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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承欢(175)+番外

赶了一日路,小姑娘早就又饿又累,项竹让许安去云水楼打包了一些饭菜回来,哄着小姑娘吃了,便早早让她沐浴睡下。

守着沈欢睡熟,项竹熄了灯,从她房里走了出来。

许安一直守在院里,见三爷出来,忙上前说道:“三爷您不回府吗?您今年中秋没回来,伯爷发了好大的火,您怕是得回府里瞧瞧。”

项竹闻言,眉心微蹙。

现如今尚未跟项肃德断绝关系,府里他还得应付着。

想着,他叹了一口气,对许安说道:“今日天色已晚,我明早回去吧。”

第二日起来,项竹陪沈欢吃了早饭,留下许安在院里陪她,自己先回了项府。

项竹走时,跟她说晚上就会回来,奈何项肃德何氏等人痴缠的厉害,无非又是长久不归家,有损伯府颜面等等,无奈之下,他当晚只好留宿修竹院。

沈欢自己白天无聊了一日,就期待着义父晚上回来给她念故事。

可是她抱着书等了好久,也没见义父回来,最后抱着书,也没脱衣服,就倒在榻上睡着了。

第二日项竹早早赶来,来到沈欢屋里,见小姑娘胸口放着《搜神记》,没脱衣服鞋子睡在榻上,便知她等了自己一夜,当下心中便泛起浓郁的愧疚。

他坐在沈欢塌边,伸手轻抚她的脸颊,轻声唤道:“欢儿,欢儿。”

沈欢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待看清眼前的人是项竹,便哧溜一下爬起来,抱住了他的脖颈,嘴里委屈的嘟囔道:“义父,你不是说昨晚会回来吗?怎么没来?”

项竹伸手抱住她,轻拍她的后背,解释道:“对不起,义父昨日家中有事。欢儿,你听义父说,这些时日,我得每隔一日才能来陪你。但是你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义父一定能天天陪着你,再也不和你分开,好不好?”

隔一日啊?沈欢松开项竹的脖颈:“那要多久义父你才能天天陪着我?”

项竹伸手轻刮一下沈欢的脸颊,温言哄道:“用不了多久的,放心吧。”

日子无波无澜的过着,宛如浣入细水的流沙。

项竹需得应付伯府,只能隔一日才能来陪她一晚,项竹不在的时候,沈欢便过得万分无聊,有时他也会拜托萧朗玉去陪她玩儿一天。

而在这段时间里,每次沈欢想要出去,项竹便找些借口,说一些金陵周边风景好的地方带她去,不让她出现在金陵城。

而她想吃的那些东西,也都让许安买了,送回家里。

整个金陵城,除了萧朗玉和许安,无人知道项竹收养了一个孩子。

就这样,很快便到了年关,项竹本打算吃完年夜饭就溜出来,奈何,年夜饭席间,趁着大家伙儿都在,何氏和项名,拿出了那张假地契!

大年三十的晚上,沈欢一个人在房里,守着烛火等了一晚上,也没见她的义父回来。

她一次又一次的去院门处看,都没见着义父的身影。

她失落的回到屋里,坐在地笼前烤着冻凉的小手,小脸上满是委屈,不是说好要陪她跨年的吗?义父怎么还不回来?

沈欢忍着困意一直等,一直等,直到金陵城内响起震天的爆竹声,依旧没有等到他回来,最后,她靠在榻上,在渐停的爆竹声中,昏睡了过去。

本以为他昨日没回来,初一怎么也该回来了,结果,初一也没见到他,初二也没有,初三也没有。

就在她以为义父不要她了的,初四的上午,项竹回到了他们的小家里。

沈欢一见项竹,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项竹忙上前将她抱在了怀里,不断的安抚她:“欢儿不哭,义父回来了!不哭!”

沈欢哭了许久,手里一直紧紧捏着项竹的衣领,抽噎着说道:“义父,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项竹闻言失笑:“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欢儿,你听义父说,以后,义父再也不用离开了,会天天在这里陪着你!”

沈欢闻言愣了,当下止住了哭声,带泪的大眼睛看向项竹:“真的?”

项竹帮她擦去眼泪,笑着点头:“真的,再也不走了。”

整整三日功夫,才将事情处理完,他已和项肃德断绝了关系,而阮氏那边,他也将她接了出来,安置在别处。

现在,他已经无所顾忌,接下来,就该好好跟项名项帛,还有高姝画,算一算前世的总账!

项竹寻着前世的记忆,选了孙毅等人作为镖师。

待人手到位,某夜,趁着项名喝花酒回来,在路上截了他!

前世,他不是对欢儿欲行不轨吗?那么,他也便让他尝尝欢儿当时的感受!

他着人给项名喂了软筋的药,送去了清风馆。

清风馆,金陵郊外最大的男风馆,金陵城那些个达官显贵家里,谁不养着几个清俊的小厮,而清风馆,亦是这些达官显贵的聚集之所。

项名失踪后,项府报了官,只可惜,谁也不敢往清风馆的头上查。

就这般,项名明明仅在咫尺之遥,却宛如人间蒸发,在清风馆里忍受万人骑,赎着自己的罪孽。

至于项帛和高姝画,他不急着处理,需得等他们作茧自缚!

项竹料理完项名的事,便迎来了上元节,往日也就罢了,他还可以找找借口,奈何今日,小姑娘一定要去看那人高的大灯笼,看着她期待的眼神,项竹没法拒绝。

他只好喊来了萧朗玉,陪着他们一起去。

临出门前,项竹蹲在沈欢面前,边给她系斗篷上的系带,边认真的叮嘱道:“欢儿,今日出门,在外头,万不可叫我义父!旁人若问起,你就说你是萧叔父家的亲戚,记下了吗?”

沈欢看着项竹,不解的点点头。

第106章 番外2-7

项竹和萧朗玉走在沈欢两边儿, 一人牵着一只小手, 一同往月老庙附近走去。

沈欢仰头看看项竹,满心里疑惑,为什么义父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是他的义女?

想着, 沈欢拽一拽项竹手臂, 仰着戴着斗篷帽子的小脑袋问道:“叔父, 为什么在外面我不能叫你义父?”

项竹闻言低头, 小姑娘圆圆的小脸儿,藏在斗篷帽子的那一圈兔毛里, 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 神色还有些委屈的望着他,当真是万分可爱,惹人疼惜。

项竹捏紧她的手, 温和的笑笑:“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哦。”沈欢应了一声, 失望的垂下头去,等她长大,那还要很久呢。

萧朗玉其实也想问项竹,他都跟家里断绝关系了,没人再会说他, 让旁人知道他收养了个义女能怎样?偏生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何苦呢?

萧朗玉挑挑眉, 看向项竹,问道:“对了,小欢欢的教育你打算怎么弄?”

项竹闻言, 拧眉想了想,说道:“我寻思着,要么从金陵外请个先生,要么我自己教也成。”

萧朗玉白了项竹一眼,当下就给他否了:“你这俩法子都不行。你本来就不让别人知道她的存在,现在又留在自己家里教。那小欢欢莫不是从小到大身边就只有你一个人?接触不了旁人?不让她跟人打交道不行,以后长大,性子肯定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