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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承欢(52)+番外

怎知进屋的时候,萧朗玉注意力都在吴瑕身上,没注意脚下,腿碰上了桌子角,发出‘哐啷’一声,众人回头。

萧朗玉颇有些不好意思,忙道:“失礼失礼。”项竹看着今日反常的萧朗玉,不由含笑。

众人落座,项竹命许安上茶,吴敬问道:“不知二位何时回金陵?”

项竹笑笑,他这次出来躲避的,自然不会那么快回去,便答道:“我们可能还要在青阳待一段时日。吴大人何时启程?”

吴敬道:“打算明日就走。那就等二位回金陵后,咱们再叙。”

项竹留了吴敬和吴瑕用午饭,午饭过后,便告辞离去。

吴瑕特意放慢了脚步,吴敬出了院子,她尚在,许是女人的敏感,许是今日萧朗玉看她的眼神,让她总觉得,萧朗玉会叫住她。

“瑕姑娘……”

果然,吴瑕面含笑意,回眸望去。

见她看来,萧朗玉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他不自在的摸摸脖后的碎发,舔舔唇。

吴瑕见他半天不说话,问道:“萧公子可是有事?”

“我……我……”萧朗玉结巴半晌,鼓起勇气问道:“我回金陵后,还能再见到你吗?”

吴瑕微微垂眸,面上漫上一层笑意,丢下三个字给他:“看缘分!”说罢,加快脚步,提裙出了院门。

萧朗玉暗自念着这三个字:“看缘分,看缘分……”念叨半晌,也没弄明白,转头问项竹:“什么意思啊?”

项竹笑,蠢,只听话不看神色,那般情态,答案不是很明白?项竹冲萧朗玉微微挑眉:“我也不清楚。”

说罢,项竹牵起沈欢的手:“走,义父带你出去买糖糕。”

沈欢边走,边转身看向萧朗玉:“萧叔父,喜欢就回去提亲吧,哈哈哈哈……”

项竹戳一戳沈欢头顶:“人小鬼大。”沈欢撇撇嘴,摸摸自己被他戳到的地方。

萧朗玉独自站在院里,还是转不过弯来,望着项竹父女俩一大一小出门的背影,喊道:“她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项竹站住脚,回头道:“等元宵灯会。”

萧朗玉一拍脑门,对啊,元宵灯会,可以见到,到时候先探探对方的意思。

项竹带着沈欢,还有萧朗玉一起,在青阳住了个把月,一直到临近除夕。

青阳已经下了两场雪,这一日,三人聚在屋子里围着炉火烤肉。旁边的红泥小炉上暖着酒,炉上铁板上的羊肉滋滋冒着肉汁,满屋里都是烤羊肉的飘香。

萧朗玉用刀插起一块烤得脆嫩的羊肉,放进嘴里,问道:“马上过年了,咱们该回去了。”

“哎……”项竹叹口气,拉一拉肩上披着的狐毛大氅:“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说着,将盘中刚切好的肉,一一夹进沈欢面前的食碟里。

沈欢穿着一身明黄色的绣红梅棉袄裙,脖子上一圈白绒绒的兔毛,衬得被火烤的红扑扑的小脸蛋,愈发可爱。

沈欢将口中的羊肉咽下:“义父,咱们什么时候回金陵?”

项竹算了算时间:“明日吧。”

三日后的晚上,金陵城,高家院内。高姝画的贴身婢女兰溪,匆忙从外面回来。

高姝画见兰溪回来,忙问:“谦修哥哥回来了吗?”

兰溪见自家主子高兴,忙含了笑意点点头:“回来了,我看着他们回得府。”

高姝画蹙眉问道:“他那义女,还跟着他呢?”

兰溪怯怯的点点头。高姝画见状,秀眉微蹙,赌气般的往椅子上一坐:“不过就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谦修哥哥何必待她那般好?放出去那样的流言,他竟也没放弃。”

兰溪闻言,叹口气,劝慰道:“恕奴婢多嘴。奴婢觉着小姐传那般的流言,有些过分。倘若以后真要嫁于项三爷,那流言怕也会影响小姐。”

高姝画闻言,瞪了兰溪一眼:“管这么多做什么?我心里头清楚谦修哥哥的为人不就好了?那流言有什么不好,旁的女子听了,自然也会离他远远的。”

兰溪闻言垂眸,小姐这般说,似乎也没错。只是兰溪有些不愿自家主子变成这般,于是开口道:“小姐,您要容貌有容貌,要才气有才气,中意小姐的大有人在。项三爷虽然样貌出众,可是身份低微,小姐何必认定他?”

高姝画闻言,愈发觉得兰溪这丫头不开窍:“身份这些东西,都是皮子,拿出去给别人看的,不打紧。要紧的是里子,谦修哥哥上进,有才干,若是嫁于他,获得的生活,远比某些官家要显贵的多。等他家嫡长子袭爵,谦修哥哥出府,我便是当家主母,还怕日子不风光?”

说到此,高姝画笑笑,指摘兰溪:“就属你眼皮子浅,三公九卿家的公子,王侯贵族,咱们是够不上的,我也没打算攀那个高枝。你且放眼金陵城,咱家够得上门户的适龄男子,有哪个能及得上谦修哥哥?”

兰溪闻言,暗自垂眸,小姐说的确实没错,女人总是得为自己打算。

说到此,高姝画吩咐道:“你去收拾我的细软,咱们去姑姑家住几日。过些日子就是除夕了,伯爷他们家兄弟肯定会聚着过,咱们跟过去,就能见着谦修哥哥了。”

第34章 34

回了项府, 项竹先送了沈欢回修竹院,然后前去跟项肃德问安。

几个月过去, 项肃德的气早就消了, 但他一见到项竹, 难免又想起那些流言和他院里那个孩子, 项肃德不免觉得项竹碍眼。

项竹去的时候,项肃德正在书房里写字, 眼睛一直落在眼前的宣纸上,一眼都没有看项竹, 也没有关心他外出几月, 是否安好,只听他冷言道:“谦修,还是那句话,送走那个孩子, 否则,你不必再来见我。”

项竹垂眸, 行礼告辞离去。他回到修竹院, 沈欢在他屋里围炉坐着等他。项竹走进去,取下肩上的狐毛大氅,顺手搭在椅背上,走到沈欢身旁坐下。

如今,他尚不知该如何解决项肃德那边的压力,只能拖着,能拖一日是一日吧。

沈欢在项竹面上看不出半分异样, 并不知晓他的难处,项竹摸摸她的头顶,说道:“还有几日就是除夕,年前得把云水楼的帐查了。明日陪义父去云水楼,带上你的书,义父查账的时候,你自己看书,好不好?”

沈欢应下,走到项竹身后,轻轻给他按着太阳穴,软糯的声音在项竹耳边响起:“义父,舒服吗?”

“嗯!”项竹闭目享受着小姑娘的关怀,含笑回应。

第二日一早,项竹便带着沈欢去了云水楼。

刚下马车,却见门口围着一堆人,一个妇人,一个青年,一个续着胡须的中年男人,以及还有一个孕妇,身孕约莫五个月的样子。皆坐平民打扮。那孕妇看起来年纪尚小,十五六岁的模样,颇有几分姿色。

这四人裹得极厚,在云水楼门口铺了厚毯子坐着,挡住了门口,影响进去。项竹见状,不由蹙眉。

云水楼掌柜正在同他们理论:“你们都在这儿闹了半个月了,我们还要不要做生意?若在这般下去,我可要报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