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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金枝/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120)+番外

炽热滚烫的吻由她的脖颈落在她唇上,一发不可收拾。

谢柔嘉羞恼欲拦,可这回怎么都拦不住。待回过神来时,已经被他缠得魂儿都快没了。

她抽回一丝神智,“裴季泽,就算是我同你做了什么,我也绝不承认!”

他不管那么多,用牙齿咬开她脖颈的缎带,在她雪白的脖颈留下淡淡的齿痕。

帐内似乎越来越热,他额头上渐渐地沁出汗来。

眼角沁出泪珠的谢柔嘉没想到会这样痛,不肯就他。

好在,他理智尚存,并未强迫。

他平了几息,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哑声道:“睡吧。”

谢柔嘉看着眼前衣冠整齐,想起自己的狼狈,愈发羞恼,气不过,在他胸前狠狠咬了一口。

他闷哼一声,却将她抱得更紧些,轻轻拍着她的背。

昨夜几乎一夜未睡的谢柔嘉在他的安抚下沉沉睡去。

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天光大亮,裴季泽早已不在身侧。

若不是她屋子里还残留着辛辣的药油气息,她还以为今日一早不过是在做梦。

窗外雪亮的光渗进屋子里。

今日是个大晴天。

身上有些酸疼的谢柔嘉裹着衾被走到镜前,待瞧清楚镜子里那副雪白玲珑的身段上靡艳的痕迹,耳根子烧得滚烫。

这个狗东西!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敲门声,她以为又是裴季泽,赶紧将寝衣穿好。

进来的是黛黛。

黛黛见自家主子面颊绯红,担忧,“公主可是着了风寒?”

谢柔嘉立刻道:“无事!”

心思单纯的黛黛并未多想,一边服侍她更衣,一边道:“今日一早驸马就从府衙回来,看来,驸马还是舍不得公主。”

谢柔嘉在心里轻哼一声,他怕不是舍不得自己,不过是憋坏了而已。

越想越生气,恨不得在房屋外挂上“裴季泽不得入内”的牌子来。

下楼时,她瞧见院子里的柿子树下多了两个雪人。

那两个雪人并排站着,以棋子做眼,两根树杈做手,堆得活灵活现。

谢柔嘉很是喜欢。

黛黛笑道:“是驸马堆的,驸马说今日晌午会回来用饭。”

正说着,听到脚步声朝这边行来。

谢柔嘉转头一看,为首一袭墨狐大氅的美貌郎君不是裴季泽又是谁!

他见她在院中,疾步上前,捉着她的手询问:“腿可还疼?”

谢柔嘉想起早上之事,偏过脸不理他。

裴少旻见自家嫂嫂耳朵都红了,上头隐约有齿痕,想到自家兄长早上一扫昨日萎靡,一副如沐春风的模样,猜想二人定是床头打架床尾好。

他知晓嫂嫂脸皮一向极薄,赶紧入了饭厅,将院子留给两人。

其余人也都识相地离开。

谢柔嘉也要走,被裴季泽捉住不放。

他极自然地将她圈在怀里,洁白的指骨摩挲着她耳朵上淡淡的齿痕,微微红了耳朵,“可还疼?”

谢柔嘉瞪着眼前看似高洁,实则心又黑又坏的男人不作声。

他默默望着她,一对含情眸眼波流转,摄人心魂。

难听的话到了嗓子眼,谢柔嘉不知怎么又咽了回去,扭头去了饭厅。

饭毕,三人坐在书房吃茶,不知怎的就说到岳阳侯。

今日一早,鄂州府衙传来消息,岳阳侯竟然向鄂州捐了一千石粮食,如今整个鄂州都在传播此事。

裴少旻一脸讥讽,“这个岳阳侯当真好谋划。此次整个江南道的商户被他带着鼻子走,那些个囤粮的商户们更是亏得哭爹喊娘,他倒好,非但全身而退,还为自己赢得一个好名声。”

谢柔嘉已经多此听到此人的名字,实在是好奇得很,“有机会,倒是想要见一见此人。”

裴少旻道:“也许过几日嫂嫂就有机会见。”

谢柔嘉不解其意。

裴季泽看向她道:“正打算与殿下说起此事。我来江南已经数月,理应要见见江南各州刺史,再过几日便是腊八节,便借鄂州府衙设宴。岳阳侯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递了拜帖,说是要来拜会殿下。”

谢柔嘉道,“左右闲着无事,见一见也好。”

她在鄂州的事儿,整个江南道的人都已知晓,这段时日想要拜会的人不知凡几,而他身为岳阳县侯,要来拜会,倒也合情合理。

几人正说着话,这时锦墨领着一管事打扮的男子入内。

是姑苏老家的人,奉命来送东西以及询问他们几时回姑苏过年。

许是怕他们在外头吃苦,院子里堆得跟小山似的。

那管事转交了裴夫人的话后,将一包袱呈给谢柔嘉,道:“这是夫人特地吩咐给公主的。”

谢柔嘉没想到是特地给自己,十分稀奇,叫黛黛打开。

原以为包袱里头装着什么宝贝,谁知打开一看,顿时愣住。

里头搁着的全部都是婴孩的衣物,甚至还有一对绣了珍珠的虎头鞋。

书房一时陷入沉寂。

这些日子大家忙着赈灾的事儿,倒把谢柔嘉当初假孕之事给忘了。

裴少旻觑了一眼自己的兄嫂,低下头笑。

面无表情的谢柔嘉起身告辞。

裴季泽瞪了裴少旻一眼,赶紧追上去。

他一路跟到卧房去,见她抱膝坐在榻上,在她身旁坐下,道:“此事我回去后会与姨母解释。”

话虽如此,可这种事情到底是尴尬。

谢柔嘉坐在那儿抠弄着自己的指甲,“本就不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

裴季泽握住她的手,粗砺的指腹轻抚着她粉白干净的指甲,“再弄就不好看了。”

谢柔嘉欲抽回手,他不肯放。

谢柔嘉抬起眼睫瞪着他。

他低下头在手背上轻轻印下一吻,“无论如何,我会找一个妥善的理由,别担心。”

谢柔嘉轻哼一声。

他侧过脸,又在她鼻梁左侧那粒小小的朱砂痣上印下一吻,喉结微微滚动,“那夜若是殿下吃醉酒不记得,有些话我想再说一遍。”

她偏过脸拒绝,“不想听。”

“可我还是很想说。”他眸光沉沉地望着她,“我想要同殿下重新开始,殿下能否给我一个机会?”

谢柔嘉咬着唇不作声。

过了好一会儿,抬起微湿的长睫望着他,“裴季泽,我实在不理解你在想什么。你究竟想要什么。”

裴季泽道:“我说过,我想要同殿下长长久久做夫妻。”

“我不信!”

她嗓子微微沙哑,“裴季泽,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无论你信不信都好。”顿了顿,又道:“我这个人你是知晓的,无论是来江南,还是答应留在鄂州,没有一个理由是因为你。便是与你亲近,也只是因为寂寞,我这个人,一向最怕寂寞。今早若是安抚我的是其他男人,我也会如此。”

裴季泽闻言薄唇紧抿。

半晌,他一言未发离了屋子。

坐在榻上的谢柔嘉心中没有半点报复的快感,颓然地坐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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