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惹金枝/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113)+番外

待人走后,裴少旻忍不住问:“兄长为何不肯买粮?”

裴季泽沉默片刻,缓缓道:“如今受灾的不只是江南道,还有河北道。若是此时以这个价格购粮,朝廷的那点儿赈济款,根本不足以两地受灾的百姓度过这个冬日,且水患时良田被冲毁,来年春天必定又要□□,到那时,朝廷未必能够再拿出赈济款来。”顿了顿,又道:“更何况,若是岳阳侯在后头操控粮价,又怎会轻易松口。”

裴少旻迟疑,“阿兄是说那粮商是故意来探咱们的底。”

裴季泽不置可否,道:“将府中之前囤积的粮食留出五日的口粮来,其余的入夜后悄悄运入府衙内。”顿了顿,又道:“如今咱们打的是一场硬仗,越是这时,越不能自乱阵脚。”

话音刚落,只见一抹红色高挑身影朝书房这边来。

她身上着了一件红狐大氅,一张巴掌大小的雪白小脸被脖颈间火红毛领衬得愈发莹白若玉,一对顾盼生姿的凤眸微微上扬,眼波流转间,生出几分流光溢彩般的冷和艳。

原本还说着不能慌的男人立刻迎了出去,“外头这样冷,殿下怎出来了?”

她神色有些凝重,“我瞧方才郑刺史出去时面色不大好看,可是出了要紧事?”

裴季泽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接下来恐怕殿下要陪微臣过一段苦日子。”

她好奇,“苦到什么地步?”

他眉目舒展,“饿肚子。”

*

谢柔嘉本以为裴季泽不过是说笑,谁知到了晌午,平日里就不算丰盛的餐食就只剩下一碗小米粥与一盆地瓜。

他将那碗香气四溢的肉粥端到她跟前,道:“辛苦殿下几日。”

谢柔嘉扫了一眼其他人手里的地瓜,道:“既说要吃苦,为何只有我吃粥?”说着拿起一个地瓜。

裴季泽并未勉强她,从她手中拿过地瓜,剥好后递到她手里,“如此,咱们也算是患难夫妻。”

厅内的文闻言皆低头笑。

谢柔嘉立刻将地瓜还给他,要去吃粥。

才吃一口,这才惊觉自己上他的当。

裴季泽剖开,里头心肠定是黑的!

她忍不住瞪他一眼,却见他一脸坦然吃地瓜。

他吃东西斯文细致,便是地瓜这样的粗食,到了他口中,似乎也成了琼林玉酿,端得上儒雅贵气。

她想起河边那几个浆洗衣裳的妇人说的话。

如今鄂州城里,上至八十岁老妪,下至三岁女童,但凡见过他,没有不喜欢他的。

尤其是一些闺阁女子,还藏了他的画像。

就连出来赈灾,都成了祸害!

谢柔嘉心里愤然,拿起那个剥好的地瓜咬了一口。

倒是极好吃……

*

只是地瓜再好,日日吃着实寡淡。

本以为自己是个能吃苦的谢柔嘉吃了两日便有些受不住。

倒也不是饿,就是嘴馋得慌。

这日夜里,不知怎的梦到酱肘子,竟将自己给馋醒了。

睁开眼睛,见裴季泽竟坐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史记》在看。

书边角卷起来,可见是时常翻阅。

他察觉到她醒来,将一个软枕垫在她腰后,“可是吵到殿下?”

谢柔嘉摇摇头,指尖戳了戳他手里的史书,“驸马为何总喜欢看这个,难道不觉得枯燥?”

他轻轻地翻过一页,神情怅然,“我们看似不过只是简单翻过一页,里头每一个人留下的也许不过寥寥数语,却包含了他的的一生,甚至是痛苦与挣扎。”

谢柔嘉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见解,问:“如果有一日史书留名,驸马想要留下些什么?”

自古以来,凡是醉心于名利的男人都想青史留名,眼前的男人为权力连自己的感情都可以出卖,想必追求比一般人更加高些。

他沉默片刻,道:“若是有一日裴季泽真能史书留名,那么只留下一句话便可。”

谢柔嘉稀奇,“哪句话?”

作者有话说:

柔柔公主:他果然不正经!

小裴:……我爱我老婆!

感谢在2023-10-25 22:48:14~2023-10-27 02:00: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69661938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不硬的地方◎

裴季泽道:“裴季泽是安乐公主谢柔嘉的驸马。”

谢柔嘉不解, “为何只要这句话?”

他并未作答,问:“是不是饿得睡不着?”

谢柔嘉摇头,“我嘴馋, 想吃酱肘子。”

他愣了一下, 将自己的手臂横到她嘴边, “虽是生的,好歹也是肉。”

谢柔嘉见不得他得意,张开嘴一口咬下去。

肉没吃上,却咯了牙。

眼底沁出一抹水光的少女抱怨, “同样都是吃粥吃地瓜,怎偏偏驸马这样硬!”

裴季泽眸光落在胳膊上那圈带着水痕的齿印上,喉结微微滚动, 嗓音沙哑, “微臣身上也有不硬的地方,殿下可愿意尝尝?”

谢柔嘉下意识想要追问裴季泽哪里软,随即想到他那个人诡计多端,立刻拒绝, “我不想知晓。”

“可微臣想说。”他偏过脸, 将自己滚烫的唇落在她耳畔, 像是诱哄一般, “殿下不若勉为其难听一听。”

他离得实在太近, 身上淡淡夹杂着薄荷气息的淡淡药香不断地往她鼻尖里钻。

清冽而苦涩。

这样的香气若是搁在旁人身上, 就像是一个久病不能成医的患者, 可搁在他的身上却好闻得出奇。

被烦得不行的谢柔嘉道:“那驸马倒是说说看,究竟哪里最软?”

话音刚落, 他柔软的唇落在她唇上。

确实极软, 她方才怎没想到……

鬼使神差地, 谢柔嘉没有推开他。

他像是得到默许,用舌尖描摹着她的唇,试图哄她打开牙关。

不同于前几回的强迫,这一回他温柔而又有耐心,像是想要哄得她心甘情愿。

谢柔嘉却偏不遂他的意,紧闭着唇。

他松开她,喉结微微滚动,“殿下不是说想要尝一尝,怎说话不算话?”

谁要尝他的唇!

谢柔嘉正欲替自己辩驳,他突然将自己的舌尖探入她口中,勾弄着她的舌尖。

这个狗东西!

自觉上了当的谢柔嘉伸手去推,却被他一把捉住手。

他将她的手拉至头顶,修长的指骨拨开她修软的手指,强行欲她十指紧扣。

挣脱不得的谢柔嘉瞪着他。

眸色愈发幽暗的男人再次缓缓地低下头来,柔软的唇才落在她唇上,外头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谢柔嘉一把推开他。

裴季泽询问,“何事这样惊慌?”

锦墨在外面喜道:“崔公子来了!”

裴季泽闻言,立刻自床上起身更衣。

谢柔嘉问:“哪个崔公子?我可认识?”

他抿了抿唇,“认识。”

谢柔嘉坐起身来,“我也要去瞧瞧。”

上一篇:赔罪 下一篇:你终究还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