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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成为反派的日子(225)

他冲阿白白笑了笑,面容更加狰狞起来,然后阿白白就看见有什么东西往他身边一坠,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它定睛一看,差点没吓个半死。

它身边躺着的,就是一只老虎,一只刚刚断气的老虎。

这只老虎眼睛睁得大大的,却已经没有了气息,喉间一道巨大的裂口,显示着它受到的致命伤,然而最最关键的是······这只老虎也是只黄色的大猫,阿白白觉得长得跟它还挺像。

毁了容的男人蹲下来又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道:“怎么了,你怎么不吃啊?”

阿白白满眼恐惧的抬头望他,很想问他是不是故意的。

“你看,它的皮毛跟你多像啊,肉应该味道也还不错,你不喜欢吗?”

男人伸手捏了捏阿白白的后颈,叹息着说:“你呀,真不愧是宜秋养的宠物,跟她一样挑食还难伺候。”

阿白白惊恐的抖了抖,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它有一种命运被扼住了咽喉的感觉。

这应该是它那个便宜主人的朋友吧,果然不愧是朋友,都这么变态,这种变态就应该凑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出来毒害生灵?

男人叹息的在它脖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望着徐徐升起的朝阳,喃喃道:“真是血一样的颜色。”

阿白白咽了下口水,默默的趴在地上,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而朝阳升起之后,日头渐长,太子上完朝归来陪了宜秋一会儿,又不得不去御书房处理政务去了。

宜秋一个人无聊,便把贺兰夕小姐姐召出来玩。

彼时她正拉着贺兰夕给她讲故事,讲的正是她曾经的事迹,来自《大魔王自传史》。

“啊,那个男人是如此深情,在零点一秒之前,我觉得我爱上了他,毕竟他貌美如花,还有八块腹肌。”

贺兰夕每次听她讲故事都胆战心惊,可却不得不装出很感兴趣的样子,还要表情真挚的问:“那后来呢?”

宜秋瞄了她一眼,继续深情的说:“零点一秒之后,我用削苹果的刀捅进了他的心脏,他死了。”

贺兰夕:“······”

牙齿抖了一下,她勉强提起精神,依然兴致勃勃的问:“大佬你不是爱上他了吗?”

“是啊。”宜秋开心的告诉她:“我是爱上了他啊,可是他居然骗我,我摸了一下,他明明只有六块腹肌,居然骗我说有八块,于是我一怒之下就把他捅死了,后来一想气运之子都捅死了,就干脆把那个世界顺带炸了。”

贺兰夕无话可说。

大佬的爱如风般飘渺,这秒爱你,下秒爱他。

“那我也貌美如花,有八块腹肌怎么不看见你爱我?”

殿角传来的声音带着几分幽怨气息,贺兰夕循声望去,吓得一声尖叫,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就连一贯见多了大场面的宜秋都皱着眉头‘咦’了一声,并且满脸嫌弃的说:“你是哪个小辣鸡啊?”

哪里来的小辣鸡过来辣她的眼睛。

辣眼睛的‘小辣鸡’露出幽怨的目光,哀哀切切的说:“你不是说毁了容就会爱上我吗?我现在毁容了,你爱我吗?”

宜秋皱着眉嫌弃得没有说话,倒是之前被吓了一跳的贺兰夕逐渐听出了他的声音。

她不敢置信道:“大、大佬?东皇大佬?”

东皇默默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又将视线继续放在宜秋身上,眉宇间还是那股哀切的愁。

贺兰夕目光在他们两个人之间轻巡,完全不知道这两个大佬这是玩得哪一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恨情仇?

“我已经毁容了,你该履行你的诺言了。”

东皇步步逼近,一眨不眨的盯着宜秋,显然执迷于她之前说过的话不想放手。

就连迟夜都有些复杂的看着他那张脸,小声劝了一句:“主人,他······挺惨的。”

宜秋捂着眼叹了一声。

她从指缝里再次看了东皇那张脸,有些无法言喻道:“你这是······拿黄泉水洗了脸吗?”

“是啊!”

东皇似乎还很开心,并且告诉她:“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黄泉水,你看。”他指着自己的脸:“毁容毁得很彻底哦。”

宜秋合上看他的指缝,放下手掌,满眼复杂。

半响,她对迟夜说:“你不觉得他······”宜秋想了一下,找了个形容词:“不觉得他可能有点智障吗?”

迟夜冷静的点头,倒是也没否认。

“我觉得这句话应该用肯定句式。”

这哪里是有点智障,这就是个智障好不好?

偏生东皇没有任何感觉,他毁了容之后仿佛连智商也一起毁掉了。

他拉着宜秋的袖子死死不肯松手。

“我不管,你说我毁容了之后就和我在一起的,你看,我为了毁容付出了多少努力,你必须得和我在一起,否则别人就都知道宜秋秋大魔王是个不讲信用的大骗子。”

“你才是大骗子!你全家都是大骗子!”

宜秋怒了。

说其他可以,扯上她宜秋秋大魔王的名声,那绝对是不容侮辱的,作为一个中二大佬,她很看重名声的好不好?

“那你和我在一起。”

东皇也理直气壮起来,就是扯着她的袖子,后来更过分,还扯着她的手腕,反正就是不松手。

“你放开!”

“不!”

“放开!”

“我不!”

“你放不放?!”

“打死也不放!”

贺兰夕僵着脸上的笑看着,想了想,她决定悄悄的离开,大佬们打架,她还是走远一点比较好,等下殃及到她就不好了。

她刚踮着脚尖走到殿门口,指尖还来不及触上门扉,身后就传来一声极为冷静的声音。

“小姐姐想去哪儿啊?”

贺兰夕身体一僵,勉强挤出笑意,僵着身体转身,然后就看到宜秋和东皇并肩站立着,都用面无表情的脸看着她,眼里黑沉沉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当即表示自己想哭。

这就是大佬吗?吵架也吵得这么不同凡响,刚刚还争锋相对,这才多久,立刻就安静下来,还拿这么凶残的目光望着她,她压力很大。

“我、我尿急。”

贺兰夕想了半天,也只冒出这么一句话。

宜秋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也没说什么,又继续回过头去和东皇争论。

“我是要你毁容,可也没让你毁成这个样子啊?这是毁容吗?这是吓人吧?”

“那······我再去整回来?”

东皇委屈的皱着眉,又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低着头说:“我再去整回来,你就和我在一起。”

“你脑子里除了情情爱爱就没点别的东西吗?”

宜秋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语重心长道:“你看看我,我就从来不沉迷于爱恨情仇,成大事者怎么能拘泥于男女之情呢?你就不能想点高尚的吗?”

“我想了啊。”东皇继续委屈的说:“可是我脑子里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