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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承欢(162)+番外

不多时,大夫送来安胎药的方子,和沈欢需要忌口和多吃的食方。

项竹命人按照方子去抓了药,又命人按照大夫给得食方,重新给沈欢备了饭,待她胃里好些,亲手喂着她吃下。

沈欢有了身孕,自是不能再和项竹亲近。

头两日晚上还好,可是到了第三日,项竹看着睡在身边的小夫人,眸中闪过一丝疲累。

十个月啊,十个月都只能这般干看着,这是得多折磨人!

项竹看了沈欢许久,最后深吸一口气,双眼望着房梁,无奈道:“欢儿,我还是去睡耳室吧……”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伤了她和孩子。

沈欢看着他忍着辛苦的模样,咬唇笑笑:“行,你去吧!”

项竹叹口气,恋恋不舍的看看她,将心一横,起身去了耳室。

他独自躺在耳室的榻上,满心里嫌弃自己,以往那么多年都过来了,为何现在反而这般把持不住?

现在,他终于理解了,为何当初吴瑕出月后,萧朗玉能猴急成那样!

睡在耳室的第一天,想她!

睡在耳室的第五天,想她想她!

睡在耳室的第十天,想她想她想她!

睡在耳室的第十五天,项竹躺在耳室的榻上,瞪着房梁瞪了半晌,忽地一把掀开被子翻身坐起,去他娘的忍耐吧,他要回到他的小夫人身边去!

想着,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来到沈欢塌边,他迫不及待的钻进被窝里,一把将小姑娘捉进怀里。

沈欢一惊,连忙推他:“谦修,不行!”

项竹在被中蹬掉自己的中裤,扣住她的后脑勺在她唇上吻了上去,含糊不清道:“用手……”

说着,握着她纤细的手,往自己胯间按去,他亦是撩起她的睡袍,从她腿间摸索而上。

许久之后,沈欢摸着自己手上温热且黏糊糊的东西,仿佛若有所思。

项竹取过沾了水的棉巾,盘腿坐在榻上,拉过她的手帮她擦,正擦着,忽听沈欢问道:“谦修,我问你个事儿!”

项竹随口应下:“嗯,你说。”

说话间,已将她的手擦拭干净,沈欢望着房梁,思绪陷进回忆:“你记不记得,咱们当年住在萧府的那晚?”

项竹似乎意识到什么,毕竟,那天晨起,是他此生最尴尬的时刻!

他喉结微动,低头继续给她擦着手,低低的‘嗯’了一声。

但听沈欢接着问道:“那天早上起来,我腿上沾的,究竟是什么啊?”

她本以为,今晚自己是头一会儿摸着,可是摸起来,那感觉并不陌生,让她遥想起了当年那个清晨。

“啊……”项竹深吸一口气,将棉巾丢回塌下的水盆里,在她身侧躺下:“我……我……那晚做了个梦……”

“春.梦?”沈欢转过头,诧异的看向他。

项竹干笑两声儿,点了一下头。

沈欢见他承认,重重在他肩头打了一巴掌:“禽兽啊,我那时候才多大?”

项竹闻言,连忙解释:“梦的不是你,不是你!”

“什么?不是我?”这下沈欢更急了,侧身起来,又是重重一巴掌:“不是我是谁啊?快交代!”

项竹揉着被打的部位,万分的无奈,心里头哭笑不得,是你不成,不是你也不成,究竟想怎样吗?女人呢……

为避免再挨打,他连忙捉住沈欢双腕,边将人往怀里拉,边照实解释道:“梦里的人没有脸,没有脸!真没有!”

沈欢被他箍在怀里,委屈的挣扎了几下,便脱力的放弃了,没脸就没脸吧,没脸还好,只要不是旁人就行!

他的小夫人和他别别扭扭的闹了一会儿,便乖乖的窝在他怀里陷入了梦乡。

还是抱着小姑娘睡觉比较踏实,以后不去耳室睡了!想着,项竹将她搂紧在怀,闻着她发鬓间氤氲的香气,合目睡去。

睡前本是愉快,往常这般,少不得睡一个无梦的好觉,可是不知为何,这一夜,项竹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现实中,高姝画是在她娘亲过世前,给他设下的圈套。

可是在梦里,却是他守孝结束后,而且,娘亲过世还比现实早两年!

在梦中,当项秉德府中小厮引他去换衣的时候,欢儿没有出来阻拦,他自是落进了高姝画设下的圈套,不得已娶了她。

那时,欢儿十三岁,且自他成亲后,梦里的欢儿,不再像从前和他亲近,无缘无故的就会和他闹脾气,甚至连修竹院都不愿再多踏进一步!

再后来,他不知得了什么病,身子渐渐不行了,于二十九岁那年病逝。

而在这之后,他以旁观的角度,看到了他离世后欢儿有多绝望,亦亲眼看到她是如何被项名欺负,如何中毒身亡……

梦到此处,睡在沈欢身边的项竹,双眉紧紧蹙起,大颗的汗水从他额上渗出,他呼吸极重,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欢儿!欢儿!”

每一声里,都带着难以抓住的无力感,都带着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欺负却无能无力的痛苦,声声撕心裂肺!

沈欢被他唤醒,发觉他的不对劲,急得连忙唤他:“谦修!谦修!你快醒醒,快醒醒!”

项竹蓦然睁开了眼,漆黑的双眸紧紧盯着房梁,大口的喘着粗气。

方才那撕心裂肺的痛苦,仍然清晰的如刀刻一般留在心间,他的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落下。

“谦修,你怎么了?”沈欢伸手捧过他的脸,焦急的问他!

项竹被她的声音拉回到现实中,看着身旁活生生的沈欢,他的心头仿佛重石落地,满心里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一把将她紧紧揽进了怀里,越抱越紧,几乎要将她嵌进身子里,仿佛怕再次失去!

抱着怀中的身体温暖的人,项竹心间漫上疑惑,明明只是一个梦,为何会感觉这般真实?就像经历了一生那般的真实!

过了许久,他的呼吸才渐渐平复下来。

沈欢趁此时,从他怀里微微起身,看着他带泪的眼睛,开口问道:“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项竹点点头,伸手捧过她的脸颊,眸中残留着撕心裂肺的痛苦来过之后的空洞,他呓语般的说道:“我做了个梦,梦到我娶了别人,你不再理我,又梦到我在二十九岁那年病逝,至死都没未敢承认对你的心意,后来……”

泪水从他眼角滑落,项竹停下不语,后来……他死后,她被项名欺负,被人下毒,也离开了人世。

沈欢闻言,身子不由一震,攥着他衣领的手越握越紧,她忍住心头泪意,颤声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的那些事,他说不出口,亦不想告诉她!

项竹轻抚她如丝般的长发,唇边勾起一个欣慰的笑意:“后来,我不记得了,我们现在很好,这就够了!”

听他这般说,沈欢方才泛起波澜的心,复又归回了平静,是啊,后来怎么样,要紧吗?眼下他们很好,不就可以了吗?

没想到他会梦到前世,既然他梦到了,沈欢有一个困惑,就格外的想问问他:“谦修,在你梦里,你娶了高姝画后,有没有和她同房?”