迷惘,“小泽几时来的?”

“刚来。”他上前将她搀扶起来,杯子递到她嘴边。

她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抱怨,“这酒不行,里头掺的全是水。葵姐的女儿红极好,等回长安,我带你去吃。”

他应了声“好”,“可还要?”

她“嗯”了一声。

一连吃了好几杯,才抬起眼睛望着他,“你来瞧我,怎不提前通知我?”

他沉默片刻,道:“就是路过,顺便来瞧瞧。”

醉意氤氲的新娘子笑,“小泽来瞧我,我很高兴,只是我方才打了一场丈,满身都是血,你一向爱洁,快离我远些,别沾到你身上。”

说着要坐起来,身子却不听使唤,泥鳅似地向后仰去,却被一条强而有力的胳膊圈住腰。

挣动间,少女身上的胭脂色寝衣滑落,露出半个雪白香肩。

她浑然未觉,顺势趴在他怀里,在他脖颈嗅了嗅,不解,“小泽身上好苦。”

他偏过脸去,喉结微微滚动,“可打赢了?”

“打赢了!”她弯着眼睫笑,“我把从前欺负人的劲儿,全部使到他们身上去,待明日一早,我带你去瞧瞧我的战利品!”

他道了一声“好”,要扶她躺下。

可她好久不曾见他,不舍得睡,赖在他怀里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只听见他句句都说“好”。

她听累那个“好”字,抬起纤长浓密的眼睫怔怔望着他,“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要问问小泽。小泽,这两年在长安过得好吗?”

面容有些模糊的男人久久没有作声。

就在她快要睡着时,听到他淡淡地说了句“不好。”

“为何?”她努力地睁开眼睛望着他。

他不答,轻抚着她的面颊,“殿下醉了。”

“我没醉!”

她抬起手,涂了丹蔻的指尖抚摸着他那对笑起来风流多情的眼,难得娇气,“小泽靠近些,我告诉小泽一个秘密。”

他一时没动。

她不满,“快些!”

他微微俯下身,将自己的耳朵送到她唇边。

眼睫微微湿润的少女圈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呵气如兰,“知晓小泽过得不好,我也就放心了。小泽不晓得,这些年我心里,恨极了你……”

说完这句话,她张嘴咬了上去。

她在朔方等了他两年,七百多个日日夜夜。

早就想这么做了。

作者有话说:

小裴:新婚当晚,被老婆标记。

柔柔公主:呵!

盼他们成婚盼很久了,忍不住提前更新,含泪求评!

终于结婚了,吼吼吼!

文鸢:打工人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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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小泽,不要走◎

裴季泽哄了许久,才将自己的耳朵解救出来。

醉得不省人事的少女轻声呢喃着“小泽”,晶莹的泪珠顺着洇红的眼角流入乌黑的鬓发

裴季泽伸出洁白的指尖替她擦泪。

可她的眼泪好似擦不完,打湿了乌黑的鬓发。

裴季泽伸出指尖轻轻抚摸着她哭过后像是涂了胭脂的唇,缓缓地俯下身去。

就在他的吻即将落在她唇上时,他猛地抬起头来,急促地喘息着,漆黑的眼睛里流露出浓浓的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俯下身去。

只不过,这一回,他的唇落在她雪白的脖颈,吮吻着她柔嫩的肌肤。

床上的少女无意识地嘤咛一声,伸手去推他。

眼底欲望翻涌的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愈发用力地吮吻。

“小泽,别咬,疼……”

她抽噎着,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

*

隔壁耳房守夜的两个婢女正打瞌睡,突然听到新房里传来女子饮泣的声音,像是在叫疼。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底看到笑意。

原本还以为驸马今夜回来那么晚不会圆房,没想到竟成了。

隔壁屋子的动静大约持续两刻钟,终于停下来。

很快地,屋子里铃铛被摇响。女使们忙过去等候差遣,只听帐内传来驸马低哑的嗓音,“备水。”

大约过了半刻钟的功夫,两名健壮的女使抬着一桶水入了屋子。

才搁下木桶,大红的床帐被人掀开。

两名女使偷偷觑了一眼,只瞧着一条雪白细长的胳膊搭在铺了大红褥子的床沿上。

“出去吧,”驸马哑声道:“这里不用你们服侍。”

女使们忙应了“是”,瞧瞧地退了出去。

待外头的门关上,床帐被人掀开,衣衫整齐的裴季泽自里头出来。

而床榻上的少女此刻睡得正香。

他自枕头下摸出一把匕首,滑破自己的手指。

顿时,血珠子争先恐后冒了出来。

*

“小泽!”

谢柔嘉猛地惊醒,入眼的是绣了百子千孙图的大红帐顶。

原来是做梦。

昨夜,她竟然梦见裴季泽去朔方看自己。

这也就罢了,她竟咬了他。

真是荒唐!

“殿下,您醒了?”

一只雪白的手掀来床帐,一丝光亮投进帐内来。

迷蒙着眼睛的少女环顾四周,茫然,“这是哪儿?”

文鸢道: “这是驸马的卧房。”

谢柔嘉捂着微微有些疼的眼睛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来昨日自己大婚。

她见裴季泽不在,问:“昨夜驸马几时回来?”

文鸢眼底闪过一抹慌乱。

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道:“昨夜驸马早早就回来,天不亮就起了。”

倒是起得挺早。

谢柔嘉心想如此也好,免得瞧见他尴尬。

文鸢见她信了,心底松了一口气,忙道:“今日头一回见舅姑,不宜去得太晚。”

文鸢忙服侍她起床。

外间听到动静的侍女适时掌灯。

暗沉沉的屋子里顿时亮堂起来。

文鸢的眸光落在谢柔嘉的脖颈上,顿时愣住。

只见她雪颈左侧与耳后有好几处红痕。

就像是被人吻的。

公主昨夜与驸马洞房了?

她正愣神,只听公主问道:“你这样瞧我做什么?”

文鸢忙收回视线,摇头,“没什么。”

这时黛黛领着一群侍女鱼贯。

她也瞧见谢柔嘉雪颈处的痕迹,不解,“公主这儿怎么了?”

谢柔嘉伸出指尖摸了摸,迟疑,“蚊子咬的吧?”

总不可能是裴季泽趁她睡着,偷偷咬的。

“驸马家里的蚊子嘴巴真大。”黛黛啧啧两声,“可要拿脂粉遮一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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