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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金枝/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153)+番外

隔着薄薄一层雪幕,马背上一袭墨色狐裘,容颜若雪的美貌郎君朝她望来,那对漆黑的含情眸像是融入霜雪,冷得彻骨。

谢柔嘉也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像是没瞧见一般,与江行之翻身下马。

正要入内,江行之突然叫住她。

容貌昳丽的男人轻轻地拂去她肩头的落雪,替她整理好脖颈间的绯红毛领,柔声道:“不如今日不去吃茶,去我家里用饭,可好?”说这话时,他瞥了一眼不远处马背上容色无双的男子。

谢柔嘉嘴角泛起一抹柔意,“行之觉得高兴就好。”

两人再次翻身上马,策马离去,一红一白两抹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尽头。

锦墨觑着自家公子的神色,低声询问,“公子现在是入宫还是回府?”

端坐在马背上一脸冷漠的男人收回视线,调转码头朝着家的方向而去。

*

谢柔嘉在江行之的府邸用完晚饭后告辞。

江行之却不想放她回去,“殿下几时与他和离?”

谢柔嘉望着眼前熟悉的脸,“咱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江行之眼里的欲望简单直白,“我想得到殿下的人。”

这几日,几乎事事顺着他的女子闻言,微微蹙眉,“阿昭从来不会如此。

江行之闻言,那张一向温和的脸顿时冷下来。

他道:“我不是阿昭。”

她道:“可将侯爷当初不是这么说的,若是侯爷觉得自己亏了,不如咱们现在结束。”

江行之打量着眼前翻脸不认人的女子。

良久,像是败下阵来,委屈,“我的好殿下,不能这么欺负人。”

她起身,“我真得回去了。”

江行之道:“我送殿下回去。”

*

江行之将谢柔嘉送回到公主府角门处,道:“明日是万寿节,我来接公主一同入宫。”

谢柔嘉一时没有作声,抬起眼睫望着廊庑下散发着淡淡暖光的灯笼。

这会儿外头雪势渐大,一袭红狐裘,乌发雪肤的女子在风雪里略显孤寂。

江行之见她今日见了那人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眼底的笑意消失殆尽,“他回来,公主就不需要微臣了?”

“你想到哪儿去了?”谢柔嘉收回视线,“那你明日过来接我。”

江行之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握住她带着皮手套的手,低声道:“不许你去见他。”

谢柔嘉嗤笑,“江行之,我同他还未和离。

江行之面色骤变。

她上前一步,手指隔着皮手套抚摸着他洁白似雪的脸颊,“好了,你别不高兴,我不召见他就是。”

江行之这才作罢,道:“我看着殿下进去。”

谢柔嘉入了角门。

门房正要掩门,却见一袭白狐裘的雪衣郎君立在漫天飞雪里。

谢柔嘉朝他挥挥手,这才离去。

待那道门关上,江行之才收回视线,冷冷吩咐侍从,“派人好好盯着公主府,他若是来见她,即刻来报。”

侍从小心劝诫,“公子,您别把自个儿给陷进去。”

江行之闻言,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被她摸过的脸颊。

那儿,似乎还保留着她掌心的温度。

他冷冷道:“我自有分寸!”

*

公主府。

谢柔嘉一入自己的院子,就瞧见廊庑下负手而立的墨色身影。

守在一旁的文鸢一见她回来,忙迎上前,低声道:“奴婢没能拦住驸马。”

预料之中的事儿,谢柔嘉并未感到意外。

她道:“无妨,下去吧。”

文鸢应了声“是”,领着院中的婢女退了下去。

她径直走到廊庑下,褪去脚上沾雪的靴子入了温暖如春的屋子。

他跟着入内,环顾一眼室内,眸光落在摆在最显眼处的那一把弓弩一瞬,伸手要替谢柔嘉解身上的狐裘。

谢柔嘉一把捉住他的手,抬起眼睫冷冷望着他。

他挣出手来,执意要替她解。

洁白的指骨熟练而又灵活地解开系带,火红的狐裘被他随意地丢在一旁的榻上,又顺手拔了她束发的玉簪。

如瀑的青丝乌泱泱垂落在腰间,愈发衬得她一张雪白的小脸莹然若玉。

屋子里静谧极了,只有屋外的寒风,偶尔发出呼号之声。

“这段日子,过得好吗?”

他轻声问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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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谢柔嘉抬起眼睫打量着眼前消瘦许多的男子, 神色冷淡,“驸马下午不都瞧见了。”

裴季泽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可我想听柔柔亲口说。”

谢柔嘉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夹杂着药香的薄荷香气, 缓缓地阖上眼睫, 一字一句, “我有了新欢,过得极好。”

话音刚落,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渐渐地收紧,像是要将她揉入自己怀中。

他嗓音有些低哑, “无论柔柔有多恨我都好,江行之与卫九是完全不同的人,且卫九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柔柔, 离他远一些。”

“这是本宫自己的事情, ”她抽回自己的手指,“就不劳驸马操心了,更深露重,驸马请回。”言罢看也不看对方一眼, 径直入了内室。

不知过了多久, 外头传来关门声, 谢柔嘉将自己埋进冰凉的衾被里, 蜷缩成一团。

今年的冬天, 似乎格外冷。

*

公主府外。

裴季泽刚入自己的马车, 就瞧见马车里坐着一个人。

丰神俊朗的男人轻笑一声, “怎么,被赶出来了?”

裴季泽不置可否, 神色疏离, “有事?”

许凤洲笑, “想去你府上吃杯茶。”

两刻钟后,马车在春晖堂门口停下。

两人才入书房,就瞧见负手立在窗前的男人。

不待二人行礼,俊雅如玉的郎君冷冷问道:“阿昭,究竟是怎么死的?”

*

侯府。

江行之轻轻摩挲着大拇指的黑玉扳指,“你是说他在公主府只待了不到一刻钟就回来?”

侍从应了声“是”,“他出来时面色并不大好看。”

面色不太好看,说明是被她赶出来。

她并未向江贵妃告发他,心里头自然是对他有情。

江行之沉吟片刻,道:“继续派人盯着他。”

*

裴府。

春晖堂。

将谢珩与许凤洲送走时,夜已经深了。

唯有院子里的花灯亮着,只是上头当初一笔一画勾勒出来的各色图案早已经褪色。

裴季泽回屋后合衣躺在榻上,眸光却望向不远处的梳妆台。

仿佛间,她就坐在梳妆台旁,偷偷地透过镜子瞧他,却在他望向她时,立刻收回视线,习惯性地用涂了丹蔻的指尖轻轻地剐蹭着桌面。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轻抚着她微红的指尖,“别总这样玩,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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