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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承欢(79)+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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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49

听他这般问起, 沈欢跪在榻上,小手撑着床, 将脑袋伸到塌边看了看, 认真道:“许是义父你蹬了被子, 半夜睡着凉了, 就拉了我被子盖吧。”

她本是打算蹬掉自己被子钻的,可是她睡里面, 不好蹬,只能选择扔掉项竹的被子。

瞧着小姑娘这一本正经说瞎话的模样, 项竹不由失笑, 口中重复道:“我自己蹬了被子?”

沈欢下了榻,边穿鞋边嘟囔道:“怎么义父你都这么大了,睡觉还蹬被子啊。”

项竹闻言都傻住了,明明是她把自己被子扔了, 怎么反倒是他被嫌弃?若不是昨晚他没睡着,今早一定会被小姑娘这番说辞弄得怀疑人生!这分明是有备而来, 小姑娘早早打算好的!

但是他又不好戳破, 他委实想不通,小姑娘昨晚这举动出发点究竟是什么?他既说服不了自己,小姑娘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又无法接受一个八岁的小姑娘会对他有男女之情。

想着,项竹坐在榻上,手肘担在膝盖上,不由扶额长叹。

沈欢在中衣外头披好自己斗篷, 走到门口对他说道:“义父,我回房换衣服洗漱了。”

“啊,好!”项竹反应迟钝的答道。

项竹梳洗完,习惯性的散着头发去沈欢屋里,从束发到吃饭,这一上午,项竹都心神不宁的,沈欢觉察道,给他夹了小菜进粥碗:“义父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项竹略笑笑:“没有,在想事情。”

沈欢哦了一声,继续低头吃饭。这时,许安领着两个丫头进了修竹院。

领到沈欢房中,许安对项竹道:“回三爷,您要的人买回来了。”

沈欢抬头去看,一见那俩婢子,沈欢瞬间愣住了,这俩就是她前世的贴身婢女。

年长的唤作芬儿,年纪小的那个唤作成璧。当初她中毒而亡,汀兰院里伺候她饮食的一直是这两个人,虽然平时她们都和自己很亲,但是沈欢没法儿不怀疑,是不是其中之一,给她下得毒。

项竹上下打量那俩丫头一番,点点头,然后说道:“以后,你们就在这屋里,伺候姑娘。”

说罢,项竹看向沈欢:“欢儿,以后,有她们在屋里陪你,你就不用怕一个人睡了。”

“啊?”沈欢小脸顿时皱在了一起,怎么可以这样啊?她好不容易让项竹答应和她一起睡,他怎么就又想出这法子?而且,这两个人,她实在是不敢用了啊。

项竹回头对许安道:“领下去换身衣服,教教规矩。”许安应下,领着两个丫头出去。

沈欢欲哭无泪,她耷拉下肩膀,苦巴巴的对项竹说道:“义父,可是欢儿想跟你睡。”

项竹夹菜的手顿了顿:“不成!你都大了!”

欢儿看一眼他:“可是欢儿真的想跟你一起睡。”

项竹深吸一口气,看看沈欢,虽然眼前的小姑娘,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可是……昨晚,怎么都不像是个八岁的孩子。

项竹放下筷子,犹豫片刻,但听他叹口气,沉声道:“我昨晚没睡着。”

什么?沈欢咬着筷子头,看着他愣住。

没睡着?那就是说……自己干了什么,他都知道了!沈欢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项竹见她神色,一副被人抓包的惊恐样儿,更加无奈,既然说了,索性说开吧。他复又问道:“为什么把我被子扔去床下?”

沈欢:“……”

她看着项竹狐疑的神色,痛心的闭上了眼。绝对不能说实话!

沈欢想好借口,放下筷子,从椅子上起来,磨磨蹭蹭的走到他身边,从头到脚,就连头发丝里都是满满的诚恳:“义父,欢儿错了!”

项竹左臂手肘支在桌面上,身子微微侧向她,示意她接着说。沈欢看他一眼,复又去看自己脚尖,心内却是长叹:“以前欢儿都是跟爹娘睡,爹娘会抱着我,但是义父不肯,欢儿只能出此下策。”

项竹闻言,先是松了口气。紧接着,他又想到了从昨晚到现在,自己那些可怕的想法,不由有些尴尬:“这、这样啊。你、你坐回去吃饭吧。”

沈欢偷瞄了一眼项竹神色,见他没有怀疑,心知这关是过了,松了口气,坐回去继续吃饭,眼睛却时不时的往他那边瞅。

项竹不由伸手盖住眼睛,轻揉太阳穴。小姑娘只是孺慕之情,为了能像从前和亲生父母一样,耍了点儿小聪明,他居然想得就能那么复杂,真是不该啊不该!

项竹抬眼看了看沈欢,一脸的天真无邪,眼睛里的神色是那般清澈,面对这样单纯的小姑娘,他怎么就能生出那么见不得人的想法?想到此,项竹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吃过饭,一起去看阮氏,回到修竹院后。许安已将芬儿和成璧送过来。有了他们,沈欢自然是不能再找借口和项竹一起睡了。

晚上,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人。沈欢认真叮嘱二人,她的饮食不能碰,卧室也不能进。前世的事,究竟是不是这俩人有异心,往后慢慢再观察吧。

约莫过了四五日,阮氏派出去的小厮回来了。

阮氏忙拉着问:“怎么样?神婆怎么说的?”

小厮如实回答:“神婆说了,三爷确实不能早成亲,否则真会有性命之忧!而且,神婆还说了,三爷命定的姻缘离他不远,时候到了自然成熟,叫您不要瞎操心,否则会害了三爷。”

阮氏闻言,跌坐在椅子上。这时,小厮从怀中拿出三张地契,递给阮氏,阮氏不解的接过:“依姨娘所言,小的这次回了趟您娘家。您的弟弟……身子大不如前,他无妻无子,让我将这三间粮油铺的地契给您,将来也好有个依靠。”

阮氏忙问:“我弟弟可严重吗?”

小厮微微摇摇头:“恕小的直言,怕是熬不过今年春天了。”

阮氏闻言,眼泪便落了下来,半晌后,命人将项竹叫来。

项竹在阮氏身边坐下,见阮氏眼眶红红的,忙问:“娘,你怎么了?”

阮氏苦涩的笑笑,拉住项竹的手,推心置腹道:“竹儿,你的婚事,娘想来想去,还是不想逼你了,你……随缘就好,以后找个自己喜欢的。”

项竹虽不知阮氏为何忽然变了想法,但是听到她这般说,项竹心头忽然松快了不少,仿佛一块压在肩上的巨石,忽然落地,他冲阮氏笑笑:“既然娘这般说了,那就听娘的。”

沈欢站在一旁,也不由跟着松了一口气。这一劫,总算是过了。

这时,阮氏又对项竹说道:“你小舅舅病了,怕是……娘想回去看看。”

项竹不由蹙眉:“严重吗?”

阮氏泪水从眼眶中落下,点点头。阮氏将那三张地契递给项竹:“你舅舅给我的,你看看你用不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