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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金枝/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125)+番外

谢柔嘉见他还有心情说笑,显然裴叔叔暂时无碍,心里也不免松了一口气。

他道:“眼下天色已晚,咱们今夜就在此住下。”

谢柔嘉还有许多话想要与裴温说,并没有打算离开,颔首应下。

他并未叫仆从随行,而是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牵着她出了院子。

行至一段路,他突然停驻脚步,将手里的灯挂在道路旁一棵树上。

谢柔嘉见他奇奇怪怪,正欲问他出了何事,他突然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抱起来。

谢柔嘉吓了一跳,“你今夜疯了是不是!”

“三年前得的疯病,”他重新拿过树上的那盏灯,眸光灼灼地望着她,“今夜恰巧好了。”

谢柔嘉一时不知他究竟在说什么,借着灯光望着他洁白似玉的面颊上的清晰指痕,轻哼,“莫不是裴叔叔将你打傻了!”

眉目若雪的男人弯着那对含情眸凝望着她,“柔柔心疼我?”

“谁心疼,我——”话音未落,他将她抵在树上吻了上去。

此次已经入夜,庄园内虽人少,可到底还有人行走。

谢柔嘉没想到他如此孟浪,欲挣脱,他连手上的灯也丢到地上去,两只手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

谢柔嘉羞恼,“你果然是疯了!”

他轻声道:“柔柔说我疯,我便疯吧。”

她偏过脸不理他。

他再次低下头亲吻她的唇。

这一回不同于方才的无礼强势,格外的温柔,柔软的唇含着她的唇瓣轻轻吮吻。

谢柔嘉张嘴去咬他,却被他趁虚而入,湿热的舌尖顶入她口中。

她被迫回应他。

直到她透不过气来,他才松开她的唇,在她耳边哑声道:“柔柔,还喜欢我的,对不对?”

醒过神来的谢柔嘉推开他,想要走,举目四望,眼前浮着的只有零星的几点灯光。

正不知往哪儿走,他再次将她抗在肩上,朝着黑夜里的其中一抹光走去。

直到两人入了屋子,他才将谢柔嘉放到地上去。

谢柔嘉瞪他一眼。

他眉目含情地望着她笑。

他今夜笑的次数比过年三年都要多,仿佛间,又成了昔日那个风流雅致的少年郎。

定是被打傻了!

早知道,就应该叫陪叔叔多打他两巴掌!

面对这样的裴季泽,谢柔嘉不知为何脸颊有些滚烫。

好在他并未瞧见。

这时仆人们抬着水入内。

冒着氤氲热气儿填满整间屋子。连日赶路,已经疲惫到极致的谢柔嘉想要泡一泡解解乏。

只是裴季泽在此,实在多有不便。

她瞥了一眼裴季泽。

裴季泽道:“殿下先歇会儿,我去向檀阳先生询问叔父境况。”言罢起身离去。

待门关上,谢柔嘉褪去衣裳,入了热气蒸腾的热水。

一入水,温暖的水包裹着僵硬的骨头,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谢柔嘉屏退屋里服侍的婢女后,趴在同沿上,舒服地阖上眼睫。

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直到有人轻轻唤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还泡在水里的女子缓缓地睁开还挂着水珠的眼睫,迷蒙着湿漉漉的眼睛。待瞧清楚眼前站着的男人后,顿时惊醒,湿漉漉的玉臂护住雪山,面颊绯红,“谁准你进来的!

两人同床共枕那么久,且更加亲密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做过。

可这样当着对方的面沐浴还是头一回。

立刻背过身去的裴季泽哑声道:“外头的人敲门,殿下不应,她们以为殿下在里头出了事。”顿了顿,又道:“再不出来,容易受凉。”说完就出了屏风。

谢柔嘉这才察觉桶里的水已经冷了,想来自己方才定是睡死过去。

像是知晓她怕羞,他熄了一盏灯。

原本亮堂的屋子只剩下一抹微黄的烛光。

谢柔嘉放下心来,抬腿自浴桶里出来。

坐在榻上看书的裴季泽听到水声,不由自主地望向屏风。

待瞧见屏风上的那抹剪影,一时之间无法移开视线。

屏风上那抹凹凸有致的轮廓正拿丝帛擦拭身体。

她动作轻柔缓慢,从上到下十分细致。

随着她擦拭的动作,挺起的雪山微微地晃动,十分清晰地映在屏风上。

耳朵微微泛红的男人立刻收回视线,端起桌上的茶盏灌了几口茶。

过了约有半刻钟的功夫,屏风后传来柔软的声音,“裴季泽,屏风后有些黑,掌灯。”

裴季泽瞥了一下自己身下,并未掌灯,径直向有些暗沉的屏风走去。

已经穿好寝衣的少女站在浴桶前,漆黑的眼神里有些茫然地看向前方。

裴季泽握住她柔软雪白的小手,牵着她出了屏风。

待两人行到光亮处,她抽回自己的手,“多谢。”

裴季泽掌心蓦地一空,背过身去,“我身上脏,也去洗洗。”说着向屏风后走去。

她叫住他。

面颊有些微红的少女咬了咬饱满的唇,“那是我用过的,你可叫人重新打水。”

他道:“无妨。”

谢柔嘉见他真进去了,总不好将他扯回来。

这还是两人同时待在一个房里,对方去沐浴。

谢柔嘉听着里头不时传来的水声,不由自主地将眸光投向屏风。

一抹高大挺拔的轮廓映在屏风上,举手投足间,就连胸前胳膊上隆起的肌肉纹理都清晰可见。

谢柔嘉起自己方才在屏风后穿衣时,指不定裴季泽在外头早已将她瞧得清清楚楚。

这个狗东西!

怪不得她刚才出来时,他瞧着那样怪异。

这时屏风上的轮廓自水里出来。

谢柔嘉立刻收回视线,假装看书。

片刻的功夫,轻衣薄杉的男人走到床边坐下。

谢柔嘉瞥了一眼乌发微湿,领口收到喉结处,裹得和尚似的男人,“你方才是不是都瞧见了?”

他“嗯”了一声。

他倒是极坦诚!

她低声骂道:“裴季泽,你简直厚颜无耻!”

他道:“我们是夫妻,便是敦伦也正常。”

“谁要与你敦伦!”

谢柔嘉没想到他竟将那种发事情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话音刚落,他逼近一步,眸光沉沉望着她,“那殿下想要与谁?”

与谁也不与你!

可这话说出去,指不定他又咬发疯。

她收了书,背着他躺下。

庄园里太久没有人,再加上又是冬日里,没有晒过的衾被不但散发着一股子霉味,还又冷又硬。

这也就罢了,谢柔嘉便觉得像是被褥里像是有小虫子爬出来咬自己。

尤其是背后肩胛骨处,痒得挠心,可偏偏怎么都够不着那处。

她在那儿翻来覆去,躺在身旁的男人低声问:“怎么了?”

谢柔嘉道:“像是有小虫子咬。”

他道:“不若我帮殿下挠挠?”

谢柔嘉实在痒得厉害,迟疑着应了一声“好。”

他转过身来,一只结实的手臂垫在她脖颈下,另外一只手探进她的后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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