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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承欢(184)+番外

毕竟心虚,撒娇似得嘿嘿笑笑,伸手拽拽自己耳垂,遮掩道:“和婌儿研究花样,太入神了,忘了时辰。”

项竹闻言失笑,心下难免喜欢她对自己的这份上心,但还是嘱咐道:“都跟你说了,不用着急,以后早点儿回来,别熬这么晚。”

见他没有多问,沈欢松了口气,连忙将手里的布包放下,绕到他身后,按着他的肩头,让他坐下。

沈欢站在他身后,边给他揉肩膀,边问道:“义父,最近生意上的事累不累啊?”

项竹闻言回到:“还好,手底下的人基本是跟了我很多年的,做事都利索,我倒不怎么累。”

沈欢‘哦’了一声儿,接着问道:“那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应酬啊,等等乱七八糟的事儿啊?”

项竹闻言不解,她一般不怎么关心自己生意上事儿,嫌看账本麻烦,今日怎么都问这些?

项竹回道:“后日有个江南的商客来,得接待一下。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些?”

怎么忽然问起这,自然是要趁他不在,溜出去多玩儿一会儿啊,据说金陵夜市上有趣的玩意儿更多。

想着,沈欢嘿嘿笑笑:“我这不是想着,我都这么大了,得空帮帮义父嘛,所以才问的。那义父,你后日有应酬,回来会晚的话,那我就喊婌儿接着学苏绣啦?”

项竹嗯了一声,安心的享受着小姑娘给他捏肩。

于是,接下来的两日,沈欢过得那叫一个抓心挠肝,这些年可给她闷坏了,那天出去玩了一个傍晚,宛如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自是满心里惦记着要去金陵城里玩儿。

而且,这一回,义父要去应酬,她可以玩儿晚点儿再回去,一想到能去逛逛金陵夜市,她就兴奋的睡不着觉。

就这么苦挨了两日,总算是等到第三日。

这一日下午,项竹一直在云水楼里等江南那位商客,可是一直等了许久,也没见人来。

一直到傍晚时分,那商客派来的人,前来给项竹送信。

说是那商客乍来北方,有些水土不服,生了病,现在在青阳县养着呢,暂且不宜赶路,先派了他过来跟项竹知会一声儿。

项竹闻言,命人买了些上等的药材回来,让那商客身边的小厮给他带回去。

小厮带着药赶着出了城,而项竹今晚的应酬,自是取消了。

既然无事,不如就去萧府接小姑娘吧,她估计出来会晚,他在马车里等着就是。

想着,项竹叫许安驾车出来,一起去了萧府。

马车停在离萧府较远、不起眼的街角处,毕竟不能让旁人知晓他和欢儿的关系,所以,每次来接她,都是将车停在较远的地方。

沈欢自己也有每日乘坐的马车,今日没有提前跟她说,怕她出来看不见他,直接上车回府,所以,项竹让许安将车帘卷了起来,时不时的看一眼她有没有出来,以免错过!

第112章 番外2-13

项竹坐在马车里, 随手拿了一本书来翻看, 时不时的看一眼萧府。

本以为她今晚出来会很晚,可是项竹没等多久,就在他再次抬眼去看时, 便见着萧府旁边的小巷子里, 鬼鬼祟祟的出来三个少年。

项竹扫了一眼, 没在意, 低头继续看书。

忽地,他心头生出一丝不对来, 隐约记得, 那小巷子里头,是萧府后门,这三个少年鬼鬼祟祟的从那里出来, 是在做什么, 莫不是贼?

想着,他复又抬眼去看。

细看之下,项竹的心不由一沉,他扔下书,身子前倾继续细看, 这下是瞧真切了,那走在最左边的少年, 可不就是他的小姑娘吗?

而身上的那身衣服……正是从他这里拿去说要绣花的那件!

再去看她身边,另一个个头和她差不多的少年,眉目清秀, 想来也是个女孩子,而走在最右边那位,个头和他差不多,身姿挺拔,步伐较大,想来是个真男子。

只见三人从小巷子里溜出来后,放心的一起往前街走去。

三人背对着他,但是沈欢时不时的就侧头和身边的那个女孩子说话,面上的神色看起来格外的开心,这也就罢了,走着路,时不时的还蹦跶两下,可见心情之好!

不是说在萧府里和婌儿研究花样吗?怎么这会儿穿着男装跑了出来?

她要去哪儿?

项竹心间漫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他走下马车,不解的跟了上去。

担心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前世今生两辈子,欢儿也没做过什么让他不知道的事。

今日她一身男装,在他不允许去金陵城的情况下外出,让他心中生出很强烈的不安全感。

许安见项竹下了车,往前街走去,心下不解,不是接姑娘吗?这是要去哪儿?他疑惑的问道:“三爷,您去哪儿?马车呢?”

项竹驻足回头:“先放这儿吧,你随我来!”

许安应下,将车上卷起的帘子放下,快走几步,跟上了项竹。

他本不明白三爷忽然出来做什么?可当他顺着三爷目光,瞧见不远处在商贩摊子前,身着男装买糖糕的沈欢后,心下了然。

不由摇头感叹,姑娘胆子也真是太大了,居然穿着男装跑出来,还被三爷逮了个正着。

项竹一直远远的跟着她,没有走近,他也不知道自己怕些什么?

如果这样走过去,欢儿被他抓个现行,他是训斥呢?还是不训?

训吧,会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让他显得真跟她长辈似的,不训吧……她这……

想到这儿,项竹眉心紧锁,不由一声轻叹。

沈欢和秦婌他们,在耍猴的地方停下,看了一会儿耍猴的。

项竹一直远远的看着,小姑娘兴致勃勃的模样,全然落进他的眼里。

在耍猴艺人那儿停留了许久,他们继续往前走,项竹便跟了过去。

这一路上,沈欢看见什么,都会好奇的过去翻捡看看,卖璎珞的,卖泥人的,卖古玩的……

而她宛如出笼小鸟重获自由般的快乐,亦是如针一般刺进他的心里。

所以,说要给他绣花,说为了绣好在萧府里研究花样,都是骗他的吗?

前后两辈子,项竹心里,没有像这一刻这般酸涩过!

他们又向前走了一段,最后在耍杂技的人群处停下。沈欢拉着秦婌挤进了中间,秦逸一直在一旁小心的护着,生怕两个姑娘被人占了便宜。

而项竹,站在不远处街边屋檐下,不起眼的角落处,看着围在人群里,兴致勃勃看杂技的小姑娘。

他的神色间,满是刺痛,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他心里明白,这不能怪她,他一直知道她对金陵繁华的向往,她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女,爱玩儿爱闹都是寻常。

这些年来,自己一直不让她外出,也没什么朋友,她找个机会出来玩儿,这无可厚非!

她不敢给自己说实话,全然是因为自己这些年来对她的禁锢。

他不敢让她出现在金陵城,他怕前世的悲剧重演,他怕旁人知道他们义父女的身份,而从此像前世一般成为他们在一起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