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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金枝/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146)+番外

这时,文鸢入内,见她眼眶有些红,有些担忧,“公主同驸马吵架了?”

“并未,”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恐惧的少女捉着她的手,“我梦见阿昭死在江南,温热的血流了我一身,那样真实可怕。”

“梦都是反的,”文鸢忙安慰她,“且不说卫公子如今还在朔方,便是来江南,又有谁能动他。公主若是实在不放心,不如写信给卫公子。”

谢柔嘉忙叫她拿纸笔来。

待写完后,她将信递给文鸢,“即刻叫人送出去。”

文鸢走后不久,缓过劲儿来的谢柔嘉突然想起裴季泽来。

她想了想,去书房寻他。

才入院,就瞧见端坐在窗前年轻俊美的御史。

他这时也瞧见她了,偏过脸去。

谢柔嘉扭头就走。

他慌忙起身追上来,将她拉回书房坐下。

至始至终,都不曾说一句话。

谢柔嘉还是头一回见他如此别扭,竟觉得他十分可爱,笑道:“裴季泽,我还是头一回见旁人吃醋吃到兄长头上来。”

他闻言,一把将她抱坐在书桌上,捉着她的两条腿圈在自己腰上,再次问:“选谁?”

不待她回答,他低下头用牙齿隔着薄薄的衣物咬她。

很快便有些招架不住的谢柔嘉伸出细白的胳膊圈住他的脖颈,长睫微颤,眼尾泻处一抹媚意。

良久,他松开她被濡湿的衣物,嗓音喑哑,“选谁?”

面颊绯红的少女一时失了心智,把滚烫的面颊埋进他颈窝,“小泽……”

他这才满意,再次低下头去。

一滴水砸在窗前的一棵绿油油的芭蕉叶上。

原本晴好的天被乌云遮住。

屋子里暗沉下来。

顷刻间,倾盆大雨倾盆而至。

神情有些迷惘的少女望着窗外的大雨,轻声道:“裴季泽,咱们马上就要成婚一年,一年之期将至。”

他不作声,将她搂得更紧。

*

是夜。

书房内。

裴季泽死死盯着面前那张薄薄的信纸。

【阿昭你千万莫来江南我去朔方瞧你】

足足过了两刻钟的功夫,他将信重新折好装回信封递给他,“送出去。”

锦墨拿着信出门,交由一个部曲,命他去送信。

那部曲得了命令即刻出发,谁知才出城没多久,一支飞来的弩箭射穿他的脖颈。

他连声音多未发出,一头栽倒在地。

一只手在他怀里摸了摸,摸出一封信递给自己的主子。

江行之拆开信看了两眼,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这一趟江南,他得来。

*

谢柔嘉从六月等到七月也未能等到卫昭的回信。

阿昭从不是那么没有交代的人,无论来与不来,都会与她说一声。

有些心神不宁的谢柔嘉期间给卫昭写了好几封信,都石沉大海

且不知是不是一年之期将至的缘故,裴季泽越发粘人,就连去书房,都非要将她拉过去。

这日下午,他不必出门,又将她拉到书房里。

如今正值暑热天气,书房里搁了冰。

谢柔嘉贪凉,把手搁在冒着丝丝凉气儿的冰块上。

裴季泽一把捉过她的手,放在洁白似玉的脸颊上捂热,“若是凉到,下回来癸水必定又要疼得抹眼泪。”

谢柔嘉想起上个月来癸水疼得要紧,只好作罢。

他搁下手里的笔,将她抱坐在怀里,问:“马上就是柔柔的生辰,柔柔可有什么特别想要的?”

提及自己的生辰,谢柔嘉便想起上一回生辰的不愉快来。

他似乎也察觉到则会个话题不妥,并未继续下去。

谢柔嘉把下巴搁在他结实的肩膀,出神地望向出窗外不远处的那棵已经结出花骨头的海棠树。

她轻声道:“不如我们先分开一段时日,我想去朔方瞧瞧阿昭。”

“不行!”

他想也不想回绝,“我绝不允许你去朔方找他!”

谢柔嘉闻言,抬起他冷硬的下颌。

他喉结上下滚了一滚,不等她说话,扣住她的后脑勺含住她的舌吮吻。

屋外的蝉鸣一阵接着一阵,吵得人心里有些慌。

浑身汗涔涔的谢柔嘉再次把手搁在榻上凭几上的冰块上。

一只洁白似玉的大手覆盖住那只雪白柔软的小手,将她的手捉回来,与她十指紧扣。

屋外廊庑下躲避太阳的婢女听到屋子里的动静,扫了一眼屋里榻上交叠的两个身影,忙上前悄悄掩了窗子。

屋子里,光线瞬间暗下来。

眼角沁出一抹泪珠的谢柔嘉望着裴季泽,声音里带了哭腔,“起来。”

眸光沉沉的男人一把捉着她乱踢的脚踝,嗓音喑哑,“答应我,不要走,我便起来。”

“裴季泽,”她羞恼,“你说了只要一年。”

“我反悔了,”他眼尾洇出一抹薄红,那对含情眸闪过一抹偏执,“我绝不会放柔柔同他走,除非,我死了!”

谢柔嘉偏过脸,“你先起来再说。”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道:“柔柔明明也想,为何不行?”

谢柔嘉其实也不知为何不行。

也许,她就是不想要他知晓,他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她道:“裴季泽,你先起来,咱们好好会儿话。”

他把脸埋进她颈窝,哑声道:“柔柔,不要去朔方找他,你上回说了选我。”

“也许之后我还会回来看你。”

“我要的不是也许。他若非要来带柔柔走,我不晓得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谢柔嘉偏过脸看向窗外没有说话。

*

谢柔嘉在十九岁生辰的前一日终于收到卫昭的回信。

信上说他已经自朔方出发,不日就要到江南。

谢柔嘉没想到他竟执意来了。

不过能收到回信,便证明他平安,她不禁松了一口气。

她正看信,裴季泽突然出现在身后。

谢柔嘉吓了一跳,手里的信落到地上去。

她弯腰去捡,一只洁白似玉的大手已经先他一步捡起那张薄薄的信纸。

薄唇紧抿的男人瞥了一眼信,把信递给她,转身就走。

谢柔嘉一把捉住他的手,道:“裴季泽,我们谈一谈。”

“柔柔要同我谈什么?”他嗓音沙哑,“想要谈一谈他特地跑来江南替你庆贺生辰,还是谈一谈,你要同他一起回朔方?我说过,他来,我不晓得自己会做出什么事!”说完这句话,他抽出自己的手,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这天夜里裴季泽很晚都没有回房。

谢柔嘉不知为何再次做了那个血淋淋的噩梦,惊醒时外头已经透出曦光。

裴季泽竟还没有回来。

这还是头一回他夜不归宿。

谢柔嘉以为他不高兴睡了书房,沐浴后去书房找他,谁知书房里根本不见他的影子。

谢柔嘉也来了脾气,并未再理他。

用早饭时,外头有婢女来报:有人方才送了一封信给她。

文鸢忙接过来。

信里只有一句话:【你的枕边人要杀卫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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