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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金枝/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118)+番外

自家兄长赶紧追了出去。

直到脚步声消失在院中,裴少旻才收回视线,见炉子上的水都已经煮沸,忙上前将水壶提下来。

这么冷的天,还是要有个人暖被窝,好冷。

*

鄂州之困解决,全家人难得睡个好觉。

翌日一早,裴少旻起来时,恰好碰见暂住在家里的崔铭也从屋子里出来。

两人年纪相仿,又都曾在国子监读过书,虽没相处几日,意气相投,已经将对方视为知己。

两人相视而笑,寒暄几句后,一同去了饭厅。

才到门口,就见着谢柔嘉与裴季泽一前一后入了饭厅。

四人寒暄过后,谢柔嘉看也未看裴季泽一眼,在崔铭身旁坐下,与他闲谈几句后,问道:“你以后还回长安吗?”

崔铭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个,抿了抿唇,道:“也许吧,不过我才接手家里的事情,有许多东西需要学习。”

谢柔嘉道:“那若是去了,记得去我府上找我,我请你吃酒。”

崔铭低头应了声“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坐在对面的裴季泽不时地朝他二人投来眸光,碗里的粥几乎都没动过。

裴少旻察觉到不对,不由地朝崔铭望去,却见平日里在他面前举止谈吐大方的少年面对嫂嫂时,耳朵都红了。

他再瞧瞧兄长的眼神,心思稍稍一转,心底隐约有了几分猜测。

今日因为休沐,裴季泽并不用去衙门。

四人用罢早饭后,一同去了书房吃茶,说着江南道的水患一事。

如今粮食事情已经解决,其他的都是善后问题。

崔铭以生意人的眼光提了不少实用的建议,得到裴季泽的肯定。

谢柔嘉没想到他读书不行,对于做生意倒是极精通,忍不住称赞,“没想到你还是个天生的生意人,什么都能扯到生意上去。”

他十分地羞涩,“不过是一些不打紧的事情,比起先生运筹帷幄,实在差远了。”

他一向习惯称呼裴季泽为先生。

裴季泽神色淡淡,“殿下说得没错。此次崔氏一族立了大功,请功的奏疏已经送到长安去,迟些时候,必有封赏。”

崔铭并未推却,道了一声,“多谢。”

崔氏一族不是崔铭一人的,他此次这样帮助朝廷,必定是经过族里商议,若是没有好处,崔铭就算想要帮,崔氏其他人恐怕也不会同意。

谢柔嘉也不知裴季泽究竟承诺了崔铭什么,忍不住瞧了他一眼,却见对方正望着自家,立刻收回视线,装作吃茶。

大约吃了两盏茶的功夫,外头的锦墨来报:外头有一老者,自称是崔府管家,来接自家公子回府。

谢柔嘉惊讶地看向崔铭,“你要回去?”

崔铭颔首,有些不好意思,“鄂州的事情解决了,我也该回去了,来时,我曾答应祖母要回去陪她过腊八节。”

谢柔嘉这才想起再过几日就是腊八,颔首,“也好,我这就叫人备一桌酒席,为你送行。”

崔铭笑着拒绝,“多谢公主厚爱,只是管家已经等在外头,酒席就不必了。”

谢柔嘉从不是个强人所难的性子,见他执意要走,道:“那我送送你。”

这回崔铭倒没有推却。

三人将崔铭送到院门口,果然见外头早已停当着马车,一个老者站在马车门口候着。

崔铭道:“若是有机会,诸位可到河东去,崔某必定好好款待几位。”

言罢,又从袖中取出一镶嵌宝石的檀木小匣子,道:“公主新婚时,崔某未能送上新婚贺礼,这份小小的心意,请殿下笑纳。”

谢柔嘉伸手接过来。

打开一看,锦盒里头装着一对象牙雕小人。

雕刻的惟妙惟肖,十分地有趣可爱。

相貌隽秀的少年腼腆一笑,“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望公主莫要嫌弃才是。”

谢柔嘉心里一时有些五味杂陈。

当日她不过夸了一句他的象牙雕香囊很别致,他便摘下来送给她。

如今他帮了自己这样大的忙,临走前又送了自己这样一对象牙雕小人来。

她郑重道:“我曾答应过要为你做一件事,如今那件事仍然作数。若是哪日你有了难处,可随时来找我,我必当想法子替你办了!”

他点点头,“好。”

几人又说了几句道别的话,他这才上马车。

马车驶动,车轮在厚厚的积雪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

直到马车消失在巷子口,谢柔嘉才回去。

待她进去后,裴少旻淡淡笑道:“我从前总是不明白明明嫂嫂那样喜欢阿兄,可阿兄仍是患得患失,如今倒是懂了。”

裴季泽不置可否,转身回去。

马车里。

崔铭从怀里取出一把檀香扇,爱惜地抚摸着尾端坠着的一枚玉坠。

坐在身旁的老者开口,“那位美貌的娘子,就是公子喜欢的女子吗?”

崔钰轻声道:“那一位娘子是大胤最尊贵的嫡公主,岂是我一界商人能高攀,更何况,她已经嫁人。”

他心目中钦慕的人叫小谢,是个容色无双,爱捉弄人的美少年。

哪怕他们只相处七日,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呢。

他会一辈子都记得她。

*

二楼卧房。

裴季泽一上去就瞧见黛黛正在屋里收拾东西,见他来,忙低下头见礼。

裴季泽环顾室内,见卧房内属于自己的东西几乎都不见了,吩咐,“你先下去。”

黛黛赶紧退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把门带上。

裴季泽走到正到谢柔嘉跟前,问:“这是何意?”

正在书写奏疏的谢柔嘉头也未抬,“什么何意?”

裴季泽径直在她身旁坐下,伸手抚摸着儿茶柔软的皮毛,低声问:“为何要将我的东西搬出去。”

谢柔嘉执笔的手一顿,片刻后接着书写。

直到一份奏疏书写完,她方道:“我不习惯与人同住。”说完,将自己手中的奏疏递给他,“这是为驸马请功的奏疏。驸马可先过目,若是不满,我可酌情修改。”

裴季泽并未接那本奏疏,眸光落在她雪白脖颈处的几枚吻痕上,喉结微微滚动,道:“怎就突然不习惯了?是否是因为昨晚我——”

“昨夜发生何事本宫一点儿印象也无!”

并不想提及昨晚的谢柔嘉冷冷打断他的话,一脸倨傲地抬起下巴,“本宫有权力不召见驸马,这个理由,驸马能接受吗?若是驸马不能,本宫还可为驸马找个体面些的理由来。”

裴季泽闻言,抬起眼睫望着她,昨夜那对温柔若水的眼眸此刻像是结了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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