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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霸总招了吗?(33)

沉晨从上到下打量了冯雪年一眼,直到把他看得不自在了,才灿然一笑:“我这么大度量的人,怎么可能跟他计较呢。他可是冯老的孙子,我跟冯老又是平等相处的朋友,那冯老的孙子,不就等同于我——”

所有人再次绷紧了眼眶望向沉晨,冯雪年尤甚。

沉晨看他眼里都要冒出火了,才轻咳一声:“不就等同于我的晚辈嘛。”

冯雪年松了口气。

差点儿给别人当孙子。

白羿收回嘴角的笑,耸了耸肩:“好了,在这儿莫名其妙浪费了这么多时间,那咱们就走吧。小沉,晚上跟我们一起去吃饭,我请客。”

沉晨走在两人中间离开。

留在原地的少年们看着三人渐远的背影,还有些意犹未尽。

其中一个开口:“雪年,我怎么感觉,这个沉晨也没你说的那么有心机啊。”

“还很漂亮。”

“对啊,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坏人,而且说话还挺好玩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他们没说的是,圈里谁都知道冯雪年他爸不靠谱,从他爸那种人嘴里说出来的话,能有五分可信度就不错了,今天见了沉晨本人,更觉得如此。

冯雪年听着耳边同伴们的“叛变”,低着头默不作声。

旁边人拍拍他的肩:“好了雪年,你也别生气了,她跟你又没什么利益冲突,咱们今天还是好好打球吧,等你以后出国,再想见到就难了。”

“是啊,别再想了,高兴点。”

白羿开着车,从后视镜看了沉晨一眼:“小沉,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

“行,那我来安排。”

车上,沉晨回想了一下,记起方才冯雪年一开始说,她哄得冯汾想把公司卖给他们。

看来冯汾自从那天养老院之行,果然对顾之羲改变了看法。

她提醒了一下顾之羲。

他点了点头,事实上,丰德那边确实松了口,朝云已经在做准备。

白羿好奇:“你刚才说是去了养老院,他见了老顾,才改变心意的?所以你们在养老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看老顾的朋友圈就只发了一张糊到不行的合影,问个一嘴还被他拉黑了。”

顾之羲闭目养神,当没听到。

沉晨:“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吧,他见识到了一个全新的顾总,多元的顾总。”

“全新的?多元的?”白羿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笑着说道:“小沉,丰德的这笔收购要是能成,你可是大功臣,回头记得跟你们顾总要奖金啊。”

沉晨瞄了顾之羲一眼,坐正了:“咳,这个没关系的。”

白羿没想到她这么无私奉献,看她一眼。

沉晨:“我们顾总心里有数,肯定用不着我自己提的。”

顾之羲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

他就知道,她在这上头,是不可能吃一点亏的。

白羿一阵大笑,敲了敲方向盘,第一百零一次挖墙脚:“小沉,真不考虑来我们公司啊?工资你随便提。你别看我这人平时不怎么正经,我说真的呢,我可从来没这么认真过。”

重新闭目养神的顾之羲开口:“我记得,你给你前女友投漂流瓶求复合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吧。”

白羿气急:“你快闭嘴吧你!八百年前的事你也好意思拿出来提,你真以为我手里没你的黑历史吗?”

沉晨竖起耳朵,白羿却没有接着说。

她笑着摇摇头:“谢谢了,不过我暂时还没有挪窝的打算。”

白羿叹气:“真是羡慕顾总,可以天天见到你,肯定天天都很开心吧?”

沉晨想了想自己去朝云之后对顾之羲的所作所为,微笑:“其实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你可别谦虚了,你们顾总肯定心里偷着乐呢。”

说完他停了一下,突发奇想道:“哎,你不愿意去我那儿,要不我去朝云上班?顾总,其实我也可以去给你当助理的,我不嫌弃你。”

顾之羲:“我嫌弃你。”

白羿白了他一眼。

到了地方,顾之羲下车后先打了个电话,他们两人先进去。

沉晨没什么忌口,白羿点得又多,三个人没吃完,沉晨走时还打包了几袋。

冯雪年从球场回到家时,冯旦文已经在家了。

他收起了打球发泄后的轻松。

黑暗里,一张阴郁的脸转了过来,“你今天是不是招惹顾之羲了?”

他顿了顿,既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回话。

冯旦文朝他走去,接着一个巴掌甩了过来:“你没那个本事,惹他干什么?现在好了,祸是你惹的,他来找我的麻烦!跟我说什么子不教,父之过!”

冯雪年的右脸一阵火辣辣,但他没去管,镇定自若地站在原地。

心里闪过了沉晨的脸。

顾之羲的动作倒是挺快,也是,他那种人,是不可能因为一个轻飘飘的道歉就善罢甘休的。

冯旦文想起什么:“对了,我听说你惹的其实是那个沉晨?所以顾之羲是在给她出气?”

他阴仄仄笑了两声,“这个女的有点本事啊,你爷爷精明了大半辈子,老了被她哄得晕头转向,就连顾之羲那种人也没逃过她。”

冯雪年皱着眉看向他:“爸,你……”

冯旦文瞪着他:“我什么我?我告诉你,你以后就给我老老实实上学,别闹什么幺蛾子,再有下次,你就待在家里,哪都别想去了!我这次是面子里子都被你丢光了。”

冯雪年心里嗤了一声,这种东西,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

球场发生的事很快被冯汾知道了。

于是沉晨再一次见到了冯雪年,不过这次,他是被冯汾压着来道歉。

冯汾语带歉意:“他跟你说了什么,已经都跟我交待了,小沉,这次是我牵连了你的名声。”

沉晨摆摆手,热切说道:“没关系的冯老,我怎么会计较这个呢。”

她叹了口气:“他虽然有错,不过毕竟年纪还小,您骂他两句就得了,回了家也别打他。就算打他,也别用皮带抽。就算用皮带抽,也别用盐水泡。就算用盐水泡,也别……”

冯雪年慢慢抬起了头看她,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转过脸来的那一刻,沉晨话音一顿,立刻发现他右脸似乎比左脸要肿一些,还有没褪去的青紫。

虽然不太明显,但也足以估量出这一巴掌的力道。只是不知道是被谁打的。

冯汾面露羞惭:“回去之后,我会好好教训他的。也是我之前没教好他,他爸爸就是个混球,我不过一会儿没注意,他爸就把他也带成了个听风就是雨,嚣张跋扈的性子。”

所以他才想把公司卖掉,他的下一代是一个比一个混,再往下一代的小辈们,要么没有半点商业天赋,要么早早表示对商业不感兴趣。

等他没了,不可能有人能镇得住这些混球,不管公司交给谁打理,有他们搅事,公司迟早会败落。

卖了公司,等他百年,几个子女平分他的遗产就是,只要不沾不该沾的东西,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