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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高能,先皮一下/总在危险边缘反复沙雕(168)+番外

解彗没有说话, 他也不在意,匆忙离开了。

停滞的时间重新开始流动。

解彗第一次看见世界意识的出场方式时还很新奇,现在却没有心思探究, 满心只想着, 谢固的离开, 会是因为世界意识吗?

托谢固的福, 工作人员最终没有找到解彗,这场对解彗而言疯狂的游戏结束了。

出去的时候,解彗惴惴地看着集合起来的嘉宾, 第一眼便在其中发现了谢固的身影。

谢固在跟身旁的人说话,无意间转向了解彗的方向。

解彗的心里一提。

但下一刻,他看向她的目光, 与看他人时的没有两样。两人对视一眼, 他便礼貌地转开视线。

心底的猜测被印证了, 她缓缓收回目光。

这一晚, 谢固都没有主动出现在她面前,解彗看着地上整齐冰凉的床铺许久,将其收起来,心中竟隐隐有些空落落。

此后, “谢固”照常参加节目录制,一切没有变化——除了与解彗变得陌生疏离起来。

此前的暗流涌动好像被断流了,其他嘉宾也有所察觉, 有的忍不住向解彗探听, 却没有得到任何信息, 便都不再打听。

在他们看来,现在的谢固其实比之前的更像高高在上不可接近的“谢董”,不过却没有之前可怕。

这个人不是谢固,只有解彗清楚地知道。

虽然长相是一样的,但他们绝对不是一个人。而且,身材也有细微的差别。

按理说看不出来,但她就是知道。

只是,原来的谢固一直没有出现,慢慢的,她也逐渐适应了一个人待着,虽然这并不是太容易。

当再遇到飘荡的鬼魂的时候,她也从下意识寻找身后高大温暖的避风港,变成了一个人沉静面对。

说来也奇怪,此后再有分组抽签时,她竟再也没有跟这个后来出现的“谢固”抽到一组了。

而且与她抽到一组的,都是些女嘉宾。

解彗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隐约记起,谢固离开前说过等着他的。

切,等他,谁知道要等多久?她翻了个白眼,突然豁然地不再去想他。

很快,这一期格外漫长的节目接近尾声了。

下午的录制结束,解彗揉着微酸的颈椎回到房间。今天跑动的有点多,她疲惫地一摸口袋,想拿张餐巾纸,却发现少了点什么,细思之下,应该是唇膏没了。

她带了两支唇膏,一支给了谢固,还剩一支随身携带,中午吃过饭的时候还用过。

或许是落在房间里了,她仔细找了找,又去洗漱台上的置物架上寻找,都没有。

正想着是不是丢在外面哪里了,一个声音骤然响起。

“在找这个吗?”

解彗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循声缓缓抬头望去,一个懒洋洋的身影倚着墙,唇膏在他手中来回地转动,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

那人身量高大,穿着黑色贴身的衬衫,陌生的五官英挺俊美,漫不经心,然而最令人瞩目的是,一双暗红流动的深邃眼眸。

脑中第一时间闪过的念头,是邪神。

下一秒,解彗往手边一摸,用力朝他扔出一个陶瓷的牙刷杯子。

谢固轻易地接住,挑眉:“你想谋杀亲夫?”

“哈。”解彗只是眨眼间,他已然迫近到了身前,牵制住她还想接着扔牙刷的手:“怎么,换个样子,就认不出我了?”

解彗自然认得,不过还是冷笑:

“你谁啊?我不认识你,突然闯进我房间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谢固将她放在洗漱台上,半托半坐,另一手缓缓按摩着她的脖颈,接着倏然往前拉,吻住。

明明恨不得将她揉碎了揉进骨子里,手却放轻了。

十分钟后,他眼中波光流转:“现在认识了?”

在狭小浴缸里的熟悉记忆闪现,解彗混乱地喘着气,拉下脖子上还在揉弄的手,“好了,不酸了。”

她仰面看天花板,语气没有先前那么冷硬,但还是不太好:“那么,我该叫你什么呢?邪神大人?”

顿了顿,他说:“就叫谢固。在成为邪神之前,我就叫这个名字。”

他笑着低头,亲昵地把玩解彗的手指:“不过已经很久没人叫了,你是第一个。”

他这么说,有一种奇怪的仪式感。

解彗反手扯过他的手指揉捏,突然产生了几分好奇:“之前你是借用那个‘谢固’的身体,还是……”她说到这里停住。

谢固眼神一暗,凑近她:“你觉得,我会让别人的身体亲到你吗?”

果然,两人的身材就是不一样的。

在解彗没防备间,他又啄了一下她,才起身,“那是我自己的身体,弄了个障眼法,然后临时把那个‘谢固’调开了。”

疑惑得到解答,解彗点点头,理了理衣服,推开他,跳下洗手池。

“好了,唇膏还给我吧。”

他把玩她的衣角,无赖道:“不是说了要送我吗?”

“上次那支不是给你了?这支是我的。”

“可是上次的已经用完了。”

解彗气笑了:“用得这么快,你是拿来吃的吗?”

谢固目光无辜,舔了舔唇:“真的。”

她不再管他了,往外走去。

谢固没有松开衣角,接着紧贴上来,没骨头似的黏着她问:“那,我今天晚上睡哪儿?”

解彗掰开他的手指,两手按着门框,微笑:“别装了,你应该不需要睡觉的吧?”

“……”

一别数日,解彗的气势强盛了不少,他想。果然,当没有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时,人就会成长得格外快。

但他其实并不想看到这样的她。

他咳了一声:“其实就算是神明,偶尔也是需要休息的。”

她一根手指指着他:“请便,你只要别靠近卧室,其他的地方随你去。”

谢固还想争取,但解彗已经冷下脸来。

显然,她已经意识到,什么“怕鬼要到她的屋子住”啦,什么“空调坏了要进卧室住”啦,什么冰凉的手啦,都是他的小把戏罢了。

对了,还有毕琪琳,显然他也只是一直装作看不见。

简直可以数罪并罚了,理亏的谢固怕她恼羞成怒,不敢置喙了,乖乖去了客厅,坐在沙发上。

解彗行走间,余光看着他坐正,两手搭在膝上,目光随着她的身影转动,小狗一样一副等她垂怜的样子,悄悄掩住笑意。

她拿上换洗的衣服,踏进浴室,解下头发,正要脱衣服,手指刚触碰到纽扣,又放了下来。

想起什么,她警觉地看了看四周。

然后将浴帘拉得死死的,用夹子夹住,尽量不透一丝缝隙。

接着,从帘外传来一声慵懒的轻笑:“我要是真想偷看,你觉得就凭这样可以防住我?”

当然防不住。

他哄道:“放心吧,我不会看的。”

解彗正要相信,突然反应过来,气得朝外面泼了一瓢冷水:“你要是没看,怎么知道我在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