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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高能,先皮一下/总在危险边缘反复沙雕(144)+番外

现在想起来了,解彗便发起了提现请求。

提现还需要审核,等到工作日才能到账,解彗没再去管。

很快,短暂的三天假期过去了,解彗要回到山里,继续拍电影了。

迎来送往的人都在恭喜解彗客串的电影大卖,解彗在剧组里比原来更受欢迎了。

人情世故就是如此,眼见解彗越来越红了,托她的福,《大山的葬礼》现在也备受瞩目,他们也跟着沾光,没人不想跟她打好关系。

好在这些人都有分寸和眼头,不过分殷勤,不会给解彗带去什么困扰。

这天晚上,是解彗的一出夜戏,要在山里拍。

众人吃过了晚饭,便朝白天画好点的地方进发。

夜戏不太好拍,一天下来大家精神疲惫,上山来也花了力气,解彗虽然状态还行,不过跟她演对手戏的另一个女演员状态稍差些,又念错了两次台词,重来了几次。

女演员停下来调整,说着抱歉,解彗摇了摇头,继续拍。

到了接近半夜的时候,这场戏才拍完,还剩下一场。

导演一喊过,就打了声哈欠,紧接着像传染似的,众人接二连三打起了哈欠。

场务的哈欠打到一半,突然停住,下巴差点脱臼,被口水呛得咳嗽起来。

“怎么了这是?太困了?”

场务疯狂摇头:“不是!我刚才看到了那边闪过了一个白色的影子!好像是个女人!”

“妈呀,你可别吓我啊,深山里的女人?不会是撞鬼了吧?”

又有人小声说:“我好像也看见了。”

人群中骚乱起来。

解彗的第一反应就是《肾上腺素》的节目组在搞鬼,只有他们才喜欢装成白衣女鬼吓唬人。

然而随后她才想起来,她不是在上综艺,这是在剧组。

身边的人都惊疑不定地朝四周张望着。

就在几人草木皆兵之际,风吹了起来,又是一个白色的影子飘荡,引起了小范围的尖叫声。

不过这次风不大,刚叫出声,他们就看清了:“嘿,那是谁扔的塑料袋啊?”

放眼望去,那白色的塑料袋被风吹得挂在了低矮的树枝上。

原来是虚惊一场,大家的松气声此起彼伏,随后开始骂骂咧咧:“乱扔垃圾,不光破坏环境,还害人呢,缺不缺德啊?”

“是不是咱们这边的人丢的?”

“那不能够,咱们的人素质都高着呢,拍完戏都会主动收拾捡垃圾的,这肯定是以前来这边的游客丢的。”

“我去捡起来扔掉。”说话的人走了过去,将枝头的垃圾袋取了下来。

大家转身回到了刚才的地方,正要继续拍,就见解彗还停留在原地。

“小解?快走啊。”

解彗迟疑着说:“你们有听到,牛叫声吗?”

“你说什么?牛叫?”

解彗侧耳听去,点了点头,“我好像听到了有牛在哞——哞——哞得叫。”

众人茫然:“可是,这大晚上的,又是在荒郊野外,怎么可能会有牛叫?野牛吗?”

“是啊,怎么可能……等会儿,解彗这么一说,我好像也听到了,咦,不过,这牛叫好像有点儿违和啊。”

“废话,当然违和,在这里听到牛叫还不够违和吗?”

随后越来越多的人都听到了解彗口中所讲的牛叫声,纷纷大着胆子,寻找起了声音的来源。

找了几分钟,没有任何发现,导演挥挥手:“算了,别找了,太晚了,这事儿也挺邪门的,下面的那场戏也先别拍了,还是明天再说吧。”

大家纷纷赞同,收拾好东西,转身往回走。

“我看啊,其实更有可能是集体幻听,待了这么久了,除了咱们,这里哪还会有别的生物。”导演说完,无意间一侧头,便看见一个陌生女人正站在树丛中:“……”

那女子身材很高挑,穿着一身古朴的白衣,中间还横着一封腰带,扎着高高的马尾,没有发饰,鼻梁高挺,眼窝深陷,五官十分英气。

不过苍白的面色,以及茫然的目光,削弱了几分她眉眼间的硬朗。

导演咽了咽口水:“我们,我们拍的是现代戏对吧?还是说,加了一些我不知道的古装戏份,和我不知道的演员?”

其他人都在低头往回走,没注意到导演的脸色,闻言笑了起来:“您是在讲笑话吗,哪来的古装戏,怎么可能会有您都不知道的戏啊?”

直到发现导演许久都没跟过来,他们才察觉不对,转过头,发现导演正看着一个方向,他们看过去,然后集体倒吸了一口凉气:“到底是谁在背着导演加戏?”

众人面面相觑,就是没人回话。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那其实是一个白色大塑料袋?”

“是你瞎了还是我瞎了?”

突然,那女子开始说话了,嗓音并不如普通女性的柔软婉转,而是有些中性沙哑,拉长了怪异的音调:“墓——墓——墓——”

找了好久的野牛,终于找到了。

所有人尴尬地看向解彗,解彗不动声色:“……你这普通话不行,不标准。”

她好似听到了解彗的话,原本涣散没有落点的目光扫过了面前的一群人,眼中逐渐清明起来,聚集起威严:“墓,我的墓,在哪里?说!”

这是个女鬼,来找墓的。

这个念头划过所有人的脑海时,所有人瞬间齐刷刷后退了一步,除了解彗,显得她似乎格外镇定。

如同坠水慌乱的心顿时找到了救命稻草,他们再次看向解彗,不过这次,是求救的目光:“解彗,怎么办啊?这个女鬼要找她的墓,都不知道她是谁,咱们上哪儿找去啊?”

因为脚麻了而没有后退,显得格外突出的解彗,收获了女鬼独一份的凝视:“你知道?说,我的墓在哪里?”

语气充满了压迫感。

解彗挤出一个笑:“哈,你问我……”

“难道,你不知道?”女鬼的面目逐渐狰狞,仿佛下一秒就要露出獠牙,扑上来将她撕碎。

“……可真是问对人了。”

解彗身边的人都一脸惊叹地看着她。

女鬼的神情肉眼可见地缓和了下来,不过依旧威严:“在哪里?快带我去。”

解彗僵站在原地。

那女鬼的表情又开始变了,解彗的思绪在脑中狂飙,突然想起来在小彭村,芳婆的儿子明明要结阴亲,递给了她的一块红盖头。

她当时塞进了口袋里,今天出门时当擦凳子的抹布,刚好给带出来了。

她手动了动,摸向口袋,果然摸到了一块布,小心翼翼掏出来,暗红色泽在月光下发黑。

她抖了抖上面的灰。

“快说!墓在哪里?”女鬼催促,沙哑的嗓音仿佛催命。

“在我这儿。”

女鬼皱眉:“嗯?”

解彗哆哆嗦嗦将盖头往前递:“你听说过吗?婚姻就是坟墓。”

“我这刚好有一座。”

怕对方不满意,她又补充:“而且这个男主人现在已经成芝麻糊了,属于婚前丧偶,不得不说,这可真是块好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