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谈灼的热度当然不能比,所以一定要跟他打好关系,更好的是,万一能让他喜欢上自己……
对面的谈灼却皱起眉:“我去哪里,跟你有关系?”
劈头盖脸的一句,让苏盈秀咬了咬下唇。
“不仅长得像,还一样多管闲事。”谈灼冷冷说完,看都不看她一眼离开了。
显然,他说的另一个存在是芮蕤。
苏盈秀这才意识到,对方一见到自己就这么反感,原来是这个原因。
她心中不忿,只将这笔帐算在了芮蕤头上。
随即想到这两天的算计,她眉目又舒展开来。
只可惜一到酒店,手机就被收走了,她看不见现在芮蕤被骂得有多惨。
但想也能想到了,心情又好转了起来。
谈灼出去后,才发现这里的夜晚还是有些冷的,而他只穿了一件短袖,想着,更加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但也懒得上去拿了,就这么往前走。
站在酒店高层向下看时,一切事物都被缩小了,那会儿看下去,湖边离得并不远。
但实际上进了林子,谈灼才意识到这段距离根本没有想象的近,且没有什么真正的路,多是横七竖八的小径。
于是不久后,他在林子里迷路了。
怎么都看不到湖的影子,谈灼的脸色难看起来。
想要原路返回,但来时他随着心意绕了好几个弯,早不知道原路在哪了。
他只好在里头乱转,不时挥赶着蚊虫。
许长久怀着杀心,一路追着野兔跑,但根本没有身形娇小的野兔熟悉地形,没过多久,就一只兔子也见不着了。
她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站在原地休息,这时候才有心思思考自己跑到了哪里。
前后左右地看,都很陌生。
她干脆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虽然不认识路,但她倒并不怎么担心,她知道,芮蕤是一定会来找她的。
刚这么想着,身后突然被人碰了一下,她惊得差点蹦了起来。
本以为是芮蕤找来了,扭头一看,却是一张曾经见过,但还很陌生的俊美脸庞:“谈灼?!”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难见一面的谈灼既然会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他应该就是下一位男嘉宾。
只是按理说应该在酒店待着,现在不知道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没想到新的嘉宾会是这么麻烦的人,想到他背后疯狂的粉丝,她就皱了皱眉,为芮蕤担心起来。
不过转念又一想,还指不定谁更需要担心呢。
谈灼对许长久有些印象,知道是圈里的一个明星,只是不太记得名字,不过他也不在意,没好气地问:“你认识路吗?”
“我要认识路我能在这见到你?”
芮蕤边走边观望,一路上接连发现了一些被踩得东倒西歪的草叶,和断裂的树枝,还有泥泞里的浅浅脚印,大概分辨出了许长久离开的方向,顺着痕迹找过去。
许长久挺能跑,不知走了多久,她终于看到许长久的身影了。
不过奇怪的是,在她面前还站着一个男人,离得挺近。
她仔细一瞧,那个背影不是营地里的任何一个男嘉宾,也不是节目组里的工作人员。
这些人的身形她都熟悉。
这是个陌生人。
尽管许长久奇怪地没有抗拒,只是翻了个白眼,但芮蕤还是在脑中快速总结——
许长久有危险。
她眉头一拧,没再多想,加快速度冲了过去,接着高高跃起,踩着树干借力就朝那人踢去。
她的动作太快,谈灼毫无防备,刚听到耳后划破空气的动静,没来得及转身,后背就是一阵吃痛,接着一个踉跄,往前扑几步,最后跪到了地上。
许长久已是目瞪口呆,只是在他跪下去的那一刻,下意识喊了一声:“谈灼?”
芮蕤:“?”许长久跟他认识。
而且,这个名字还有点耳熟。
谈灼跪在地上,深呼吸几口,缓过神来,眼中瞬间盈满了怒火,猛地回头,看到了熟悉的人。
怒上加怒。
“芮蕤?!”
这个人还认识她。
许长久震惊地瞪着眼给她打着手势。
芮蕤这时才慢慢想起,眼前这个谈灼,好像是原主的某任前男友。
再接着就反应过来,这位应该是明天会出场的男嘉宾,并不是什么想对许长久不利的陌生人。
她不动声色收回了脚,真没想到,这次竟是她误判了。
不过没关系,问题不大。
那边的谈灼已经扶着树站起,忍着疼,隐隐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脏话:“你特么怎么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踹人?还这么用力?!”
芮蕤对上谈灼充满质问的双眼,不露丝毫慌乱。
见她没有立即道歉,谈灼又阴沉着脸,再次发难:“芮蕤,你现在难道不应该说点什么吗?”
芮蕤点点头,缓缓开口:“我这么用力踹你——”
“你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自己?”
第24章
谈灼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他刚才好好跟许长久说着话, 芮蕤问都没问上来就踹,结果最后还倒打一耙?
“我说你应该反省一下自己,”芮蕤静静地说:“毕竟, 哪个好人会深更半夜的出现在这里?”
谈灼:“???”
“那你怎么不说许长久?”
芮蕤看了他一眼:“许长久是过来追小野兔的, 怎么,你的别名叫小野兔?”
“……”谈灼一脸憋屈。
这时他才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人是芮蕤啊。
是那个恋爱脑上头的粘人缠人爱撒娇当初还说永远不离开他的芮蕤。
这样的芮蕤,竟然会踹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变得这么快?
就在这时, 身后亮起了手电筒的光, 还伴随着阵阵呼唤声, 看来是郑重带着人过来找了。
果然,他很快来到了跟前:“我也真是服了你们了, 好好的在营地里待着。都能出来跑丢。”
再一看, 角落里还站着一个谈灼,一惊:“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谈灼冷声说:“郑导演, 我待的又不是精神病院,怎么,不能出来?”
语气与刚才芮蕤的问话如出一辙。
郑重听完只觉得头疼,也不知道谁得罪他了,说话还带刺的,只能嘟囔:“让你最后再好好享享福, 你还不乐意上了。”
“算了,都这么晚了,我马上把你送回酒店去。”
谈灼却对他的看轻皱了皱眉:“享福?郑导,我不是不能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