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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高能,先皮一下/总在危险边缘反复沙雕(106)+番外

“你有没有听到,外头有什么声音啊?”钱悦害怕地说。

听她这么一说,解彗也一个激灵,小心地从棉被中探出一个头,侧耳听了一阵:“什么都没有啊。”

钱悦惴惴不安地也听了听:“咦,好像确实是没有,难不成刚才是我的错觉吗?应该不是节目组故意吓人吧?他们应该还有点人性的吧?”

两人同时看向窗户的位置,那里被巨大的仓桶遮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里,能看到墨蓝的天空,铺着满天星辰,还有伸出窗框边角摇晃的婆娑树影。

“你怎么还没睡?”解彗问。

钱悦惊呼:“对了,差点忘了,我是想上厕所来着,憋醒了,就隐隐约约听到外面好像有人在说话,吓了一跳。”

她祈求道:“解彗,你能不能陪我去啊?太黑了,我一个人去害怕。”

这里的厕所是旱厕,盖房子的时候都被建在了屋后头,也不是完全封闭的。

节目组将这一期的地点选在这里,就说明这个地方有诡异之处,再想到刚才听到的声音,钱悦就更不敢出去了。

解彗没有拒绝,打了声哈欠:“走吧。”

钱悦感激:“太好了,谢谢你啊,一会儿我也给你放哨。”

床上空间拥挤,两人慢腾腾穿上厚实的外套,走出了屋子。堂屋里一片漆黑,地面凹凸不平,两人只能慢慢地走,以免摔倒。

角落的床上静静地躺着个人,应该是芳婆,在她们路过的时候翻了个身,两人再次放轻了脚步。

出了院子,两人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一前一后走进窄窄的巷子,顺着巷子就到了房子背后,“我先进去,你一定要在外面守着啊!”钱悦不放心地交代。

解彗再三点头保证。

每隔十几秒,钱悦都要叫一声解彗,听到她应了声才放心。

被冷风吹着,解彗清醒了不少,忍不住四下观察,整个村子都是一片漆黑死寂,再远一点的地方都被薄雾笼罩,看不太清。

旁边的一户人家离得很近,同样是土砖房,两家条件应该差不多,只不过后头多了一个简易的猪圈。

她想,如果刚才钱悦听到声音不是错觉,那或许只是猪的哼叫声。

这村子四面环山,远远看着,形状威严的群山就像侍卫,守卫着,同时也是监视着这座村落。

她将领口竖高,只留一双眼睛在外滴溜溜地转。

正要收回视线,突然,在路的尽头,她好像看到了一个影子一闪而过,不知道是什么。

她心中瞬间收紧,小心地探出一步,往那个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平静如常。

等回过神,才听到钱悦已经叫了她好几声。

“解,解彗,你还在吗?”钱悦几乎快要哭出来:“你别吓我啊!”

她连忙回:“我在的。”

钱悦已经一跃跑了出来:“你吓死我了!”

“抱歉啊。”嘴上随口应着,解彗心里还想着刚才看到的影子。

天这么黑,大概是她眼花了。

两人回去,洗了手,重新躺下。

第二天一大早,几个嘉宾就被叫醒了,解彗偷偷躲在被窝里打了卡,于是早上八点,排名榜首的账号打卡次数又准时地增加了一次。

解彗的粉丝们咬牙切齿,解彗却暗自庆幸,虽然萧百画倒了,但是发起活动的粉丝还挺诚信和专一。

讨厌她就是讨厌,说什么都不改,还承诺活动依然有效。

芳婆看不惯年轻人睡懒觉,天还不亮就烧好了早饭,依然是清水煮面,错过了这顿就没了,所以虽然一夜过去腰更酸背更痛,但嘉宾们还是艰难起床了。

来这里的第一天,节目组知道嘉宾们难以适应,没有要求他们做什么,只说自由活动。

钱悦求着解彗跟她结伴出去转了转,她生活向来优渥,虽然极其不习惯这里,但又好奇。

白天的村落与夜晚完全不同,不再鬼魅,变得普通起来。

一走出门,两人就看到从隔壁院子里走出来一个小姑娘,她端着一只大盆,正要往屋后跑,行色匆匆。

对面的墙根还蹲着几个捧着海碗吃饭的男人,有年长的也有年轻的。

“娟子,怎么最近天天往你家猪圈里跑啊。”有人起哄。

“哎哟,是不是在里头藏了汉子了啊?”其中一个瘦麻杆似的青年不怀好意地猜测,嗓音粗噶难听。

那叫娟子的姑娘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穿着这边特有的服饰,扎着两条麻花辫,微黑的脸上,眼神闪烁,尤其是看到了好奇望向这边的解彗和钱悦二人:“说,说什么呢?!客人还在呢!彭癞子!你少胡说八道了!”

听到客人二字,彭癞子眼睛一亮,扭过头,果然看到了解彗和钱悦,下流的眼神不住地上下打量着二人。

尽管两人穿得厚实,但还是能看出跟村里人不一样。

“真水灵。”彭癞子低声说,又看了看身后跟拍的摄像头:“这就是来拍电影的?”

每年过年的时候,村头都会支张帘子,放些老电影,他们对于电影的概念全都来自那个。

他理了理头发,摆出了自认为帅气的姿势:“拍到我了?那我不是也能上电影了?”

“想得美哦你。”他旁边蹲着的几人都嘲笑他。

“解彗,我们走吧。”钱悦有点害怕,那群人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解彗同样不喜他们的眼神,于是两人转过头,朝村头走去。

这小彭村似乎是村头更富裕些,越往前走,遇到的村民穿着也要更规整些。

虽然也难免会盯着她们看,但目光没有刚才村尾那些人的放肆。

村子不大,看起来老人比较多,很快两人便走到村头,一眼就看见了第一户人家,正是昨晚拒绝了他们的菊婆家,此时她端了盆水,正往外泼。

菊婆的眉眼在白天清晰起来。

解彗发现,她长得竟与那芳婆有些像,略显稀疏的眉毛,五官紧凑,看到两人,她不冷不热地瞥了眼,哼了一声。

钱悦不忿:“她怎么比那个芳婆的态度还要差啊,也不知道节目组有没有把钱要回来,我估计难。”

有村民边吃饭边聊天,他们的话带着口音,解彗听了一耳朵,只勉强辨认出,村尾他们借住的芳婆,跟村头这个菊婆,似乎是对头。

回到屋子里,几人吃过了午饭,都打算睡个午觉补眠。

节目组的床还没送来,钱悦的睡相不太好,解彗昨晚还能勉强入睡,现在是睡不下去了,便走了出来。

芳婆坐在门口,正对着光线在缝补手中红色的棉裤,目光在阳光下显得柔和了起来,没有了之前的冷淡。

她看了解彗一眼,一伸手,指了指堂屋的床上。

那里放着一个小小的篮子,篮子里有几枚青绿的小苹果,虽然看着干瘪,但在这个破旧不堪的家里看到水果,解彗还是有些意外。

“拿着吃。”她简短地说。

“给我的吗?”解彗受宠若惊,不好拒绝,便从里面挑了一个最小的,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